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恭:“本以为推举他为掌门,他能就此收心,使用七星石,加固封印,重振清微派。但看来他志不在此,他要做前人不能成之事。现在七星石重聚清微派,承天台法阵也已经启动,玄法的七星神功也练的差不多了。大破大立,一人升仙,只怕山下生灵涂炭,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寒冰现在才知道自己和谦玉都已经被玄法利用,怪不得玄法当时在山门希望谦玉回去。想到此寒冰愤恨不已:“那我们这就去清微派去将银晶石取回来,阻止他运行承天台法阵。”
清恭叹口气道:“太迟了,也太危险了。”
寒冰却很有信心道:“放心吧,太师叔,我们会小心的。”
谦玉:“对,办法也总会有的,不能在此坐以待毙。现在即便放弃清微派,但这山下之人,还有眼前的师父,我绝对不能坐视不管。”
清恭见他们都很有勇气,自己也便不再阻拦:“谦玉,那年在天权殿给你治伤,玄道就说就算耗尽内力,也要将你救回。玄道也没看错你。”
谦玉透过窗子看床边沉睡的师父,脸色凝重:“弟子一定不辱使命。”说完便给师父,丹阳长老拜了两拜。
情月见谦玉要去清微派:“谦玉哥哥要回清微派,我也去。”
谦玉:“情月,莫要胡闹。你在这里照顾太师叔。”
情月突然脑袋灵光了:“我要去,我想起来了。”
谦玉:“你想起什么了。”
“我第一次去匡山香蹊桃源的时候,我说我对那里很熟悉,你们还记得吗?”情月突然提起到香蹊桃源的事。
谦玉:“现在香蹊桃源已被尽毁,你又记得几何?”
大家以为情月在闹着玩,但情月这次言之凿凿:“不是,我非常清楚。我之所以熟悉,是因为我在我师父天玑殿里看过。师父经常教训我,让我面壁思过,我对着那幅画看过好久,还被我撕毁过一次,那次师父大怒,发了很大的脾气,所以我记得很清楚。那画里画的就和那香蹊桃源一模一样,那画上袖中揣着玉箫的女子就是蓟仙姑。师父倍加珍惜那幅画,我记得绝对没错。”
寒冰一听半信半疑:“有这样的事?这么说玄法也一定去过香蹊桃源。”
谦玉:“他去香蹊桃源何故?难道玄法和蓟仙姑有何关联?”
情月:“所以我也要去,我要去问问师父,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谦玉还是不准:“情月,现在清微派已不是过去的清微派,你去了也很难见到他,恐怕还有性命之忧。”
叶行:“情月,你就听谦玉师兄一言吧。等他的好消息。”
“你也……好吧。”情月见叶行也劝自己,便不想多说,走了小屋里发脾气。
谦玉也顾不得情月,事不宜迟,谦玉寒冰换下清微派的道服,和清恭告别,向清微派而去。
☆、重返门派
且说在清微派中,也发生了一些诡谲的事,天玑殿的偏房中崇仁在清微派里心绪不宁,有点担心起来。
自从封印被玄法撤去之后,崇仁见很多弟子都下了山:“哥哥,咱们也走吧,这儿太可怕了。”
崇义:“你害怕什么?”
“咱们上次去攻打妖界,死了那么多师兄弟,他们都被抛尸荒野了。”崇仁回想越多,心里越害怕。
崇义不以为意:“那是他们没有本事。”
崇仁反问道:“我们学本事,不是要回去重建家园吗?”
崇义想法和崇仁不同,早已忘记了从凉州来此地的初衷:“重建家园?蠢材,那里早已水土干涸,哪里有这儿风景秀丽。那么穷的地方,还回去干什么?”
崇仁辩解道:“那是我们的家啊,而且我上山来,就是要学御剑。然后到山下各地区疏通水源,现在御剑学会了……”
崇义驳斥:“御剑只是入门功夫,怪不得你到清微派中来,什么功夫都没学会,原来一直是胸无大志,不思进取。
“还有,我们在这里打打杀杀,我害怕哪天就死这里了。”崇仁说出了自己最担心的事。
崇义怒斥崇仁,固执己见:“你怎么这么胆小,要想不死,那就多学点法术,你看师父,不就深得掌门信任吗?现在当上了律法长老。我一定也要勤加修炼,有一天我也会当上长老。”
崇仁听到崇义提到奉斗,这时才把自己听到的传言小心翼翼地给崇义说:“我听说师父被人害了。”
崇义转过身来,抓住崇仁:“你又听谁说的,师父不是被妖打伤了,正在天权殿养伤吗?”
崇仁道:“师父好像伤得并不是很厉害,可是从我们上山一直到现在,好长时间没有了他的踪影……”
崇义听崇仁还在怀疑,早就心意烦乱了,打断崇仁的话:“不用多想了,师父养好了,一定会回来的。你也不用害怕,现在掌门已经完全斩杀了妖界,从那里夺得了地魄石。还有谁敢违逆清微派。咱们在这好好修炼,就算达不到掌门的位置,也能学到厉害的法术。”
崇仁:“哥,我……”
崇义甩了一下手中的剑,指着崇仁道:“你下山去吧,胆小鬼,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弟弟。”
崇义抛下崇仁,自己离去。崇仁呆呆地站在天剑坪上,心情低落。这时又有几个弟子围了过来,和崇仁坐在一起。他们也说自从妖界回来,这清微派就变得十分诡谲,也想离开,崇仁总算得到了一点安慰,决定离开这里。
原来自从玄道卸任掌门,玄法掌门之后。派中便有一些弟子不愿玄道离去而不满,清微派开始分裂成两派,分成玄道派和玄法派。
玄道和清恭都离开清微派,谦玉又不在派中。清微派便没有了其他长老。玄法又不大管理事务,奉斗肆意妄为,便有很多弟子离开。
为了不让清微派弟子流失,玄法便认命奉斗作为新任律法长老,掌管派中日常事务,招募新弟子。又在清微派中筑起了封印墙,让弟子有进无出。现在封印墙是撤去了,整个清微派又被另一更诡谲的东西笼罩了起来。
谦玉和寒冰很快到了清微派山门,早已看到了整个清微派山上不同往常,黑云压城城欲摧,那云都聚集在天枢殿顶上,看似蘑菇云,但又如龙卷风,以天枢殿为中心,慢慢地旋转,四周的落叶都被卷起,遮天蔽日。暴风雨到来之前,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
寒冰:“谦玉哥哥,你看清微派怎么回事,整个山头像是来了一片黑压压的乌云。”
谦玉:“那不是乌云,是一个阵法。那高度,肯定和承天台有些关联。”
寒冰想知道还有谁在操纵着承天台:“承天台?咱们现在去看看?”
谦玉:“承天台情况不明,咱们暂时可以先到派中殿内详细查探一番。”
谦玉和寒冰一起从山门进去,进到了主平台之上。主平台上虽然有些暗淡,但却还算平稳,只是却没人。
谦玉和寒冰一起从主平台一起到主殿天枢殿,但天枢殿里也没有人。两人又转到清恭长老的天权殿。天权殿里没有了昔日清恭长老,地面是一片灰尘,桌椅凌乱不堪。
两人又来到丹房,丹房里也是一片凌乱,丹炉也已经熄火,货架上都没有了几味药。一些草药早已干枯,甚至被做成了扫把。
谦玉:“想清恭长老在这天权殿里也有一甲子了,如今没有了他的打理,竟然成了这样。”
寒冰见这破败的景象,依旧愤恨不已:“真是可恶,一定是玄法将太师叔赶走的。”
谦玉也叹到:“嗨,清恭长老一生炼丹制药,不问派中事务,还能给派中弟子疗伤补气,又有什么理由让他走呢?”
寒冰:“这谁知道,他们打算得病了都不治了呗。”
两人继续向丹房顶层走,突然上面有声音传来。
谦玉立刻停下来:“你听有什么声音。”
寒冰:“我没有听到啊,大概是老鼠吧,这儿没人打理,乱成这样。”
谦玉十分肯定地说:“不是老鼠,是脚步声。”
谦玉和寒冰小心地向丹房顶层上走去,快到顶层时,出现了一个身影。
那人也听到有脚步声上来,赶紧想跑,那里跑的掉,早已被谦玉上前拦住了去路。
只见一天权殿弟子捂着自己的头:“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给你们熬药,我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