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年下的恋爱法则(10)

两秒钟后,还没等虞理反应,彭新洲突然朝她走了过来。

一个人怎么可以走得这么地……又飒又酷又摇曳生姿,以这样的人为主体,连破旧的宿舍楼都显得有情调了起来。

彭新洲走到了虞理跟前,一句话没说,握住了虞理的手腕。

有些凉的指尖和清冷的香气席卷了虞理的感官。

她被彭新洲拉着走,身体和大脑都兴奋起来,每个细胞都喊着:“我愿意!!!”

路过方菲和何静姝的时候,这画面有些似曾相识。

匆匆而过,须臾之间就仿佛划开了两个世界。

彭新洲拉着虞理上了车,车门关上,虞理才发现车里还有一个人。

司机对她点点头,而后问彭新洲:“彭总,去哪里?”

两人坐的是后排,挨在一起的座位,由于下落时距离太近,所以这会儿胳膊蹭着胳膊,膝盖蹭着膝盖。

彭新洲加剧了这种摩擦,她的胳膊肘抬起,刚好抵在虞理的肘弯里。

“说地方。”彭新洲道。

第三个字的时候摘下了墨镜,于是尾音的弧度便和眼角的媚意缠绕在了一起,激得虞理心里一个激灵。

虞理没法控制自己地蹦出三个字:“去酒店。”

“嗯?”彭新洲笑起来,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不,那个,我就是……”虞理反应上来想回寰,又找不出什么理由和借口,干脆一拍腿道,“您就说成不成?”

“不成。”彭新洲拖着声音,往她腿上也甩了一巴掌,“大白天的,还挺会做梦。”

“这可不跟做梦似的,”虞理看着她,“你就来了。”

彭新洲喉咙滑动,一时竟然不太清楚到底是哪方面的口腹之欲。

虞理灿烂地笑起来:“光吃饭的话,开到后巷就可以了。”

彭新洲调过视线,对司机道:“按她说的走。”

车子终于开了出去,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但车里的人却完全没有在意这事儿,只顾着瞅自己身边的人。

“一周没见,姐姐你更漂亮了。”虞理夸的真心实意。

彭新洲挑眉看她:“一周前的我,竟然不如现在漂亮吗?”

虞理抿抿嘴,仔细思考了一下:“姐姐的漂亮当然是永恒的,只是我老期盼着见你,愿望实现了,便会觉得此刻的你更加美丽。”

彭新洲有些惊讶,她转过身子盯紧了虞理,好一会儿才道:“我觉得你不用跟我学习了,就这张嘴,出去随便跟哪个人这么说话,不也直接奔上垒去了。”

虞理听到老师的夸奖挺高兴,但她对自己向来认识得很清楚,所以谦逊地道:“我还不及姐姐万分之一,只不过嘴上会说一些实话罢了。”

彭新洲唇角扬起,靠向座椅后背,笑起来。

车子驶出了学校,向后街的小巷子进发。彭新洲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人间烟火,道:“那我今天教你点别的嘴上功夫。”

虞理:“kiss吗?”

彭新洲:“教过的都不再教。”

虞理兴奋起来,用力点头:“嗯嗯嗯嗯嗯!”

两人去了一家小吃店,彭新洲上了二楼,坐在最显眼的位置。

虞理去买奶茶,回来的时候发现本来冷冷清清的二楼突然人就多了起来。

她走到彭新洲跟前,将奶茶放下,彭新洲上手去拿,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指。

虞理看她,彭新洲的指尖轻轻扣在纸杯上:“很普通的动作,怎么就注意到了呢?”

虞理:“痒。”

彭新洲:“哪痒?”

虞理:“手指痒,心里也有点……”

彭新洲噙住了吸管尖,抬眼看她。

虞理最后那个字没能说出来,因为嘴巴没受她控制地抿了抿,有点干渴。

彭新洲吸了口饮料,而后微微后仰坐直了身子:“坐下,站着听吗?”

虞理赶紧坐下了。

彭新洲的眼神没了刚才的媚态,冷静客观,条理工整:“要想吸引别人的注意力,身体动作比语言更好用,因为身体传达出来的意思是若有似无的。就像我刚才摸你那一下,很平常的接触,但是指尖又用不平常的线路划过了你的皮肤,于是你无法判断,我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所以手痒,心也痒。”

“反正痒了就好,痒了你就会看我,你看我就会发现我咬住吸管时露出的舌尖,和唇部吮吸的动作。”

“人的身体会自发地对这种动作产生反应,不管是性还是食物,都会刺激大脑分泌让你快乐的多巴胺。”

彭新洲百无聊赖地往前凑了凑:“特别是当我用这种上目线看人的角度,显脸小,漂亮,显无辜,柔媚。”

“好看吗?”彭新洲问。

“好看。”虞理听呆了。

“好看那就试一试。”彭新洲把自己刚喝过的那杯饮料一抬手,推到了虞理跟前。

虞理低头看着,有些发愣。

彭新洲笑起来,用轻柔又不可抗拒的语气,果决地道:“不许换吸管。”

第9章

众目睽睽之下,虞理叼住了那截吸管。

她专注地回想刚才彭新洲的动作,抬眼的时候想问她,便只能用牙齿咬着,舌尖才动了动:“这样吗?”

彭新洲支着胳膊:“眼神。”

虞理闭了闭,再睁开,彭新洲“噗”地笑出了声。

虞理尝了一口奶茶,甜甜的。她松开吸管,有些不好意思:“很难看吗?”

“不难看。”彭新洲道,“可爱。”

“哪种可爱?”虞理把自己那杯没开封的推了过去,“如果是小孩子那种就不行。”

彭新洲勾了勾嘴角,说得挺真情实意:“让人想做坏事的那种。”

虞理低头,搅了搅手里的奶茶:“姐姐说的是真话还是只是方法?”

彭新洲:“什么方法?”

虞理:“勾引人的方法。”

彭新洲把耷拉在锁骨处的一缕头发拨到了肩后去:“我用勾引你吗?”

虞理头发短,没得拨,便只抬手在自己的肩头划拉了下示意:“这个动作也是吗?”

彭新洲皱了皱眉头,虞理学习得也太认真了。

有些动作她的确是故意的,但有一些是下意识的,做得多了自然就变成了身体的记忆。

虞理这个样子,彭新洲怀疑虞理从见到她的第一刻开始就在分析她,解构她,就像解决一道毫无生命的难题。

这让彭新洲感觉不舒服。

彭新洲不回答虞理的问题,开始喝水吃饭。

动作谈不上完全的优雅,但大开大合,总有种别样的气质。

虞理看着她,从眼睛到指尖,从头发丝到衣袖摆动的弧度,看不够,看不尽兴,连食物都失去了吸引力。

好一会儿,两人陷在独有的安静里,仿佛这里是四下无人包了全场的高级餐厅,而不是人员嘈杂来来往往的后街小店。

彭新洲吃得差不多了,虞理给她递过去纸巾,道:“姐姐,气消了吗?”

“我生气了?”彭新洲接过纸巾,笑了笑,“我怎么不知道。”

“你生气了。”虞理很肯定,“你生气的时候不会回答别人的问题,特别生气的时候会反问。”

“嗯。”彭新洲挑挑眉,“那我告诉你,这也是一种方法,把谈话的掌控权握在自己手里的方法。”

虞理点点头,道:“我可以把掌控权交出去。”

彭新洲:“嗯?”

“姐姐不用在意我的问题和话题,我不是非得要一个答案。”虞理道,“你想怎么来都成,我希望你舒舒服服的,不要有压力。”

“我不要有压力……”彭新洲笑得散漫,“成。”

她拿过放在一边的包,站起了身:“那再见。”

虞理愣了:“啊?”

彭新洲:“我很忙,你看到的电视里演的那种一分钟进账百万的忙,你已经耽搁了我不少时间。”

虞理顿了顿,猛然也站起了身,她比彭新洲还快速地拉开了凳子,离开了座位,手一抬,像一位恭送贵宾的服务员:“姐姐,对不起,您快点回去!”

彭新洲:“……”

虞理急匆匆的:“我结账,您快走。”

彭新洲:“……”

虞理是真的急。

她从来没怀疑过彭新洲说的这些话,她给不出彭新洲正常工作该得到的报酬,如果和她的教学还没有让彭新洲获得轻松愉快的感受,那她是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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