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季默(41)

“是,关于此点,玉穗有个法子,可以掩盖她的容貌。”玉穗说道,“朱县城外有一种野草,挤出的草汁跟几种石粉混合,涂抹之可以使皮肤黝黑,长久不退。”

“如此甚好,你去办吧,对外就说是新买来的丫头。”

做戏就做全套。

一日,季默到街上闲逛,不小心掉了钱袋,被一个衣衫褴褛的姑娘捡到交还,季默见她良善且无家可归,便将她带回府中安排了一个活计,让她勉强有个容身之所。

黎奶奶听闻后,招来那姑娘稍事询问几句,见本分老实又容貌平平,便随手打发了下去。他们黎家多养一个下人还是养的起的,既然儿子发了善心,她也不想驳了他的意。

由此,马姑娘便化名刘玉,暂时在黎府藏身落脚了。

徐二之死果然闹大了,不仅整个柳县沸沸扬扬,也传到了相邻诸县。

徐家在柳县有些势力,徐二爷在洞房被杀,新娶的姨娘不知所踪,徐家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除了向知县施压让其尽快揪出凶手,还怀疑马钰儿弑夫藏匿,纠齐人手找马家要人。

马家则一口咬定人已经抬进你家大门了,现在人无端端不见了,你徐家来问我们要,我们还想问你要呢!知县也派衙役去马家搜索,几乎把每片瓦片每块草皮都给掀翻过来,可丝毫不见马姑娘的身影。

那名嬷嬷自然是被抓起来严加审问。起先她一问三不知,后来被审怕了,又受了些刑,深恐自己被推出去顶罪,一会说是新姨娘杀的,问她怎么杀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后又说是个没见过的大汉闯入把人杀了,还掳走了新娘,问她那大汉长啥样,也答的前言不搭后语,显是胡编乱造。

自己所辖出了这等人命大案,还不是普通人家,徐马两家如今又闹得不可开交,柳县知县这几日真个是头昏脑涨寝食难安。这些按下不表。

天气渐渐炎热,书院休了暑假,黎修成就搬回来住了。他院里人手不够,季默跟黎奶奶那儿说了声,将马钰儿调去帮忙。

黎修成一直没等来黎奶奶的好消息,心里已不抱指望,但毕竟还存了一丝侥幸,趁去请安时,小心翼翼问道:“娘,上回修齐弟弟交给你的那幅画,那、那姑娘可寻着了?”

黎奶奶原本还如春风般和煦的面色忽而转阴,沉声道:“不许再提此事!告诉你弟弟,叫他不要心存妄想了!”

黎修成鼓起勇气问一句已是不易,被黎奶奶一呵斥,当下不敢多言,回去后暗地里惋惜与那位姑娘有缘无分,魂牵梦萦了一阵,也就淡了。季默送来的那侍女虽貌丑,但手脚利落不多话,用了一阵挺合心意,比他房里那笨手笨脚的小丫头好多了,黎修成为此还特意谢了一番。

季默意味深长道:“弟弟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黎修成面露疑惑,马上就想明白了:“是,是,秋闱在即,为兄肯定好好读书争取高中,才不辜负修齐一番贴心。”

季默:“……”

近来季默常感心浮气躁,到了夜里即使睡着了,也会□□焚身辗转反侧,晨起时更是一柱擎天。一开始他以为是天气炎热导致,灌了好些下□□但毫无用处。

某一夜,季默睡意朦胧间,惊觉有人用湿热的唇舌舔舐他的耳朵。他一下惊醒,转眼去瞧,就见白苍梧趴在枕边盯着他看,脸庞半明半暗,神情晦涩不明。

季默蓦然睁眼,一摸耳朵,并没有湿漉漉的感觉,才发觉是梦中梦。

他起身喝了碗凉水,眼底黑漆漆的,勉强压下心头之火。

这个白苍梧简直阴魂不散无孔不入,不就是求艹吗?他季默可以使出十八般绝技,艹的他哭爹喊娘,从此不敢再搞小动作!

唯独不知道这人在他身上按了什么玩意,万一真艹了他,不知会艹出什么后果来。季默有些不敢冒险。他可没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觉悟,尤其这朵牡丹在他看来还不如一根狗尾巴草。

第49章

秋闱开在八月, 因此在度过了一个苦夏之后, 季默和黎修成就要动身前往省城赶考。

一次送两个儿子远行,黎奶奶既不舍又骄傲, 依依相送,叮嘱再三。兄弟俩好不容易挥别了娘亲, 在城门口与周宏熙碰头, 结伴同行。

黎修成身边没有得用的人, 就把马钰儿带上了, 季默带了玉穗和春晖两人, 周宏熙带了个书童,另外还有车夫、杂役,拉拉杂杂十来人,连续行路了半月, 终于某日赶在天色渐暗前抵达了省城洛城。

洛城的北街是出名的“客栈街”,一整条长街遍布大大小小档次不一的客栈, 店名取的都非常有讲究,“三元”、“魁首”、“及第”……一个比一个霸气侧漏。然而最后他们入住的是最平平无奇的“悦来”客栈。几乎每个地方都有这么一家“悦来客栈”,但它们可不是连锁的。

十来个人一齐进店,掌柜伙计见状一同迎上来。掌柜一瞧众人服饰就心里有数了,满脸堆笑地唱了个喏:“给三位爷请安, 您仨是冲秋闱来的吧?这一路上想必辛苦了!”

周宏熙道:“说的没错,快快把你们这的特色菜拿出来, 饿死爷了!”

“好嘞, 您先请坐, 先请坐,我这就吩咐厨房准备好酒好菜。”掌柜喏喏,转头冲店小二喊道,“给我好生招呼几位爷,晓得不?”

周宏熙率先一屁股坐在长条登上,不满地说:“硌得慌!小二,上点茶水!要好茶!”

店小二飞奔过来讨好道:“爷,咱这最好的茶是今春采摘的碧螺春,状元爷喝过都赞不绝口呢!”

“哪位状元爷?他当你面喝了?”

“小的哪有福分见到状元爷本人啊,不过小的绝对没有性口雌黄,状元爷称赞过咱的碧螺春是千真万确的,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二十年前?哈,那会我还没出生呢,你也拿来讲?”周宏熙挥挥手,“去吧,就来壶你说的茶。”

“哎,好勒,一壶上等碧螺春~~”颠儿颠儿的去了。

茶水刚喝了半壶,菜便陆陆续续上来,一大盘切羊肉、现杀的活鲤鱼清蒸、炒时菜,色泽诱人、香气扑鼻。季默这一天只用了干粮和清水,这会看到大鱼大肉,照理来说应该胃口大开才对,可是他眼睁睁瞧着他二哥和周宏熙大快朵颐,自己却没有半点食欲。犹豫了会,最终还是搁下筷子,掰着馒头就着茶水吃了。

“为何光吃馒头?菜不合口味?”黎修成发现他的异样,问道,“要不叫小二另上几道?”

“不。”季默摇了摇头,“不知为何,我现在看到荤腥的东西便提不起胃口。”

“你咋整的和怀孕妇女似的?”周宏熙嘴里塞得满满的也不忘吐槽。

“就你话多。”季默一记后脑勺,差点把周宏熙的鼻子按进饭碗里去。

下一秒,周宏熙无事发生的抬起头,继续吃吃喝喝。

黎修成用诧异的目光看看他们。

饭吃到一半,听外头响起不小的响动,有车轱辘声和马匹的嘶吼声。不一会,走进来一位风尘仆仆的公子。

那公子环视了一周,见到季默他们面露惊讶,径直向他们走来。但只有周宏熙一人对他表现出了明显的欢迎,因那名公子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老熟人白苍梧。

周宏熙不了解季默和他的纠葛,以为那么巧又遇到一个熟人,当下热情的邀请他拼桌。白苍梧做做样子客气一番,便整理袍子入座了。黎修成虽对这个同窗观感一般,彼此面子上还算过得去的,季默却是不加掩饰地皱了皱眉。

季默猜不准这人是真这么巧撞上他们的,还是根本就有意跟踪,不管是哪一种,都是摘不去的狗皮膏药。

桌底下有条腿蹭到了他。

季默脸色变得更差,勉强说一句:“我吃饱了。”

转身离去前面无表情的盯了白苍梧一眼,警告意味浓厚。白苍梧平静地回视他,油盐不进的样子。

月上中天。

整间客栈陷入了沉睡。

季默和衣而眠,玉穗在离他不远的椅子上打盹休憩,地上还四仰八叉地躺了一个春晖,打着小呼噜睡得正香。

玉穗睡觉时也习惯性保持警醒,这时鼻间忽而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气味,不仔细辨别很容易就会被忽略过去。她心里登时警铃大作,想起身可偏偏身体不听使唤,丹田空荡荡的,内力在经络中滞缓不动,手脚无力眼皮却异常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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