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染一瞬间想到了许多,猛地挺直了身体,抓起蚌壳外面偶然路过的一只螃蟹就朝白哲丢了过去——
“我不在的时候你到底都干了什么好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温染:(面对徒弟魔格的激增)发愁。
顺便脑补了下,从斩蛟到他昏迷的这段时间白哲可能做过的事。
草菅人命?横行乡里?烧杀抢掠?
为什么会突然长这么多啊(叹气)
第37章 东海08
一夜过去。
东海的龟丞相一大清早就在尽忠职守地处理昨日的善后工作。
说不定昨晚根本没有休息呢。
毕竟这次把沿海的村民都卷了进来,后续如果不处理好的话还可能会出现更多的伤亡。
溜达到龙宫外面的锦鲤大仙看了看外面忙碌的虾兵蟹将,问道:“龙王还没回来呢?”
“快了快了,龙王一边护送玉瓶一边还得给上边打报告,好好说说这恶蛟的事儿,所幸天帝没有怪罪,只说要好好善后。今晚龙王还要大摆宴席感谢你们的帮忙呢。”
锦鲤大仙忙摆了摆手:“都是亲戚,有什么可谢的!”
“要谢的要谢的,礼数得全。”龟丞相笑眯眯地念叨,“而且温染和他徒弟也出了不少力呢,总归是要谢的。”
“对了,南海那边怎么样了?”
昨天他还和温染他们讨论突然离开的郎卫鲜的事来着。
“龙母传了信儿来,说郎卫鲜已经到家了。”龟丞相回道。
锦鲤大仙:“龙母其实还是关心郎卫鲜的。”
一个永远不能轻易显露情绪的龙母在面对继承她这身力量的儿子时恐怕也有很多无奈吧。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南海的家事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我这把老骨头可是顾不过来喽。”龟丞相坦言道。
二人正聊着,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东海龙王居然提前回来了。
刚一进门,龙王就已经惦记着晚上摆宴席的事儿了。
“都来,都来啊!这回真是得谢谢你们,要不然天帝肯定要怪罪下来的。”龙王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下来了。
“天帝果真没生气?”龟丞相悄摸试探。
龙王道:“说一点没生气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这次也是无妄之灾,幸好最后拦住了那条蛟,要不后果还得更严重。”
“而且啊,天帝本来是要处罚东海的,可是一听说温染那徒弟一剑斩了蛟的龙角,一下子情绪就不一样了,我琢磨着……”龙王摸了摸自己的须须,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龟丞相一听有八卦,立马顶着自己的龟壳靠的更近。
“有鬼,一定有鬼。我琢磨着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白哲,不会是天帝的私……”
话刚说了一半,龟丞相就赶紧捂住了老龙王的嘴巴。
“龙王您这嘴怎么都没个把门儿的呢,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小心天帝再翻回来折腾东海。”
“咳咳。”龙王看了看旁边不知所云且一脸惊奇的锦鲤大仙,假装咳了两声,当作无事发生。
到了晚上,龙王果真摆了好几桌宴席来请温染他们。
白哲作为抗蛟主力,自然受到了龙王一轮又一轮的敬酒。
“这可真是后浪推前浪啊,小温染,你这徒弟可是前途无量了!我已经把此次平定恶蛟的功劳给你们报了上去,要记一功的!”龙王早听说温染这个徒弟只是个半仙,这次的事一报上去,八成是稳稳登仙了吧。
龙王也是千年的老家伙了,干脆做了个顺水人情,把功劳都堆到白哲身上,果然肉眼可见的——天帝越听越高兴。
而一直看着龙王的温染心里却在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今天晚上的龙王那张笑脸上带着七分真诚,二分谄媚,一分古怪。
……
此时遥远的仙界西南一隅。
女娲宫地宫。
昏暗的地道中不时有负责巡视的守卫经过。
行进路线严密而规整,似乎要将本就暗无天日的地宫把守得更加严丝合缝。
一只蝴蝶也别想从这里飞出去。
负责今日巡视的一队守卫正好轮到后半夜交接的时间,领队的守卫留在了最后,动手点亮了下一队所对应的地灯。
他所巡视的是地宫最深处的地方。
火焰迅速燃起,发出“噼啪”的脆响,在寂静的地道中显得格外突兀,照亮了祭坛四周堆了一地的古怪坛子。
坛子里面不知封存着什么东西,上面贴着的鬼符似的东西长长的、相互交错,拖了一地。
“……交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领队的守卫看了眼来人。
是地宫的红衣祭司。
眨眼间,坛子上的鬼符似乎被什么吹得动了动。
领队的守卫定睛看了看,低声道:“祭司大人,这符咒似乎有些松动?”
他不太确认,也可能是他看错了。
然而下一秒,就见那鬼符再次晃动起来。
红衣祭司还未答话。
“果然……!祭司大人,我们赶快向主上——”
红衣祭司那宽大的衣袍下伸出一只手来,似有阻拦之意。
“你要现在去报吗?”
领队的守卫闻言,不禁面露疑色。
“公主的婚事马上就到了,你这时候报上去,万一让内庭知道了,会怎么想女娲宫呢?”清冷的女声再次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惊觉,我好慢热啊。我也想写快节奏的爽文看看,希望下一篇星际文能够挑战成功。
小剧场:
龙王:有鬼,一定有鬼!我怀疑天帝就是白哲那小子的爸爸!
龟丞相:您的意思是……私X子?!
路过的白哲:(笑)再说下去,我就让你见识下到底谁是爸爸。
第38章 恨相思
暗月宫。
夜色凉薄。
独坐在窗边的卯月静静注视着面前的棋盘,没过多久便又落下一子。
一直在门口守候的鹤鸣往这边看了几眼。
主上自打那日从元和殿回来便喜欢上了下棋。
只是一人独下始终显得有些落寞。
当然,这只是鹤鸣单方面的想法,事实上卯月的脸上未曾显露过所谓落寞的情绪,反而眉头紧锁,似乎一直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主上,夜深了。”鹤鸣适时提醒着自家主上该休息了。
然而卯月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回应。
“主上在为何事而烦闷?”
又过了一会儿,卯月才终于开口道:“……南天门消失的那缕魔气。”
“魔气?”
如果不是卯月又提起来,鹤鸣其实都没太记着此事了,毕竟后来被上面压下来了。
真要说有什么值得印象深刻的,那可能还是他和主上一同去月老阁给温染师徒赔罪的时候。
卯月盯着棋盘上深色的棋子,一时无话。
——天帝或许还在隐瞒着什么。
打破这份沉静的是来自门外的通报。
鹤鸣就倚靠在门边,因而顺手就接了进来。
卯月倒是罕见地有了点兴趣:“这么晚了,什么事?”
鹤鸣只低头看了一眼就转给了自家主上:“是温染,他们从东海回来了。”
棋盘上玉质的棋子晶莹剔透,慢慢地一个个被摞到了一起。
看来这局棋要终止了。
“你没事老跟我报他的消息做什么?”卯月奇怪道。
鹤鸣听了也是一愣,回道:“我只是觉得主上可能会想要。”
卯月收拾棋子的手指忽的一顿。
“除此之外……”鹤鸣难得有点心虚的样子,他从怀中又取出了一封帖子,“黄昏时天岚居又送请帖来了。”
卯月抬头,目光冷冷,脸色不太好看。
“我看主上心绪不佳就没送进来。”鹤鸣自认是他自作主张了,但是即便主上因此而责罚他,他也不会后悔。
片刻的沉静之后,卯月还是接过了帖子打开来看了下。
果然又是天岚公主请他去天岚居喝茶的帖子。
“明日过去看看她吧。”卯月忽然道。
……
翌日午后。
卯月果然亲自去看望天岚公主了。
天岚居上上下下都是西南女娲宫派来的人,瞧见公主的未婚夫主动上门了,自然是一派喜气洋洋。
眼看着必须要出门去迎接了,天岚仍然不舍地再次照了照桌上的镜子。
“珠儿,我脸色真的还好吧?”天岚反复和身边的侍女确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