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噎住了。
“没事,我刚刚把他们打到失忆了,他们不会知道自己在这里干嘛的。”我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先撤吧,等她哥来,我要教他怎么做哥。”
佩拉看了我一眼,最后补了一句,“把他留给我,我要揍他。”
……噗。
这小姑娘性子烈,我喜欢。
——
我没想到佩拉的哥哥,是个神父。
……业界败类啊这货。正常神父为什么会想到请私家侦探去拆散自己妹妹和她的男朋友啊?他跟条狗一样冲进河里滋儿哇乱叫的喊着什么“为什么被抱走的人不是我”,“为什么我要在教堂里听那位女士的忏悔”之类的话。
……咋地?小朋友你白学几级了怎么还明明是我先来的呢?
从他的话里我多少能推断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狗血故事了,佩拉原本应该有两个哥哥,其中一个就是她现在正在交往的男友,在刚出生的时候就被抱走了,而现在这个哥哥,在他人的忏悔中得知了这件事情,发现自己的弟弟(哥哥?)正在和自己的妹妹谈恋爱,本人又没有什么经验瞎搞事,结果就差点出现了兄弟被吊死,妹妹被强吻侮辱差点殉情的破事。
这人为什么考虑先去和自己的妹妹沟通一下呢?
“为什么,命运为什么如此残酷!把我的妹妹还给我啊!该被诅咒的人是我——咕噜,咕噜噜……”
是的,我听不下去了,我把他的脑袋按进了水里——小旁友你是琼瑶剧里穿越来的吗?!你叫的活像个依萍啊?!
“滋儿哇乱叫的,你妹没死,吼什么白学名句呢。”
我松开手,他的脑袋从水里浮了起来,“您,说什么?”
“你妹没死,别吼了,头疼。”我重复了一遍,然后看着他,质问,“你了解你的妹妹吗?”
“?”
“你了解你的妹妹,知道她如果被强行干涉恋情之后,会做出什么举动吗?”
“……”
“你不知道自己找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了解过他的资料,没有预设过妹妹遇到这种事情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就急匆匆的把问题推给命运,是不是对命运这个词,太不公平了?”
这个小神父浑身上下都是湿淋淋的,反正我看不出他流没流汗,但是表情难看是真的了。
“还有,根据研究,失散多年的亲人之间会有一股异乎寻常的相互吸引力,这是基因学上的玄学问题,你妹妹和你兄弟差点骨科不是命运的问题,是科学。”
“朋友,你知道墨菲定律吗?在你妹揍你之前,我们先来聊聊墨菲定律吧。”
“年轻人,不要老是命运命运的,要相信科学。”
名为恩里克-普奇的小神父,就这么被我按在河边上进行哲学理论的当堂授课,两眼冒起了蚊香圈。
这孩子是个富二代,是个其实基本上没有什么卵的人生波折的小屁孩,就是因为自己的孪生兄弟被抱走了,就钻进了命运的牛角尖,还跑去神学院学习,问题是我觉得他的哲学课肯定没合格。
这人喜欢把自己的三观强加给别人。
我觉得不行。
于是我对他进行了全方位的三观暴打,毕竟我在意大利这个国家也住了好多年了,天主教这套我可熟悉了,“年轻人,有空多去梵蒂冈逛逛,不要一个人憋在家里瞎想,容易得病的。”
“这个世上难道还有比家人更重要的事情吗?即使不能透露忏悔的内容,能不伤害任何一个人,达到最好结局的方法也有好几个,你非要选择最糟糕的那一个,这不是墨菲定律是什么?再说你爸爸妈妈,你爸爸妈妈失去多年的孩子又回来了,难道还会生气吗?这可是天伦之乐啊?这件事情里你的家人有错吗?错的是那个抱走你兄弟的人,而她也受到了疾病的‘惩罚’了,这就是上帝让你接兄弟回家的象征啊!你看看你做了什么?”
恩里克小神父一脸的懵圈,最后才开口,“那么……以你的看法……所谓的‘命运’到底是什么?”
我叹了口气,露出了平时忽悠艾斯的表情,“年轻人,所谓的‘命运’——指的就是成熟的成年人,以其深思熟虑的智慧和善良的内心,为自己开拓出的道路。”
他恍然大悟,醍醐灌顶。
“我懂了!您一定就是所谓的‘击碎命运枷锁之人’!是神派您来的!是引力指引我与您相遇的!”
……等等?小旁友?
短短一个半小时,你到底给我艹了什么不得了的人设?!
我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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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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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恩里克-普奇被自己的妹妹狠狠煽了一巴掌。他的脸肿起来好大一块,愤怒又伤心的佩拉一头钻了我的车里,趴在后车座哭。
看来是天气的妈妈把事情说清楚了。
天气这倒霉孩子都快凌乱了,他在要不要揍他哥的边缘反复横跳。
我其实能理解他的凌乱,毕竟自己的恋人居然是自己的妹妹这种有情人终成兄妹的事情,换谁都难以接受的。
我坐进了车里,从汽车的后视镜看着趴在后车座哭的满脸花的普奇小姐,“我该怎么办?”她闷声问我。
“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有一种特殊的魅力,能让人不自觉的把我当成灵魂导师,”我叹了口气,“要是我真的有的话,我就去考心理咨询师证。”
她一脸的委屈。
“活着吧。”我说,“活着的话,总会有好事发生的。”
普奇小姐摸了一把眼泪,从后视镜里看着我,我搔了搔后脑勺,“实在不能接受的话,换个环境会好很多,然后剩下的东西,就把它交给时间吧。”
“好,我跟你走。”她说。
exm?小姐我没打算让你跟我走啊?你这行动力是不是有点太强了点?
“反正不管是哥哥还是天气,我暂时都不想看到他们!”她说。
你哥我能理解啦,天气是不是无辜了点。
算了,反正我也能理解她的纠结之处。
“你想要跟着我也不反对啦,不过我住在意大利哦。”我提醒她,“这次来这里是为了和朋友......啊!洛夫克拉夫特!”我把他给忘了!
等我开着车,七歪八绕的找到了洛夫克拉夫特的住址,才发现这个家伙差不多四年没走出过房门了,而且拒绝走出房门,想要继续再呆个四年。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有这种特别的体质,总是捡到一些奇怪的家伙。
为了防止他被垃圾淹没,我还给他请了个钟点工。
他很感激的表示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来找他帮忙,如果他脱得开身的话。
这个人看上去一点精神也没有,我也不会强迫他做什么,毕竟我不是那种会强迫别人为我工作的魔鬼老板,而且洛夫克拉夫特看上去也不太想工作就是了。
他到底是靠什么活着的啊?变成大章鱼到海底打猎吗?
普奇夫妇试着接触了一下威斯,后者还没有放下芥蒂,但是看得出来这对小心翼翼的夫妇心里为了失而复得的儿子已经快要欣喜若狂了。
他们甚至抽空请我去了一次普奇宅——说实在的,这家人真的挺有钱的,恩里克普奇也算是衣食无忧的富二代了。
啊,也是呢,只有吃饱了撑着的人才会想那么多,挣扎在温饱线的人每天想的都是填饱肚子,才不会去考虑什么命运不命运的。
普奇夫妇作为父母是一对开明又温和的家长,在我看来是过分的开明、温和了,在饭桌上我聊起了来美国一路上的见闻,因为还在生哥哥的气,又不能和父母明说的关系,佩拉推说身体不舒服没有参与这次座谈会。
“说到这个,佩拉说她想要去意大利留学呢,我们祖上也有意大利的血统,这大概就是缘分吧!”普奇夫人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