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出现了一个奇深无比的洞,安洁掉了下去,安洁看着自己越陷越深,洞口的光亮越来越小,直到落入一片黑暗中。安洁终于忍不住恐惧流下了泪,浑身发着抖,用手用力想要触碰那道光明却怎么也触不到。
安洁在一片黑暗中感觉降落了好久都没有降到最低层,只感觉身上刺骨的疼,还让人冷的发抖。
“喂,醒醒。”
安洁听到声音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脸,抬起晕乎乎的头,看到眼前摘下帽子的苏千雪看着自己。
苏千雪嘲笑的看着安洁,右手捏住了安洁的脸,用力的捏着,安洁只感觉到自己的脸上的骨头都快断了。苏千雪强迫安洁张开了嘴,然后从怀中取出了一颗药丸,塞到了安洁嘴里。
“吃下去,这是解药。”
安洁感觉药丸的苦弥漫在嘴里,勉强咬碎咽下去后,苦味久久散不去,好苦,恶心。安洁忍不住苦味,呕了一下,但是没有呕出来。
呕的时候不小心牵动了身上,安洁感觉一股钻心的痛,忍不住皱了眉,五脏六腑依旧难受。
苏千雪嘲笑的看着安洁,用手捏住安洁的脖子,嘴贴在安洁耳边说着“怎么样,好受吗?我可是受了比这千倍万倍的疼。”说完苏千雪松开捏着安洁脖子的手,轻轻的在安洁脸上用指甲划着“你放心,在这段时间礼,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苏千雪用法术松开了绑住安洁的锁链,安洁没有了支撑站不稳,便倒在了地上。
苏千雪端起旁边的一碗水放在安洁面前,“希望你能坚持住我们的游戏。”说完苏千雪便朝门口走去。
“你能告诉我顾长凝怎么样了吗?”安洁趴在地上,眼睛看着苏千雪,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自己很早就想问的话。
“很好,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苏千雪将铁门摔上后,锁了起来。
安洁听着锁门的声音,勉强用胳膊撑起来靠在墙上,吃了解药后身上好多了,不那么疼了。安洁用手颤颤巍巍的端起地上的碗,端到自己嘴边小口的喝着。安洁感觉自己干裂的喉咙终于好点了,但是嘴中依旧有一股苦味和血味久久不能散去。
安洁喝完水后便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两手抱着膝盖蜷缩着。
房间内很潮湿,而且隐隐约约能听到老鼠的叫声。
安洁感觉自己身上很冷,身上的汗湿透了衣服,贴在身上。头发也乱糟糟的贴在脸上,痒痒的。安洁睁开眼睛,用手拨了拨头发,但是依旧会落到脸上,安洁索性取下了发带,秀发随机便散了下来,披在了腰间。安洁用手摸了摸发带,这是季言清送给的自己一条新的发带,白色的,上面有着淡蓝色的花纹。
安洁看了发带好久,才将头发用手指梳了梳,扎了个丸子头。
房间内有一扇小窗,用铁条封着,月光照射下来,落到安洁被铁链绑着的地方。铁链在月光下反射着一些光芒。
安洁看了好久窗外,终于坚持不住睡了过去。
早上的时候安洁是被苏千雪一鞭子抽醒的,安洁感觉到自己身上忽然一阵火辣辣的疼,安洁睁开眼睛便看到苏千雪拿着鞭子又朝自己打了几下。
苏千雪拉着醒来的安洁又绑到了铁链上,苏千雪拿着一盆水倒在安洁头上,彻底将安洁弄醒了。
安洁喘着气,头上的水流到安洁的脸上,睫毛上的水珠在光下面发着亮。
苏千雪背过手看着安洁“清醒了吗?”
安洁慢慢的抬起头看着苏千雪,苏千雪冷笑了一声“你都这样了,还这么倔强吗?不如,你跪下来向我求个绕,我就可以对你稍微好一点,怎么样?”
安洁看着苏千雪,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着苏千雪,这笑看的苏千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苏千雪哼了一声,随机手上的鞭子便朝安洁打了过去,安洁愣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苏千雪看着安洁如此倔强,甩了甩袖子,便出来了一群蝎子,朝安洁爬去,还专门朝安洁被打的伤口上蛰。
“哼,这可是我新弄的毒,可以让你感觉特别困,但是你的意识确实无比的清楚,这种毒不会要你的命,就看你受不受的住了。”说完苏千雪便走出了房间。
毒性很快便漫步了安洁全身,安洁感觉自己头好晕,想睡觉,但是意识却无比的清晰,这感觉头痛到要爆炸。
安洁感觉浑身不舒服,强抓着锁链,咬着嘴唇,想要用疼来缓解痛苦,但是这点痛远远不够。安洁张开嘴无声的哀嚎着,身体被禁锢着什么都不能做。
就这样,直到晚上安洁依旧感觉无比的难受,月光洒在自己身上,安洁抬起头看着外面的月亮,她想回家了,想要离开这里。她真的希望这只是一场梦,一场很真实的梦。安洁难受的挣扎着,两个手腕被锁链磨得鲜血淋漓,滴下的血在地上发着光。
嘴角流下的血湿了衣领,安洁张着嘴垂着头看着地上。是不是只有死了才可以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世界,离开北神山,离开......离开季言清。如果可以,我不愿再选择去帮顾迈兮,不要再去遇见季言清......或许,或许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一个错误。
安洁想到这里又抬起头看着月亮,她感觉委屈,为什么什么事都要自己承担。
安洁哭了,小声的哭着,她慢慢的咬住自己的舌头,咬的越来越用力,嘴里都是鲜血,但是忽然一瞬间安洁停了下来,她的脑海里全是季言清,她舍不得季言清,如果自己回到家了,回到自己的生活了,这个世界没有自己了,季言清会不会伤心。想到这里安洁哭的更凶了,闭着嘴哭着,嘴里都是血。
安洁一时尽感觉到身上好受点了,意识慢慢的模糊了,睡了过去。嘴慢慢的张开了,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笺凌殿
季言清独自坐在门外的悬崖边,看着月亮,身边放了好几个酒坛,季言清拿起一个酒坛将酒倒在嘴里。
季言清的眼角已经湿润了,慢慢的滑下来一滴泪。
第50章 眼睛
第二日,安洁还睡着,突然门开了,安洁猛的睁开了眼睛。
杜婆和苏千雪走了进来,杜婆看着安洁一幅警惕的样子,属实觉得有趣。
安洁哑着嗓子问着“顾长凝怎么样了?”
“哈哈哈,你现在还在关心别人吗?那好吧,我告诉你,我答应别人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大概还两日便可解完毒了。”杜婆可笑的看着安洁。
“谢谢。”安洁感觉说话都会牵动全身的伤口。
“什么?”杜婆停下了笑容,看着安洁。
“谢谢你,谢谢你救顾长凝。”安洁费劲的说出了这句话。
“为什么我们伤了你,你还要谢我,这只是一场交易而已,何来的谢谢。”杜婆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鲜血淋漓的人。
“咳咳,因为你帮了我朋友,这是我求你的,但是我所受的,只是应该受的伤你徒儿的惩罚而已。”
杜婆哈哈哈的大笑了两声,“真是个怪人。”抬脚朝着门外走去,在门口时杜婆停了下来“徒儿,对她稍微好点。”
苏千雪行着礼应了一声,目送着杜婆走远后,苏千雪看着安洁,将帮着安洁的锁链松了开来,安洁倒在了地上。苏千雪将安洁拽起来绑在旁边的一个十字架上。
而后,苏千雪掰着安洁的嘴,朝嘴里灌了一碗水。“安洁,你可真是有法子,让那老太婆对你心软,贱人。”苏千雪走到安洁前面而后从袖子中取出两把小刀,笑着朝安洁飞去,两把小刀准确的扎在安洁的手掌上,被钉在木头上。“那我就对你好点。”说着苏千雪又飞出几把刀,扎在安洁腿上。
安洁咬着嘴唇强忍着叫出声,手指颤抖着,嘴唇上的结的疤又被咬开了,流下了血。
安洁被折磨到了晚上,苏千雪将安洁扔在墙角便出去了,安洁看着苏千雪出去了,终于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不过,第二日白天苏千雪并没有来,安洁久违的多睡了会。
安洁睡醒后看着外面天还亮着,阳光洒到了房间内,不过只有一小团地方有阳光。安洁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见到阳光了,看见阳光时心里一喜,便朝阳光爬了过去。
安洁身上全是血,白色的衣服已经看不出白色的了,只有灰色和血色,爬过去的时候地上抹了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