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里面恼羞成怒的骂了一句:“老娘早就能变人了!就是现在壳里都是水,衣服也湿了!”
蚌爸爸又着急忙慌的给老婆买了干爽洁净的衣服。
另外借了一大片布把林珠子盖住,让她能够安全换衣。
小蚌人在水生孵化箱里舒适的住下了,她把蚌壳悄悄打开了一条缝,自以为没人知道似的暗中观察。
终于告一段落了,重获体面的林珠子化成人形,跟老公一起给围观群众们道谢。
还说要请所有助产师以及帮她挪动的兽人族结算费用。
“记得带宝宝去体检,越快越好。挂号的时候说是早产,他们会给你提前排号。”
穆沧洲无心纠缠,留下这句话、牵着景满迅速离开,消失在人群里。
被拽着快走了半条街,景满一直小心的抱着崽崽们,他的碎发散开,顺风飘散。
等站定了,景满喘着气问道:“穆哥,这么着急干什么?”
穆沧洲抱过小金,给他减轻负担:“那两个蚌人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请不起我。”
哦对,他是金牌助产师,费用很贵。
景满点头,心说意外发现了穆沧洲的另一面呢。
“对了,穆哥。”他笑了一下,眼角带着绯色勾起,出声问道:“那个喷泉,是你联系的人关的吧?”
他一直在观察,虽然大家都想贡献出自己的一分力。
但那个大喷泉,绝对是在穆沧洲前脚挂掉个人终端,后脚逐渐平息的。
穆沧洲:“……”
他心里一惊,没想到被满满觉察到了。
大脑飞速运转,开始思考到底怎么解释比较完美。
结果景满突然一拍脑袋,说道:“哦对了,穆哥是金牌助产师。助产师最开始都得在育蛋基地工作几年呢。”
“穆哥是天户区的人,之前是在这个育蛋基地工作的吧?认识熟人是应该的。”
穆沧洲刚想顺水推舟答应了,但他的视线跟景满一对上,读出了其中藏着的狡黠。
作为他多年的枕边人,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穆沧洲立刻摇头,语气冷硬的矢口否认:“不是,我当时被分配到雷云区育蛋基地工作了,没在这儿。”
他神情自若的解释道:“我当时联系了五季酒店那边,告知了这边情况紧急。这个喷泉属于他们。”
这样啊……
景满眸子沉了沉,看来自己猜错了。
他方才收到凤惑的消息,说他家小泽明天一大早就能体检,现在在给他洗白白。
而大家明明是一起来的,穆沧洲却说自家孩子后天才能预约上,心里稍稍起疑了。
看来是误解,赶来育蛋基地的人真的太多了。
他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眼眸湿漉漉的提议道:“穆哥,我们再去吃团子吧?”
穆沧洲看了一眼时间,水宣应该还没下班。
他摆摆手:“我们去吃别的,那个团子我刚才看你跟小金枝枝已经尝过了。”
景满心里一暖,微微点头。
真是没想到,穆沧洲在忙着救助小幼崽的时候,目光还在自己身上停留过……
第23章 一夜无话
有了这么大的一个插曲,两人在凤惑门口听见的旖.旎茜色好似已经完全觅不着了。
他们回到五季酒店的套房里,心里一点撞见别人办事的尴尬的感觉都没存住。
四只幼崽蛋依旧安静的躺着,景满一回来就看见水族蛋左右晃了晃。
他着急忙慌的叫穆沧洲过来看:“穆哥,是不是咱们家水族蛋也要孵啦?”
穆沧洲沉垂眸,觉得不太可能。
他们快穿的第三个世界是兽之原,按顺序孵化出的应该是那颗毛茸茸的兽人蛋。
说到这里,他在心里怀念了一下脑袋圆圆、三头身的白色月光熊满满。
跟兽之原普通的熊亚族兽人比起来,满满要弱小很多、可爱很多。使劲儿呲牙都塑造不出凶兽的概念,特别可爱。
但那时他更惨,他的兽型莫名其妙变成了幼体赤虎,就跟只大点儿的猫儿似的,比月光熊还要小几圈。
在那个世界……是满满在各个方面保护自己。
提起往事,心跳加速了几分。
但穆沧洲嘴上什么没说,只是围过来认真检查了水族蛋。
片刻,他判定道:“没到孵化期。”
既然助产师大佬这么说了,那就没事了。
见识过穆沧洲亲手接生幼崽、胸有成竹的模样,景满在幼崽蛋的事情上完全把他奉为神祗。
晚上,把两只孵化了的崽崽安置在对他们身体有益的【小气候】房间。
两人心照不宣的走进主卧,没有人煞风景的提要不要重新开房。
躺在床上,以往跟景满一起……的回忆不停的往脑海中涌,穆沧洲喉头滚动,扯过被子遮了遮。
他的声音比以往还要有磁性几分,带着性感的尾音:“满满,你先去洗澡吧。”
景满滑着个人终端,正在吃今天天户区小吃街的瓜呢。
星网群众从蚌妈妈的蚌壳美不美,小蚌人可爱不可爱……一直扒到了那四个化成原型的兽人族真帅,想知道他们现在还单不单身。
当然也有比较正经的话题,比如特殊情况化成原型会不会影响市容,幼崽蛋会早产的六大特征,小蚌人出生后蚌壳能坚持多久不闭合。
他瞄了一眼时间,这才八点吗。
不着急。
于是景满眼也没抬,懒着声音:“穆哥,你先去洗吧,我待会儿。”
穆沧洲侧过身,望着睡衣被压住,露出一截腰肢,因为靠着抱枕,头发压乱了的景满。
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是了,在两人处于恋爱关系的那段时间里,他每天都能看见这幅光景。
满满总是喜欢躺在床上看书或者划终端,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但那时的解决方案很简单,穆沧洲会靠近他些,像猫科动物狩猎一般。
凝视猎物良久,之后在恰当的时间突然俯身而上。
拿走夺取他注意力的书本或者终端,给景满脸上脖颈上留下细密温柔的吻、啃咬他的嘴唇……
多半时间他会回应,那后面的故事就很顺理成章的不可描述了。
还有一部分时间,他会生气,生气穆沧洲打扰他的正事,让他滚一边去。
但是忙完正事后,他一回头,看见装可怜的穆沧洲,又会心软。
然后主动抱上来,软着嗓子撒娇、嗲着声音道歉,之后桃花眼勾起一抹春情,借着检查健身成果的名义对自己上下其手,然后又不可描述。
完蛋了,不能想了。
现在穆沧洲只想吻他,气血也只往往一处走……
景满完全不知道身边的男人脑海中产生了多少废料,他不走心的催促道:“穆哥,你先去洗澡吧。”
穆沧洲他……怕一站起来就暴露了。
但转念一想,从床上到浴室几步路的距离,景满应该不会注意到。
于是就坦然面对了,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去拿换洗衣物。
偏生在他进浴室的最后几步,景满抬眼看了一下时间。
余光把不可描述瞥的一清二楚、裤子勾勒的形状都烙印在脑海中。
一瞬间,脑内滚烫的岩浆喷薄而出,景满莫名的心虚不已。
他想到自己在凤惑门口时脑补的不可描述画面了,而且这个画面越来越深刻,逐渐延伸到了动作戏……
当晚,两人各怀心思的睡下,略去了原定的秉烛夜谈。
翌日,听见小金喊爸爸的声音,景满兀的一下醒来。
感觉身体被禁锢,睁眼一看,他居然整个滚到了穆沧洲怀里……
两人的身体好像是专门为对方而生的一般,这个拥抱紧密到了严丝合缝的地步。
稍稍一挪动就能影响到对方。
景满脸颊爆红,吞了吞口水,小声唤到:“穆哥……”
“唔……”穆沧洲这晚睡的前所未有的香甜,就连引以为傲的生物钟都打乱了。
早起的习惯被忘记,同时也忘记了幼崽、忘记了满满失忆。
他的怀抱紧了紧,大手从善如流的把背对自己的景满翻过来。
眼睛没睁,薄唇却准确无误的觅着了他香软好似果冻的双唇。
景满脑补了不少穆哥醒来发现两人滚到一起的反应,诚然每种都很尴尬。
但绝对没有现在这个场面尴尬……他被人莫名其妙强吻了?结果心里还没有一丁点不高兴的感觉!这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