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喜结良缘(42)

了圆却不慌不忙,面色如常,甚至还微微笑起来,胡须被喷出去的鼻息刮着飘了起来,六尘不染的世外高人倒是多了点人气,他不紧不慢回答道:“贫僧不是说客,陛下若是不信我的话,您便可以却查查,那位荣老夫人的外孙女,生辰与殿下好转起来的日子,是否同一天。”

“那又如何?还是说,”皇帝顿了顿,皱着眉头追问,“这件事背后,是荣家在算计?想为了他们家的外孙女攀高枝?”

皇后走过来,脸上带着几分喜色,就差没让人马上去把那个江丫头拉过来原地成亲了,听到皇帝的话,她下意识反驳道:“陛下,荣家上上下下什么人?连臣妾久居深宫,都知道他们家最是淡泊名利的,又怎么会刻意算计?再说了,他家的亲孙女可是定给了老七当王妃,这荣华富贵也够了,哪里还要算计云息呢?”

皇后说的倒也不假。

皇帝踌躇片刻,到底还是下定决心,喊来身边的人去查一查这荣家的外孙女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物。

赵福海正好捧着药盏出来,更好撞到皇帝吩咐人去查江姑娘,他下意识地“呔”了一声,倒是把皇帝皇后两人的目光引来了。

皇后看着他的手里空空的碗,问:“安王是把药都喝完了吗?”

赵福海叹了口气,脸上表情沉郁:“没有,只喝了一半,其他的都洒了。”

皇后还欲再问,皇帝却皱眉开口拦住了她的话:“你刚刚是什么意思?那位江姑娘,莫非你认识?”

他说话时严肃,浑身的帝王威仪溢出来,就足够压迫了,只是赵福海不仅是皇宫里的老人,还曾在太后手下待过两年,后来看着安王长大,和皇帝经常打交道,他倒是不算太怕皇帝的威仪,恭谨而又镇静地回话:“府里贴身伺候殿下的,都知道这位江姑娘。”

“为何?”皇帝心里有几分猜测了,却还是打破砂锅问到底,非要赵福海把事情说出来不可。

赵福海解释道:“她应该是殿下的心上人,殿下没有特意说,却也没瞒着我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人。殿下和她书信往来频繁,有什么好吃的也会派人送到江府去,江府那边也是如此,而且殿下离京前还笑着对奴才戏言,丑媳妇要去见公婆,想来是准备回来就去和江小姐的兄长坦白。”

皇上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怪异起来,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最后喟叹了一声。

皇后倒是脸色好看多了,听赵福海这话,两个小家伙都是彼此满意的,她要是赐婚下去,安王醒了见到妻子也不会多见怪,江小姐要嫁给一个昏迷在床的丈夫,也大概不会多恨她……吧?

她看向皇帝,语气里带着几分恳求:“陛下,要不您就下旨赐婚吧?安王也能早点醒过来啊。”

皇帝脸上闪过犹豫,迟疑了片刻,才道:“等去打听的人回来再说吧。”

别看他还是半信半疑,那只是帝王心思,实际上却已经对了圆的话有了七八分相信,就等着去查看的人回来和他禀告了。

天底下最尊贵的一对夫妻焦急地等着消息,却万万没想到,派去的人竟和江家小姐一起到了安王府里来了。

事情还要江家这边说起。

确定这件事的江落,只感觉头重脚轻,眼前发白,差点没晕过去,把樱桃和翡翠都急得满头大汗。

她院子里霎时间就热闹起来,嘈杂吵闹的声音一时间止不住,传到了江蔺的书房里。

江蔺不明所以,还以为江落出事了,放下手头的书疾步走进来,看着倒在地上、上身被翡翠抱住才没有滑倒地上去的妹妹,也是脑袋一空,忙喊人:“快去请郎中。”

他自己则是快步走来,正准备把她打横抱起来,结果江落拉住了他的手。

她看着江蔺,眼中光彩重聚拢了一些,带着期冀小心翼翼问道:“哥,安王是真的昏过去了吗?还是外面说的都是假话?”

江蔺皱着眉头瞪她:“那些都是次要的,你看看你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能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江落避开他的问题,拽着他的衣袖使劲摇晃:“哥,你给我个准话,安王那事是真的吗?”

江蔺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对劲,板着脸把江落的手从他衣袖上拽开,板着脸:“安王的事情是安王的事,就算是真的昏迷了,你也不必如此失态,到底怎么了?”

“还是你偷偷对他动心了?”

江蔺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狐疑,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其中滋味不为外人道也。

自己看着长大的妹妹,也有春心萌动的那一天,跟着就会嫁到外人家去,从此连姓都改了,外人再也不会喊她江小姐了,而是喊她某某夫人,真是越想越觉得心酸。

那些都扯远了。

现下,他只目光炯炯盯着江落看,等着江落回答他是不是真喜欢上了安王殿下。

诚然,安王温文尔雅清风朗月,的确是个好儿郎,小姑娘才识得情爱滋味,喜欢上这样一个浑身都发着光、不敢让人忽视的优秀男子很正常,但是安王昏迷这事弄的他算是明白京中都说他的身体差不是谣传了,他咬咬牙,准备快刀斩乱麻断了妹妹的心思。

江落闷了一会儿,然后迎着他的目光微微一笑,眼睑下垂,眼尾勾出弯弯的弧度来:“是啊,我对他动心了。”

江蔺磨牙。

江落还没等他接受这个悲催的事实来,又接着往悲催的哥哥身上插刀:“安王也是喜欢我的,我们两个在一起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所谓的在一起,自然就是互表心意私下定终身。

江蔺闻言倒抽一口冷气,看着江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最后化作一句责骂:“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这么蠢啊?”

江落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抱着江蔺的手臂:“哥哥。”

她一哭,江蔺也没辙了,他扶着她进了屋里,恨铁不成钢说她:“你、你让我说些什么好?”

“哥,我想亲自去看他一眼。”江落咬着唇瓣,下定决心,坚定地对江蔺说。

江蔺喝道:“胡闹。”

要是没有这遭事,他可能还能接受,安王风光霁月,也算是个好妹夫,可现在让江落去不就是羊羔进了豺狼虎豹窝里面去了吗?

这是在害她啊!

他没有任何一个时候比现在更清醒。

可是更没有一个时候比现在更觉得难受。

看着江落无声哭泣,看她眼圈发红,看她低着头不停用衣袖擦着泪水,江蔺只恨自己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两个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这么久,而自己却没有发现。

要是自己再精明一点,眼神再好一点,是不是就能阻止这回事了?

可是世界上最不可能有的,便是后悔药。

他纵使后悔到了极致,却同样丝毫没有办法,只能讷讷地看着江落哭啊哭啊,哭得他心都化了。

“哥,您就让我过去看一眼,一眼就好,要是真的……”江落恳求道,“他要是真的是性命之危,这个遗憾我会记得一生的。”

“哥,你肯让我抱着这样的遗憾活下去吗?”

江蔺蹙着眉头:“倒也不必这么说他,搞不好还能活下去呢?毕竟好人不长寿,祸害遗万年。”

虽然嘴巴里是这么说的,但是他沉吟了片刻,最后还是答应了江落的请求。

毕竟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万一真的没挺过来呢?这件事在她心里中了因,日后想起来就是要埋怨他这个当哥哥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相信科学,佛祖救不了人,医学可以,阿弥陀佛

剧情需要的胡诌,怎么也不可能是真的。

第43章 穿成炮灰表姑娘

最终江蔺屈服了。

他长叹一口气, 命人给她找来一件男子的衣服,等她换上出来,耳提面命吩咐她一定要跟紧自己, 好说歹说说了半刻钟, 才带着她出了门往安王府去。

安王府一向是安静的,今日两边倒是多了不少马车车架,还有守在门边的两排穿着黑甲佩着长剑的侍卫,看过去威严而冷肃, 空气的流动仿佛都被这气氛弄得慢了下来。

江蔺掀开马车帘子,让江落也看到了门口密密麻麻的人。

江落愣了一下。

江蔺问她:“你还去吗?”

江落没有说话,直接掀了帘子从车辕上跳了下去, 理了理衣服袖角,坚定地看着江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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