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谦玉便转身朝玉瑶宫走去。雪儿过来扶刑弦,刑弦也拒绝被扶,自己挣扎着起来。几人来到玉瑶宫大殿内,而刑问天也正与其他妖安排事情,见谦玉等人过来,便让那妖退下。
刑问天:“你们到此来可有何事禀报?”
谦玉:“刑望特来请罪,我失手将右护法的胳膊拧伤。”
刑问天:“竟有此事,刑弦,你将胳膊抬起来让我看看。”
刑弦不情愿得抬了一下胳膊:“父王,我并无大碍,只是小小的扭到而已,不知道刑望使用了什么法术,难道是父王传授的。”
刑问天:“我还不曾传授他什么法力,但刑望的内力确实在你之上,因而我才命他为左护法。这你可是不服气?”
刑弦哼了一声:“我倒是没有什么不服气,但是就算他服我,咱们天织界这么多妖,他能服众吗?”
刑问天认命谦玉为左护法时,就知道他们会有争斗的一天,但现在刑弦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话倒是不假,既然要作为我的继承人,又要将这么知书达理的雪儿嫁给他,自然要德高望重,保护我天织界,打败一切外敌,竖威与天地之间。”
刑弦又进言:“特别是清微派,刑望还是清微派弟子,若他不能和清微派割裂,那怎么才算是一个真正的妖。”
雪儿:“其实左护法本来就是半人半妖,而且已经在人界生活了这么久,怎可能立刻就适应这里呢?这大可从长计议。”
刑弦见雪儿替刑望说话,怒道:“他若娶你,他就必须适应。”
“雪儿不求嫁人,只求安稳在妖界炼药,救治我族。”雪儿见刑弦因自己而怄气,也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刑问天沉默半晌,转过头来问雪儿:“雪儿,为父一直倒是没有关心你的想法,之前你说过你和刑望曾一起度过童年,我不知真假,但我觉你们也心意相通,如今我将你许与刑望,你不愿意吗?”
雪儿还没说话,一旁的刑弦非常不忿:“刑望正还想着人界的那个女子,他一定会辜负雪儿。”
刑问天想到前几日自己寒坤兄弟的女儿寒冰,她对刑望一往情深,刑望也恐怕难以忘记她,只有先等时间慢慢过去,让他慢慢淡忘罢,于是说道:“也罢,我不强求你娶雪儿,但这和清微派割裂之事,你必须做来,要当天织界之主,此一招必不可少。”
雪儿:“父王,你就不要逼他了,我想在以后他会慢慢变过来的。”
刑弦:“咱们想想过往,我天织界有多少妖死于清微派之手,现在仍有很多妖被关押在所谓的镇妖山下。死在刑望手里的妖恐怕也是不计其数,如今他还不思悔改,与自己同类为敌,他现在是清微派长老,以后便可晋升为掌门,他是想有朝一日再回到清微派中,纠集门派弟子,屠灭我整个天织界。”
“够了!你!够了!”在刑弦的怂恿和污蔑下,突然谦玉又变得有些癫狂起来,抽出了手中的剑,指着刑弦。
“不要啊,你们不要。”雪儿拽着谦玉,谦玉似乎这次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双手一直在抖。
刑弦刚才被谦玉轻易击败,现在又见谦玉突然抽出剑来。有点慌了神,赶紧躲到一旁。
刑问天哈哈大笑:“好好好,刑望,我看你这施法的内力果然不错,天佑我天织界。”
谦玉手也是在抖,脸上落下汗珠,似乎有种力量要控制自己。雪儿赶紧安抚谦玉,谦玉也收好自己的剑,向刑弦道歉。
刑问天这时让雪儿先扶着谦玉下去,顺便又叫了几个妖兵看守谦玉,若有情况,立即回报。
谦玉走出了玉瑶宫,刑弦这时才松了口气:“父王,对不起,孩儿也有些冲动了。”
刑问天走下台阶,将刑弦扶起:“没事,你做的好,也是时候考验一下刑望了。”
刑弦:“只是我们贸然攻打清微派,敌强我弱,恐怕我们不是对手。”
刑问天笑道:“那让他们来犯我天织界不就可以了吗?”
刑弦很疑惑:“让他们来犯我?这他们怎么会来。”
刑问天:“我手上就有一个人,他就会来犯我天织界。我让他来,他岂敢拒绝。”
刑弦想了想:“父王,你说的可是那个中了你妖灵的那人?叫什么奉斗。刑新就是被他杀害,好像听说他还当上了清微派的长老。”
刑问天笑道:“不足畏惧,那人不过是个酒囊饭袋,百无一用之徒。”
刑弦:“当然不会怕他,我是想让他来救他们的廉贞长老,那奉斗必定会带些人来,我将他们引到对我们有利之处。到时我和左护法也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不留一个活口,以免打草惊蛇。”
刑问天点点头:“嗯,这样甚好,听报告说清微派最近有些异样,等我打探出虚实,便可直取清微派。这奉斗已经没有了存在的价值,不如灭口,也少了些麻烦。”
刑弦:“孩儿遵命,父王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刑弦自信满满地收起青云戟,刑问天打开玉瑶宫后灭法之界结界,刑弦向镇妖山下的森林而去。
☆、进退两难
刑弦在林中使用刑问天给的传音哨声,给奉斗传音。奉斗没有听到此声音,却被山下巡查的一些弟子听到,觉得声音怪异,便赶快通知到了奉斗身边。
奉斗心想,那妖怪果然又来了,我如今身上的妖疾已被师父治好,断然不会再被他控制,受他要挟。不如带些弟子将他拿来,一来消除心头之恨,二来报了一箭之仇。将他杀死带到师父处,也好邀功请赏。
奉斗想到这里便立刻点了几个弟子与其一同到森林相见之地。奉斗吩咐,众人皆听他号令,等他号令下来,众弟子一起施法,就算那妖怪武力再高强,双拳难敌四手,他也只得束手就擒。
奉斗一切安排妥当,便带众弟子将那林子围住,自己径直走进林中,来到和妖王相会之处。但却没有遇到之前碰面的妖王刑问天,只碰到天织界右护法刑弦。奉斗见刑弦装束和之前遇到的妖怪相同,虽然不知道他是何人,所谓何事,但也猜出来□□分,他必定是那吹哨人。
奉斗:“你是谁?你可是妖王的手下?”
刑弦:“你别为我是谁,你可是奉斗。”
正是,看你这装束你也是妖界的人了。”奉斗假意顺从刑弦,装作自己还有妖灵之伤。
刑弦:“那就正好了,告诉你们,你们的廉贞长老在我们手上,如果你们想救他的话,那就在明日辰时到这玉龙河来吧。”
说完刑弦将一个战帖卷轴抛到奉斗手上,奉斗展开卷轴详细看了一下。等他再看刑弦时,刑弦已经化作紫烟离去。
众弟子见刑弦已走,便都过来询问奉斗,为何不发出信号而将他放走。
奉斗:“他不是我说的那个妖怪,看这妖不过是个看门的家伙,我要放长线钓大鱼。”
一弟子:“他怎么敢到这里来?还到这里来叫阵。”
奉斗:“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到这里找死来了。”
奉斗当然不会将自己被妖王妖灵控制的事情告诉大家,何况自己的伤已经被玄法治好。这次为了报仇,奉斗想擒住妖王,但没想到来的却是刑弦。
奉斗转念一想,这也是好事,和刑弦来个将计就计。谦玉被抓进了妖界,迎战妖界一来可以打探一下妖界的虚实,二来或许还能收拾谦玉,让自己手里的这个法器发挥点威力。
奉斗想到这里,阴险地笑了两声。于是奉斗便将众师弟召集到身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将计划安排给众人。自己拿着玄法给的法器,准备明日征战。
次日奉斗等很快派人到达了刑弦所指的地方隐藏好,而妖界也有很多妖冲了出来在山外排兵布阵。
在玉瑶宫中,刑弦听到了零星从结界里传来的响声。刑弦便向妖王请求和谦玉一起去查探,妖王应允。谦玉和刑弦走出结界,奉斗和清微派的少数一些弟子站在远处的一个高坡上远远观望。
崇仁看得仔细:“那不就是太师父说的廉贞长老谦玉吗?”
崇义:“你可看清楚了,他可没有穿上次咱们见到他时那道服,反而穿地和那些妖一样。”
崇义这么一说,崇仁也不大确定了,难道廉贞长老早就知道了这事?和妖界虚与委蛇,打入内部,来个里应外合杀他们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