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不知道。
“唉,看来能跟姑姑在一起的男人果然不会简单,他的清纯可爱的外表就好像好像是变色龙的伪装色一样,都是假的假的。”秦知之咆哮。
秦知行摸着下巴想了半天,最后摇了摇头,“我觉着小姑父不像是在说谎,你看他的眼神,很单纯。嗯,可能就是不知道。”
“不可能吧,那他和小姑姑是怎么在一起的,难道就是像他说的昨天才在一起。这怎么可能,小姑姑那人一看就不相信一见钟情。”
“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秦知行反驳。
“那也不至于一问三不知啊,难道是,小姑父脑袋受了什么伤,所以将以前的所有事情都给忘了,也将姑姑给忘了,所以姑姑赶紧休假,跑回来万里追夫?好浪漫哦。”秦知之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一脸的向往,“要是我也能有这么完美的爱情该有多好。”
“你小说看多了吧,傻子似的。”秦知行唾弃,转身就走了。
“喂,你是不是找打?”秦知之磨拳擦掌,准备让秦知行知道什么叫做暴力。
到了晚上睡觉又是个难题,虽然秦龑很不介意两个人睡在一起,但是就怕白玉泽介意,通过今天两人的深入聊天,秦龑也算是明白了白玉泽以前所在的世界。
说白了,就是类似于中国的封建社会,只是那个社会上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反着来了一样,男人生孩子,在家中相妻教子,女人在外面打拼。
并且男人不能抛头露面,不能学东西,甚至不允许走入学堂,即使是大家的公子也不可以上学的,除非他的娘亲特别疼他才会在家里教他一些基本的字,还要藏着掖着,否则很有可能嫁不出去,其他情况下,都是推崇无才便是德。
简直压迫到了极致,这么一看,才发现小孩的适应能力还是挺强的,估计跟他年纪小也有关系,虽然从小在那种环境下长大,但是还是有改变的可能性的。
所以,还是找个其它的房间睡吧,家里这么大,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客房。硬是和小孩挤在一起,也不是个办法。
秦龑揉了揉小孩的脑袋,“既然如此,你就先睡吧,我去另一间。”
手瞬间被小孩拉住,秦龑疑惑的看着白玉泽。
“那个,你能,能不能陪我,我一个害怕。”声音很小,不过秦龑还是听清楚了,她抿了抿唇,问道,“你就不怕我把你怎么样了?”
小孩努力的摇了摇头,“不怕,你不会的,我相信你。”
秦龑哭笑不得,这是又听见小孩嘟囔道,“其实你想怎么样的话也是可以的,我早就长大了,已经及笄了。早就到了婚配的年龄,只是爹爹和娘亲一直不舍得我,所以才拖到了现在。”
这才十五岁啊,那些女人竟然能下得去手,禽兽。
“那行,我陪你。”
白玉泽连忙往里面挪了挪,空出一大半床给秦龑。
一夜无话,这一夜白玉泽睡得很是香甜,梦里全是穿着各种短袖短裤,奇装异服的男男女女,还有高楼大厦,和各种形状的车,世界新奇的,就好像是来到了仙境一样,而且,在这个仙境里,还有自己喜欢的人。
他嘴角噙着微笑,睡得很安然,当然,也有可能是身边的人,给了他让他能够睡得安稳的安全感。
第二天早上醒来,并没有见到秦龑,不过在床头柜上面有一个纸条,白玉泽拿起来看了看,发现上面写着“有事出门,勿念。”
“嗯,好。”他拿着纸条,乖巧的点了点头,就好像是在回答秦龑的话一样。
此刻让他非常高兴的是,自己认过字,并且自己那个世界的字和这个世界是一样的,要不然的话,岂不是连纸条都看不懂了。
欢快的刷牙洗脸,他在秦龑的帮助下,飞速的接受了这个新世界的一切,并且用的越来越好。
接下来的几天,秦龑都是早出晚归,白玉泽白天的时候会跟秦知行与秦知之出去玩或者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晚上就乖乖的等秦龑。
一看到秦龑,他就会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秦龑一整晚都会有一个好心情。
假期的最后一天,秦龑难得的没有出去,本来白玉泽已经以为她又走了,却没有想到,一睁眼,她还在身边。
他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缠在秦龑身上,并且抱的紧紧的,脸蛋咻地一下爆红,白玉泽将自己的手脚从秦龑身上悄无声息的拿下去,原来自己睡着的时候是这样,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发现,简直羞死人了。
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不过却把指缝悄悄地张开了,透过指缝他偷偷的看着在自己面前的的女人,原来她也很好看呢,薄薄的嘴唇,挺翘的鼻子,乌黑的眉毛,还有几丝俏皮的发偷偷地在脸上来回拨弄。
白玉泽觉得好玩极了,因此更加专注的看着秦龑,却没想到,被抓个正着。
“看什么呢你?”
“看你呀。”某人不会说谎,只能乖乖的如实回答,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如实回答给对面的女人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秦龑抿着唇,认真的看了白玉泽一会儿,之后下了床。
她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良久,最终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全是刚刚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她叹了口气。
告诉自己不要逼自己了,三年,给彼此三年的时间,认真的考虑彼此最真实的感受,三年之后,若是这小孩愿意跟她试一试,她也还对这小孩有好感,那就试试。若是不愿意,那就放他自由。
第13章
“您今天就走吗?”
白玉泽低着头,秦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不过这事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于是秦龑点了点头,“我本来就只有一周的假期,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
“我知道了,那您几点走,我想去送一送您。”小孩抬起头,那双黑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希翼,秦龑不忍心拒绝,不过因为她要去的地方很机密,所以不能告诉这小孩,因此只能狠心拒绝。
“今天下午四点走,还能陪你玩会儿。”秦龑摸了摸小孩的脑袋。
“我又不是小孩了,才不要跟你玩儿呢,你自己去玩吧。”白玉泽突然跑了,秦龑一愣,苦笑了一声,才十五岁,不是小孩是什么。才十五岁,很多事情,他都还不懂。
谁料一中午都没有见人,秦龑将东西收拾好,顺便将白玉泽的所有证件都给他归纳到一起,放在一个抽屉里,四处没找见人,问了一下管家,才知道是跑去和秦知之与秦知行去外面玩了。
秦龑脚下放着行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时间也不早了,可她就是没动,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看着墙上挂着的钟一秒一秒的划过,最终指向下午六点,她面色严肃,站了起来。
提着脚边的行礼就准备离开,却没想到一个气喘吁吁的人影撞进了她怀里,小孩将手里的东西塞到她手里,气喘吁吁的说道,“这是给你的礼物。”
秦龑一愣,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是一个香囊,上面绣着两只憨头憨脑的小老虎,她唇角缓缓勾了起来,“你一下午就是跑去找这玩意了?”
“不是,这是我自己绣的,世上独一无二的,送给你的。”小孩眨着大眼睛,故作轻松的说,但秦龑却能清楚的看到他使劲憋回去的眼泪。
也再没什么说的了,千言万语估计都在这香囊里,秦龑紧紧的抱了一下小孩,然后松开,“好好吃饭。”
她说道,然后又说了一句,“我走了。”
小孩沉默着点头,小声的说道,“我会等你的。”
秦龑一愣,之后揉了揉小孩的脑袋,提起自己的行礼,一言不发的走了。
多久都没有这种离家的感觉了,秦龑坐在车里想了想,似乎除了十七岁离开家的时候,就再没有这种感情了,好像她一出生,就比别人少了几根感情线似的。
所有的情感都淡淡的,一点都不浓烈,在别人分别时都抱头痛哭的时候,她也只是淡淡的看着,心底最多有几丝淡淡的惆怅。
可没想到就这几天,竟然因为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男孩子有了这种感觉,秦龑握紧了手里的香囊,似乎都能想象到小孩绣这个香囊的时候认真的模样。
但那小孩实在是太小了,她不能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