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我送你到门口吧,走吧,已经很晚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
许知颜笑了下,默许了。
长长的走廊,离开了化妆室里人声的嘈杂,只有冷风回荡。
阿余忽然叫她,“姐姐。”
“怎么了?”
他很无奈的笑了下,“我真的没机会了吗?”
许知颜笑得更甚了,完全是拿看程扬的眼神看他,她说:“我不适合你,你适合纯真一点的女孩子。”
“是我不适合你吧,我看那哥哥典型的娱乐圈硬汉长相,和我完全是两个风格。”
“他……怎么说呢,我觉得世界上应该没有人比他更爱我了。”
阿余一顿,随即扬了个微笑,“姐姐觉得开心就好,反正我觉得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他毫不掩饰自己对许知颜的爱慕,但许知颜始终把他看做个孩子。
要走到后门口了,许知颜对他说:“今天演唱会表现很好,谢谢你邀请我,有事需要帮忙记得联系我。”
“嗯,你们路上小心。”
程冽正好抽完一支烟,撑着伞过来接她。
阿余看着两个人越走越远的身影,想起很早之前许知颜和他说的一件事。
每次下雨,他撑伞都会靠她那边,自己宁愿淋湿半个肩头。
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许知颜和程冽回到车里,程冽看着她给的导航问:“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八点,所以我大概四五点就得走了。”
“那你别忘了定闹钟。”
许知颜不是会赖床的那种类型,但她忍不住打趣他说:“我怕闹钟叫不醒,你明天记得叫我一声。”
车子已经行驶在路上,程冽看了眼后视镜,应了声好,说:“到时候我敲你房门。”
“不用敲房门,直接叫我就好了。”
程冽没明白。
许知颜脱下高跟鞋,赤脚踩在车内干净的脚垫上,她用很寻常的语气说:“我只订了一个房间,标间,其他的房间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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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这句话怎么想都不成立, 虽然是暑期,但江城那么多酒店宾馆怎么可能连多余的一间房都没有。
到了酒店,去办理入住, 程冽提着她的行李箱跟在后头,边上有人问前台还有没有房间, 前台笑盈盈的说有。
许知颜也听见了, 但没有向他解释的意思。
她订的是江景房双人间, 宽阔的落地窗外是江城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江水在灯光的照耀下涌动着属于夜色的魅惑。
短短八九年,这些小城市都飞速发展着, 有的已经挤进新一线城市。
不大不小的房间装修复古华丽, 两盏古典风的壁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被褥纯白的颜色倒映在两个人的瞳仁下,有些说不清的意味。
许知颜对这个房间挺满意的, 环视了一圈,她拉上了厚重的窗帘, 转过身看向程冽。
他站在门廊那儿, 眸光深深的望着他。
许知颜弯了下嘴角,走过去接过他手里李的行李箱, 边打开行李箱拿换洗的衣物边说:“你先洗还是我先洗?要不我先吧,我想还要弄会脸, 不然明天上妆容不太好上。”
“你先。”他说。
“嗯。”
许知颜小小的行李箱里没多少东西,那些瓶瓶罐罐占据了绝大多数空间, 她拿好衣服, 起身,神色自若的进了浴室。
程冽看着磨砂玻璃后的人影,喉咙一哑。
大概这房间是专门租给情侣的, 浴室的设计让人略感无奈。
他把包放下,拿上烟和火转身出了房间。
走廊尽头的垃圾桶上方设有烟灰缸,程冽咬上烟,边点火边走过去。
欧式深红印花的地毯柔软,半夜的走廊灯光是昏聩的,程冽倚在墙边上,半个身子隐入黑暗中。
他故意抽的很慢,算着许知颜洗漱的时间。
然后莫名想起少年第一次开房的模样,是个意外,也不太有什么情|欲,只不过年轻火苗总是很容易燃烧,再怎么理想克制,到最后还是染上了暧昧的色彩。
现在和当时比起来,欲念不减反增。
都是二十六七的人了,她要订一个房间,应该是做好了准备,今晚,如果他想,那么她一定愿意。
但有更多的东西把这些往下压,这看不清前路的未来,男人难以放下的傲气和自尊心,他不舍得这样对她。
程冽没有抽完这支烟,走了三分之二,掐灭后下楼走了一趟。
许知颜吹干头发出来,见房间里没人,心里清楚他是出去了,这磨砂玻璃程冽是怎样都多看一眼的。
她在给胸口抹身体乳的时候门铃响了,是程冽。
他手上提了一些水果和牛奶,他没带伞,身上有些湿。
许知颜关上门后说:“你饿了?”
程冽把水果拿了出来,说:“明天早上你起的早,我给你洗好,在路上吃吧。”
许知颜怔了一下,然后笑着走过去,也不管这草莓还没洗,拿了一颗尝了下。
她说:“现在的草莓还这么甜也挺少的。”
“我给你洗好装好,明天别忘了。”
“好啊。”
程冽特意问买老板多要了两个干净的塑料包装盒,草莓和葡萄他一个个洗的过去,整理完后放在了电视柜台上。
许知颜坐在床尾在给大腿抹乳液,她好像无所谓,不怕在他面前走光还是露的比较多,自顾自的护肤着。
程冽只看了一眼,拿上自己的衣服去了里头洗漱。
水流声哗哗,许知颜侧着脸看了一会,程冽个高,身材又结实,光是这么一个轮廓都能想象他的好身材。
她想起那天她埋在他胸前哭,身材比以前过犹不及,那时到底还有些青涩,是年轻的味道,现在二十七的程冽从头到脚都是属于男人的硬朗,是成熟的韵味。
和阿余那些偶像的确是两个风格。
很久很久以前她以为她会喜欢阿余那种干干净净斯文的男孩子,那时候程冽真的是一步步掰歪了她的审美。
而到了现在这个年纪,比起外貌,就算没有程冽这个人,她的择偶标准也不会仅仅是外貌,见了那么多表里不一的人,对她而言,一个人的性格才是最重要的。
这么想着,但看着程冽包裹浴巾出来,黑色的短发间淌着水珠,宽阔厚实的身躯线条流畅,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他走出来时携出浴室里的热气,整个房间一瞬间变得有些热。
许知颜想自己果然还是个庸俗的人,程冽对她也依旧诱惑力十足。
程冽翻着柜子找衣架,他把自己的衣物洗了,拿到衣架转身的时候正好对上许知颜含笑的眼眸,没有任何掩饰的欲,坦坦荡荡。
接着许知颜注意到斜前方地上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他的包就在上面的柜子上,不难联系,应该是他刚刚拿衣物不小心掉出来的。
许知颜:“你的东西掉地上了。”
程冽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去,是贺勤给的那枚避孕套。
他都忘了这件事了。
他捡了起来,往垃圾桶里一扔,低沉道:“贺勤塞的,我没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的。”
她其实今晚也没有这个意思,订一间房纯粹是不想和他分开,和程冽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很珍惜。
但如果他想,她也愿意的。
许知颜收回视线,给小腿抹乳液,转了话题说:“你晾走廊这边就好,明天干不了就带回去再洗一次吧。我弄完了,先睡了。”
“好。”
许知颜关了大灯,只留了廊下的小顶灯,她不喜欢有亮光,她的睡眠很差。
许知颜没有和他说过这件事,程冽出来时却把房间的灯都关了,靠着记忆很慢的摸索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