俞晏女士看着郁清越横着出来立马冲上前去,心疼的直抹眼泪,“宝贝啊,真是心疼死妈咪了。”
郁嘉平还没来得及对宝贝女儿说什么,见状连忙上前安慰妻子,哪知俞晏女士不依不饶,“你非要把女儿送到那种地方去,这都是第几次受伤了?要是清越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郁嘉平真是有苦难言。
郁清让拍拍郁清越的头,“别看着了。”
郁清越叹口气,些微露出了一点痛苦的表情,十分尬演了一句,“哎呀……”
“宝贝啊!”俞晏女士连忙推开郁嘉平,一脸关切的看着郁清越,“怎么了,哪里疼啊。”
“妈咪,我饿了。”郁清越淡淡地说。
“做了做了,妈咪做了好多好吃的,你先去医院安顿好,妈咪这就打电话让管家送过来。”俞晏女士连忙走到一旁去安顿事情。
郁嘉平松了口气,示意护士将病床推上车,他跟上去,看着郁清越道,“清越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关系的,已经好多了。”郁清越说道。
“那就好,这次你表现的很好,爸爸过后一定要好好奖励你。”郁嘉平道。
“还是要感谢我的组员,要不是他们及时过来,我还不知道会怎样。”郁清越垂下眼睛轻轻说道。
“爸爸明白,你妈妈和你哥会送你去医院,我还有点事,稍后再去医院看你。”郁嘉平说完就下了车,对着费雪几个点了一下头,就上了一旁的黑色宾利。
“我的天,真是吓人的气场,你们知道吗,那辆宾利据说全车身防弹哎。”高羽则不解道,“你们说郁清越家庭氛围这么好,她是怎么养成这种别扭的性格的啊?”
看没人搭理他,他又默默凑到兰璇身边说:“哎,兰哥,局长一家人外貌都很出色啊,不过郁清越长得和局长夫妇都不太像哎。”
兰璇斜了他一眼,“还不长记性,又乱说话了。”
高羽则立马像蚌壳一样紧紧的闭住嘴,还不放心的看了一旁的费雪一眼。
“行了,今天就先就地解散,各自回去休息吧,明天正常上班。”费雪说道,然后笑眯眯的看着高羽则特意又嘱咐了一遍,“小高,别忘了去训练中心报道。”
“啊!”高羽则哀嚎。
“让你不管嘴。”兰璇背着包轻巧的从他身旁走过,“据说训练中心新来了一个教官,是世界冠军,很厉害呢,好好加油哦。”兰璇说完笑着离去。
“兰哥居然也这样对我?”高羽则不敢置信,“我没法活了!”
费雪以最快的速度回家收拾了一下自己,换了身衣服就赶到医院,没想到被人拦在了门外。
“费先生,实在不好意思,舍妹受伤让家母十分心疼,刚刚发话了,谁都不能来打扰她休息。”郁清让站在病房门口,彬彬有礼的说道。
费雪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对方语言十分有礼,让人挑不出任何问题,但那投注在身上的视线却让他感到有些不快。
费雪拨拨金色的卷发,露出完美的笑容,“是吗,那真是我唐突了,我明天再来吧。”
“有劳费先生跑一趟了。”郁清让道,然后目送费雪离开了。
病房里郁清越听着渐渐离去的脚步声,轻轻垂下了眼。
一旁的俞晏看的分明,她叹了口气,“宝贝啊,妈咪那天见到了你的心理医生,他跟我说你又开始失眠了,要不就是频繁的做噩梦。这样下去怎么行呢?要不听妈咪的话,换个工作吧,中都大学不是邀请了你好几次,让你去那边授课吗?实在不行,就把那个费雪调走吧,你就是从他来以后才开始这样的。”
“妈咪。”郁清越轻轻的叫了一声却没说什么。那个时候没有费雪,痛苦就像是溺水,她深陷其中,一分一秒都不能呼吸。现在他出现了,痛苦不过像是潮水,她上岸了,只有偶尔涌上来的回忆会让她难受,但她却一直能够享受赖以为生的空气。
“我看他却未必明白你的心意。”走进门的郁清让说道。
“毕竟在他心里我一直是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儿啊。”郁清越平静道。
“哪有人把小时候的约定看的比命还重的,妈咪真不知道你是成熟还是幼稚。”俞晏女士无奈的叹了口气。
“行了妈,你就看在她胃部手术什么都吃不了的份上别念叨她了。”郁清让道。
第十八章 上头有人
第二天一大早高羽则又迟到了,感到人生艰辛的他生无可恋的走进办公室,已经做好了挨批的准备,结果费雪人不在。
“你别笑的这么得意了,组长去看郁清越了,留了纸条要我们好好写结案报告,尤其是你的,他着重检查。”兰璇笑着说道。
“天要亡我啊!”高羽则哀嚎。
病房的卫生间里,费雪正在给郁清越接洗脚水,“我说你是不是故意欺负我的啊,大清早的洗什么脚?”
“就是突然想洗而已。”郁清越淡淡道,“多加点热水,我喜欢水烫一点。”
“知道了。”费雪挽起袖子试着水温。
“你手机响了,兰哥打的。”郁清越看着被单上响铃的手机说道。
“你帮我接一下。”费雪道。
郁清越划开手机,按了免提。兰璇温柔的声音传来,“组长,监察处的处长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找你了,问我要你的私人号码。”
“别管他,让他打!”费雪端着水出来。
“但是小高说电话铃声一直响,他写不出报告了。”兰璇的声音带着微微的笑意,隐约还传来高羽则慌张的喊声。
“狗崽子,一天到晚的找借口。”费雪都被气笑了,边说边把郁清越扶起来,因为怕碰到她的肋骨,所以用了一种抱小孩的姿势,托着她的屁股把她抱起来挪到了沙发上。
“组长,虽说你俩是平级,但是暴打组却比监察处低一级,我觉得你还是接个电话比较好。”兰璇委婉的说道,他知道费雪不耐烦应付这些,但有些事情不是他能代劳的。
“行吧,那你让小高给我弄个虚拟手机号,让监察处长打过来,完了立马把号码注销。”费雪说道,轻轻挽起郁清越的裤脚,将她的脚放进盆中。
“好的。”兰璇笑着挂了电话。
“你这伺候人的活干的很熟练啊。”郁清越看着费雪金色的发顶说道。
“还不是你小时候事情又多又挑剔,伺候你都成专业的了。”费雪说道。低着头轻轻搓洗着郁清越的脚。
“呸呸,妹妹,我头发吃进嘴里了,快帮我弄出来。”郁清越道。
“嗯。”郁清越淡淡应了一声,伸出纤白的手指,顺着费雪英俊的面孔轻轻滑下去,将那缕调皮的头发勾了出来。
“说实话。”费雪道。
“什么?”郁清越不解。
“我觉得刚刚被你调戏了。”费雪挑眉道。
郁清越难得的勾唇一笑,“嗯,费先生皮肤很好,光滑又细腻。”
她话音刚落,费雪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他的手还在洗脚盆里,所以郁清越帮他接起来打开免提。
“费先生,你好,我是监察处长泰伦斯。”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传出来。
“啊,泰处长,久仰久仰。”费雪一边把郁清越的脚从水盆里拿出来,用干毛巾擦干,一边打着哈哈道。
“费先生,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吧。”泰伦斯压着怒火问道。
“啊?我怎么能猜到泰处长的意思呢?泰处长可真是太抬举我了。”费雪伏身托着郁清越的屁股又将她抱起来。他是故意的,明明知道泰伦斯是对方的姓,还故意叫泰处长惹对方生气。
郁清越伏在他肩膀上,忽略那张面瘫脸,看上去相当乖巧。费雪将她在床上安置好,摸摸她的头。
“费先生!为什么不经允许就让受害者在媒体上露面!况且对方还是孕妇,又和犯罪嫌疑人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这绝对会影响她今后的生活。你知道我今天接到多少投诉吗!什么妇女儿童保护协会,什么人权保障协会,简直数不过来!”泰伦斯终于忍不住大吼道,“你是因为刚刚工作,所以才这么不懂规矩吗!”
郁清越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泰处长不要这么激动嘛,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啊,难道要看着受害者的人数上升到两位数,人民群众认为我们调查局都是无能之辈才要有所行动吗?”费雪道。接好喝的热水放在床头柜上,又给郁清越拿过来两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