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薇缓缓走到了他身边,柔声道:“傻子,你干嘛要自己去,可以让别人去啊,再说你要是真的去勾引她,我还舍不得呐。”
唐薇说的柔情款款,她越走越近,身上淡淡的香味沁入心扉,蒋元峰只觉得身子发软,但脑子却还是清明的,呐呐的道:“我能找谁啊?”
“你上次让谁跟踪的韩晓棠。”
韩晓棠认识蒋元峰,而且她为人机警,跟踪她的人肯定不是蒋元峰自己,而这种事想想,也知道蒋元峰找的是什么人。
闻言蒋元峰的眼睛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了下去,找社会上的人干,成功了还好,可是如果被抓住了,该怎么办?
唐薇将他的犹豫看在眼里,就伸出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仰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道:“你就算是为了我,不可以吗?”
说完,就失望的放开了蒋元峰,哀怨的道:“亏你还口口声声的说喜欢我,其实都是骗我的,是不是。”
虽然唐薇只是一触即退,但那柔软香艳的触感,让蒋元峰心荡神摇,被唐薇亲过的脸颊发烫,脑子也被烧的晕乎乎的,立即指天起誓:“我蒋元峰对唐薇一片真心,天地可鉴,如有半句虚情假意,愿遭天打雷劈。”
唐薇复又贴了上来,温柔的给蒋元峰整理着衣领,娇声道:“我可不想让你被天打雷劈,我只想教训韩晓棠那个死丫头一顿,明明是乡下来的野丫头,竟然敢和我们作对,一定不能放过她。”
蒋元峰被唐薇蛊惑的也连连点头,是啊,以前那个女生对他不是趋之若鹜,韩晓棠一个乡下土妞,也敢讥讽嘲笑他,这还不算,还敢拒绝他的追求,害的他被学校警告处分。
他心中也很生气,只是碍于韩晓棠背后的人实在神秘,他不敢轻举妄动,可是被唐薇这样一鼓动,那点理智瞬间就土崩瓦解了。
蒋元峰伸手抱住了唐薇的腰,咬牙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绕过那个贱人,但是你……”
他可以为唐薇做事,但也想要一点甜头,蒋雯说的话,他虽然没有放在心上,却也有点疑虑。
就差临门一脚了,唐薇微微犹豫了一下,就主动送上了樱唇。
蒋元峰不是没有和人接吻过,但唐薇可是他的梦中情人啊,漂亮洋气,还是市长的女儿,不管是那一样都让他动心。
现在魂牵梦绕的人就在怀里,蒋元峰再也忍不住低下头,热情的吻了下去。
晚自习后,很多人都回宿舍里,校园里寂静无声,两人站在树后,热情拥吻,没有什么人会看见。
所以蒋元峰放浪形骸,可唐薇却是冷静理智,很快就推开了他。有些羞涩的看了看四周,低垂着头,不让蒋元峰看见她有些厌弃的神色,不好意思的低声道:“再被人看见就不好了,只要你把事办成了,等放假了,我们一起去游乐园玩。”说完,就跑走了。
留下蒋元峰傻乎乎的站在原地,回味了良久,等烧红的脸颊冷却下来,等灼热的身体也冷却下来,才美滋滋的回宿舍去了。
星期六下午,韩晓棠像往常那样,放学后就坐车回赵家。下了公交,拐进了胡同,还没到家属院门口,就看见小毛贼兮兮的躲在几棵女贞树后面,偷偷抽烟。
小毛今年十七了,他学习不好,初中上完就休学了,因为奶奶宠溺,他的父母也管教不了他,便惯的他无法无天的,小小年纪就学人抽烟。
他怕被丁大力逮到,再没收了他的香烟,就距离家属院远远地。韩晓棠在家属院住了半年多的时间,和丁大力他们已经很熟了,见状就想要叫他。
此时小毛也看见了她,就朝她猛摇手,示意她不要叫喊,免得惊动丁大力他们。
韩晓棠无奈的叹息,小毛不好好学习,整天跟着社会上的人瞎混,他的父亲脾气暴躁,只要他奶奶不在身边,逮住机会就会狠狠地教育他,有时候打的狠了,小毛两天都下不来床。
韩晓棠也怕再害他挨打,就想回家再劝他,小小年纪不要抽烟,对身体不好,可是她还没向前走几步,就被几个年轻男子拦住了去路。
韩晓棠转首四望,可四下却没什么人,此时夕阳西下,光线有些黯淡,家家户户都炊烟袅袅,下班的人大多都已经回家,主妇们正忙着做晚饭,街道上行人不多。
而且这一片因为是省政府家属院,周围规划严格,在这里建造民房的人家不多,人口不是很稠密,此时更是了无人迹。
韩晓棠只能捏紧了书包,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平静的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她只希望是自己多心,这些人不过是来问路的,毕竟这里距离省政府家属院不是很远,就算有社会上的流窜分子,应该也不会在这里胡作非为。
可惜她算错了,那些人根本不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就上前钳制住了她的手臂,其中一个还握住了她的嘴,拉扯着她就向前走。
这些人穷凶极恶,可不是县城里胖虎他们那些人可比的,韩晓棠吓的胆颤心惊,想要呼救,可是嘴被捂住,即便她能叫喊,可周围也没什么人。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小毛就躲在暗中,他们没有发现,但小毛只是一个十六七的少年,而且身材瘦小,根本不可能是这些人的对手。韩晓棠只希望他躲好,别被人发现,一会赶紧回家属院叫人来救她。
韩晓棠拼命挣扎,可是她身单力薄,哪里能挣脱几个孔武有力的年轻男子,被他们拽着向前走了很远,停在一处废弃的院子前。
这个院子应该废弃很久了,锈迹斑斑的铁门一推就开了,院子里杂草丛生,房子的房顶塌了一半,掉下很多碎瓦还有砖头块,凌乱的掉在地上。
尚且完好的那半边房子还算完整,地面好似被打扫过,收拾的很干净,显然这些人是有备而来。
韩晓棠被扔下了被打扫过的地上,虽然被摔的很疼,但她也顾不得了,脑子在飞快的转动。
这些人是事先准备好的,不是激情犯罪,看见她好看所以把她抓过来,而是有备而来,极有可能就是冲着她来的。
因为他们既然是事先策划的犯罪,肯定在周围勘察过,知道附近就是省政府大院。若是普通的罪犯,肯定不会选择这样危险的地方,弄不好就会锒铛入狱,他们犯不着冒这样的风险,会找一些相当安全的地方。
得出他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结论,韩晓棠更加惊慌,如果是别的,她还可以和他们讲讲条件,让他们放过自己。
可他们如果是冲着自己来的,那就麻烦了,但是看到其中一个人已经朝她走过来,韩晓棠也只能硬着头皮叫道:“等一等。”
死马当作活马医,就算不能说服他们收手,但至少可以拖一下时间,等到丁大力他们赶来救援。
那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笑道:“你还有什么临终遗言吗?”其余的人闻言也哈哈大笑起来。
那人回头瞪了他们一眼,众人立即噤声,往后退了几步。
韩晓棠再聪明,也不过是二十来岁的姑娘,面对这样的绝境,她也吓的浑身发抖,但她不甘心坐以待毙,只能咬牙抬起头直视着面前的人。他应该是这群的人头目,如果能说动他最好,如果不能也要尽量的拖延时间。
如果她害怕,只会死的更快,死不可怕,但临死前的折磨,她哪里忍受得了,看这些人不怀好意的目光,紧紧盯在她的身上就知道,她要面对的是什么了。
韩晓棠拼命压下心中的恐惧,但声音依然有些颤抖:“我们还是好好谈谈,不然这临终遗言还不一定轮到谁说呐。”
为首的人脸上有一道长约一寸的刀疤,虽然是旧伤,但伤口很深,疤痕高高隆起,可见当时伤的有多严重。
他的眼神犀利冷酷,闪烁着狠毒的光芒,很多人见了他,吓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何况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韩晓棠竟然还能冷静的开口跟他讲条件,还耍横,真的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就饶有兴趣的抱住自己的手臂,好笑的问道:“你要怎么谈,说来听听。”
“你们应该是受雇与人来对付我的,但雇你们的人肯定没有,告诉过你们我的身份。我是南州大学的在校学生,就住在前面的省政府家属院,我叔叔是省委副书记,如果你们敢伤害我,他会放过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