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筠轻吻她肉嘟嘟的嘴唇,“你是我的女人,我早就说过,我过去也是浪荡公子,你虽然有不堪,可我几乎都知道,我会选择性过滤掉。大家都不是少男少女,谁还没点儿过去啊。”
“包括跟你舅舅那次,你都不介意?”唐朝把手放在霍庭筠的胸口,那里真的有一个醒目的疤痕,她轻轻抚摸那里。
霍庭筠抓住她的手,“我舅妈去世后,舅舅一手抚养我表哥长大,也算十分难得了。老人家偶尔浪漫一把,我介意什么?不过还好,当时你们俩没发生什么,我也庆幸这一点。”
唐朝把一条腿搭在霍庭筠肚皮上,“那如果当时发生了什么呢?”
霍庭筠翻身上位,将唐朝压在身下,“那我就要继承舅舅的志向,在他老人家奋斗过的地方继续奋斗!”
唐朝哭笑不得,“你爱我什么?没品,上位靠睡制片人,还是胸大无脑情商低?”
霍庭筠盯着唐朝的眼睛,“我告诉你唐朝,我知道你因为打赌的事情耿耿于怀,我现在郑重向你道歉。我当初是和蒋公子打赌来着,我用粉钻全家桶去勾引你,可你并不着道儿。当我知道是你把我送进医院的时候,我对你很感兴趣,以后跟你相处,跟晓天相处,我觉得你很可爱。你的确没品,看你家装修成啥样了,除了你的写真,还有晓天的画作,几乎没啥拿得出手的东西了。你收藏的那些道具,在义乌遍地都是,也不知道你收藏个什么劲。上位靠睡制片人?谢磊的事情我知道,酒会我也在,小演员着急上位,猪油蒙心我是理解的,如果是我,说不定也会去睡悦姐的,这没啥。不过,你跟老谭不可能的,老谭是个弯的,要不是如此,就没聂峰啥事儿了。”霍庭筠停了一下,他紧盯着唐朝高耸的胸部,用他巨大的手掌握住那柔软的一团,“胸大不假,但却不是无脑,否则也不会混到今天娱乐圈一姐的地位。”
唐朝被他咬了一口,有些心痒,她勾住霍庭筠的脖子,她的眼眶开始微微泛红,“你倒是想得开,不过这次,你瞒得我好苦,我差点,差点就……”
“我知道你为我牺牲,你为我付出,我都是知道的。你的行踪,你去汶川,你什么时候出发,你住哪里,你做了什么我都知道。我一直拍保镖暗地里保护着你,怎么忍心让你羊入虎口?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说过,要守护你和晓天后半生的,你说离婚就离婚,我不要面子的啊?”
“你这一波骚操作,害得我差点身败名裂,这个要怎么补偿我?”唐朝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她不知道这是感动还是嗔怒,还是什么别的情绪。
霍庭筠轻吻她的眼泪,“我会用我的下半辈子补偿你,只要你不介意。我知道你愚蠢、轻佻、头脑空虚,容易被表面的浪漫蛊惑,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的企图、你的理想,你势利、庸俗,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上位的黑历史,都很不堪,然而我爱你。为了欣赏你所热衷的那些玩意我竭尽全力,为了向你展示我并非不是无知、庸俗、闲言碎语、愚蠢至极,我煞费苦心。我知道你仅仅为了一己之私跟我结婚,然而我还是爱你。我爱你如此之深,你对我做过什么,你怎么看我,我都毫不在意。当人们在爱上一个人却得不到回报时,往往感到伤心失望,继而变成愤怒和尖刻。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一直用我的温柔来陪伴你。我从未奢望你来爱我,我从未设想你会有理由爱我,我也从未认为我自己惹人爱慕。对我来说能被赐予机会爱你就应心怀感激了。”
唐朝被这样的一大段表白给感动到了,这表白好像是从名著里面摘出来的,又好像不是。霍庭筠一直是这样做的,从来不求唐朝的回报,他就是爱唐朝。即便当时因为那个糊涂的赌局,他也没有点到即止,而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她松开勾住霍庭筠脖子的手,“那离婚协议书怎么办?我给老姚看过了。”
霍庭筠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是不是傻?给律师看过,又不是给律师公正过,没有走法律程序,这就是几张纸。”霍庭筠再次吻住唐朝的唇,欢爱的余温还没有散去,另一波热情已经滚烫起来。……以下内容删除,不适合发在晋江……
第二天一大早,从深水湾大宅出来,霍庭筠亲自送唐朝去机场,“老婆,我回北京跟儿子准备婚礼,你好好拍戏。”
唐朝笑着点头,机场很多镜头对准恩爱的她们,两个人牵着手,唐朝撩头发时,手上的钻戒闪闪发光。
这些新闻传到位于国贸三期的牧歌接团总部时,康绍谦把桌子上的文件摆件全部推到了地上。助理听到里面的声音之后,仓皇敲门,进门后看到怒发冲冠的康总,她低头收拾文件,却被康绍谦喝止,“滚出去!”
房门关上,康绍谦站在落地窗边,拳头攥得紧紧的,一拳搭在玻璃上,“唐朝,你这个蠢女人,你宁可为了资本家献身老男人,也不愿意跟我情深意长。那个靠着家族成长起来的华尔街花花公子,到底哪一样好?你倒是告诉我啊。”
偏巧这个时候,晓天给他打来电话,“舅舅,恭喜你和舅妈,什么时候婚礼啊?大可爱说她怕拍戏不能参加,让我给你带份子钱过去。”
康绍谦怒不可遏,“聂晓天,没有婚礼,没有舅妈,那份子钱留着给资本家交住院费吧!”
原来,根本没有什么结婚证,都是肖语的馊主意,让他误以为唐朝会拿着这个事情来找康绍谦兴师问罪。如此幼稚的桥段,康绍谦一定是灌了浆糊在脑袋里,才会听了肖语的话。现在,圈子里所有的人都知道,肖语是牧歌集团的老板娘,肖语背后的肖建国将会不遗余力扶持自己的女婿。康绍谦开始责怪自己,为什么一开始没有坚定地和她站在一起,让霍庭筠钻了空子?
这时,肖语推门进来了,她柔声细语,“绍谦,我知道你难过,她和资本家假戏真做了,新郎却不是你。”
康绍谦依旧望着外面,从嘴角挤出一句话,“你来做什么?”
“我来安抚我老公啊。”肖语一边收拾地上的文件,一边说。
“你来,那我走!”康绍谦转过头来,朝着门的方向走。
肖语从背后抱住康绍谦,声泪俱下,“她根本不爱你,两次负你,你到底爱她什么?我在你身边痴情守护十年,抵不过她一个薄情寡义的。你总是望着远方的她,难道你就从没想过,你的身边还有我吗?我知道,我对她做过一些让你不齿的事情,可我是真的爱你啊,这一年多,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所以我从上海回到北京。你对她痴情错付,可我始终如一,难道你就不能停下脚步,看看我吗?绍谦!”
康绍谦停了一下,他知道肖语的深情,但是他不愿意接受,这不是感情洁癖,是心太小,容不下第二个人。他掰开肖语的手,“肖语,我知道你很爱我,但是我很抱歉,我装不出来爱你,希望你可以理解。我不愿跟你做戏,那对你不公平。”
肖语并不松开,她把头靠在康绍谦的背上,“绍谦,我不介意,我爱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即便你跟我做戏,我也不觉得是伤害。我就是爱你,我中了你的毒,你就是我的解药。”
康绍谦闭上眼睛,“我们的名分是假的,结婚证也是伪造的,你不要沉溺在那个不能醒过来的梦里了。对不起,肖语。”他还是掰开了她的手,离开了那间办公室。
肖语胡乱擦拭了眼泪,继续低头收拾那些文件,摆件,文具,全部归置好之后,她坐在康绍谦的椅子上,看着窗外阴阴的天空,巨幅的苹果海报,还有如林的建筑物。她爱了康绍谦很多年,爱得卑微,爱得痴狂,但是却换不来康绍谦一个青睐的目光。她多么想和他假戏真做,可是康绍谦完全不给他机会,她也不想再为难唐朝,除了让康绍谦更加厌恶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别的功效。
就在她愁苦万分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号码开始在她的手机屏幕跳动。她以为是骚扰电话,便直接摁掉了。摁掉之后,那个号码再次打进来,肖语觉得对方可能是真有事情找她。
接通之后,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肖大小姐,有没有兴趣见个面?”
“你是谁?”肖语也不慌张,她咬唇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