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年下的恋爱法则(80)

虞理:“姐姐也很漂亮。”

彭新洲:“你夸得太生硬了。”

虞理抬手指了指彭新洲的脸:“阳光洒在姐姐脸上,姐姐也像钻石一样,闪闪发光。”

彭新洲盯了她两秒,倾身过去在她脸蛋上亲了口:“成,有胃口了。”

虞理笑起来。

彭新洲开始悠哉悠哉地吃早餐,虞理把阳光房里的花草全都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去拿了小花洒,给其中几盆浇了浇水。

彭新洲看她来来回回地跑,觉得她像个勤劳的小蚂蚁,简单、快乐地重复着枯燥的工作,乐在其中。

彭新洲的心情真好起来,道:“小园丁,这么喜欢照顾花草,我给你们谭教授说一声,继续回行政?”

虞理乐呵呵地笑:“都行,我就是方新联成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都可以搬。”

彭新洲:“真心话?”

“百分之五十。”虞理回头冲她笑,“主要是为了哄姐姐开心。”

彭新洲:“啧,不得了了。”

虞理花浇得差不多了,扔了壶跑到她跟前:“哪里不得了了?”

彭新洲的指尖点点她的唇:“小嘴巴。”

虞理蹲在她跟前,仰着脑袋:“喜欢吗?”

“起开起开起开。”彭新洲抬了抬腿,把人挤走了。

当然喜欢,虞理现在精准地知道彭新洲喜欢她哪个角度,什么样子,说什么话。

所以讨好起来毫不费力,彭新洲哪怕心里明白她是故意的,依然还是会被打动。

就像如果你喜欢猫咪,它不管是在自己玩耍着打滚,还是为了零食故意在你面前打滚,你都会忍不住蹲下身去,摸它,抱它,满足它的要求。

彭新洲已经很克制了,毕竟猫咪你带回家就是你的了,虞理不行。

彭新洲赶走了虞理,虞理也一点儿都不生气,她又自顾自欢乐地找了铲子去给花草松土了,玩得不亦乐乎,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

在这样的氛围里,彭新洲的确吃了顿舒心的饭。

等肚子饱了,人躺在摇椅里懒了,也就觉得许多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用不着那么在意,用不着那么生气。

她把虞理重新招呼到跟前来,问她:“糖雪球呢?”

虞理回身指了指:“进来的时候我怕坏,放冰箱里了。”

彭新洲拍拍她胳膊:“去,拿过来。”

“诶!”虞理响亮地应一声,噔噔噔地跑了。

很快又噔噔噔地跑了回来,还拿了两个叉子。

“姐姐要尝一下吗?”虞理精准地戳中了,递到她面前。

“不用尝,他买的不会难吃。”彭新洲抬手挡了挡,“你吃。”

虞理:“啊?”

彭新洲瘪瘪嘴:“我才不吃他买的东西。”

话说的并不深仇大恨,反而像是小姑娘的撒娇。

虞理一时愣住,搞不清楚这个事情现在彭新洲心里,到底占了多少的分量。

“吃。”彭新洲下命令。

“哦哦。”虞理塞到了自己嘴里。

是很好吃,山楂质量很好,糖霜的甜度也适宜。

东西很新鲜,味道浓郁却并不腻,是份有特点、吃着便能让人感觉到制作者良苦用心的糖雪球。

虞理细细地品味,咬完了一颗。

彭新洲一直盯着她的嘴,问她:“怎么样?”

“好吃。”虞理抿了抿唇,“酸甜爽口,口舌生津,回味无穷。”

彭新洲:“哦。”

虞理又插了一颗,开始吃。

彭新洲调转了视线,看湖。

太阳已经很高了,天气晴朗,无云也无风。

湖面平静,视线一晃跟不存在了一样,盯久了有些乏味。

于是彭新洲便又转头看虞理。

虞理香乎乎吃东西的时候,嘴唇和偶尔露出来的舌尖都会鲜嫩红润,看着就很甜。

彭新洲从摇椅里坐起身,扯了把虞理的胳膊。

虞理举着糖雪球:“嗯?”

彭新洲又扯了扯,把人扯得弯下了腰,脸凑到了她跟前。

彭新洲亲上去,舌头顺着虞理的嘴唇走一圈,也算是尝到了这份糖雪球的味道。

只是酸味都消失了,只剩下了甜。

甜得让人口渴,想灌下一大瓶水。

一整个上午便过得如此毫无意义。

吃完了东西看风景,风景看累了回屋子里看电视,小憩片刻。

两人会聊天,但聊得并不深入。大部分时间都安静地待着,互相陪伴,并不急于探求对方深埋在心底的那些恐惧和悲伤的秘密。

中午十二点到了以后,虞理提出来她得回家了。

她答应了妈妈下午请假陪她,那就必须做到。

彭新洲今天实在是懒,也没打算再出门,叫了司机老王过来,送虞理回家。

虞理是老王车上的常客了,但像现在这样只有两个人在车上的时候并不多,今天虞理心里有事,便破天荒地坐了副驾驶。

车子上路,老王偏头笑着问她:“有话要说啊。”

虞理:“不,陪您开车。”

老王问她:“会开车吗?”

虞理摇了摇头。

老王道:“你要想学的话,找我。我休假的时候教你,绝对比你去驾校强。”

虞理侧头看他:“为什么呀?您对我这么好。”

“嗯……”老王想了想,一拍方向盘,“你是个聪明孩子,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你是小彭总的好朋友,我是小彭总的老司机,咱们俩把关系打好,还是很有必要的嘛。”

虞理笑着点了点头:“您说得对。”

老王转了个弯,虞理突然道:“那咱俩聊聊小彭总?”

“哎呦你吓我一跳。”老王动作平稳,眼神和煦,根本没有被吓到的样子,“感觉自己要变成间谍了,问问。”

虞理:“你觉得她喜欢我吗?”

老王:“……”

虞理:“有多喜欢?”

老王:“……”

虞理:“我是不是跟她一块坐这车的人里最特别的崽?”

老王笑起来,呵呵呵,呵呵呵,一时竟然笑得停不下来。

虞理也不急着要答案,陪他笑。

老王乐够了,摸着方向盘道:“我以为像你这种高材生学霸,会问点不一样的东西呢。”

“学霸也是小姑娘。”虞理道,“小姑娘就爱谈感情。”

“成成成。”老王顿了顿,“就我个人观察啊,小彭总是挺喜欢你的。”

虞理:“只有挺喜欢吗?”

老王:“那再多一点。”

虞理:“就只多一点吗?”

老王:“两点。”

虞理:“三点总有,你看她自个找我多少回呢。”

“很多点!”老王一拍方向盘,“你个小姑娘,你心里清楚得很,问我做什么?”

“我不清楚。”虞理往后靠了靠,窝进舒适的椅子里,长长叹了一口气,“当局者迷啊。”

当局者是真迷。

迷在自己前前后后多多少少的情绪里,如果一件事有百分之九十成功的把握,那也只会把注意力放在百分之十的可能失败上。

所以即使旁观者清,信息传递到了虞理这里,也就只能做个参考,改变不了大局。

毕竟事实摆在那里,彭新洲喜欢找她玩,喜欢亲亲她抱抱她,但不会为了她一个人坐在车上哭。

所以老王怎么清楚呢,她有多喜欢她。

时间把握得很好,车子开到虞理租住的小区附近时,同她从公司里过来的时间差不多。

虞理提早下了车,去超市里采购了不少东西,里面有一部分超过了她平日里的消费水准。

再怎么大的公司,给一个还没毕业的实习生的工资都不会太高。但既然妈妈来了,虞理便要用这些东西证明她过得还不错。

在家长简单的用金钱衡量的生活观里。

到家的时候,妈妈正在厨房择菜。

听见开门声,她小跑着出来,看到虞理,讶异地睁大了眼:“你真请假了啊。”

“说好了请假陪你嘛。”虞理换了鞋,提着东西进了屋,“你做什么呢?我买了些菜和肉,还有你喜欢的猪耳朵。”

“花那钱。”虞中琴皱着眉头接过虞理手里的东西,“你们平时做饭的时候少,调料都不全了,我买了些菜了。”

虞理:“你买我买都一样,我点个菜啊,想吃妈妈做的蒜泥白肉。”

“好好好。”虞中琴推了她一把,“赶紧去冲个澡,这么热,一脑门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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