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死对头的虚拟恋人(131)

但秦砚的声音无情将他的注意力拉回,他抿唇收回视线:“我没胡闹。”

秦砚说:“让我起来。”

傅岳庭不动:“这是你亲口答应的。”

秦砚说:“我没答应这一件。”

傅岳庭说:“但也可以试一试。”

秦砚说:“不试。”

傅岳庭说:“再考虑一下吧?”

秦砚:“……”

这段熟悉的对话刚开了头,他就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傅岳庭如今碰瓷的功底炉火纯青,纠缠的手段更让他头疼,头疼在这些分明不值一提的手段,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很管用。何况傅岳庭现在还醉着,正常理论这条路想必是走不通的。

思来想去,秦砚轻叹一声。

傅岳庭则趁他沉默的时间,光明正大地偷偷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很快,秦砚就察觉到在胸腹徘徊的手缓缓下滑,擦过小腹,即将没入危险地段。

他按住傅岳庭的肩膀,上下翻转,将人压在身下。

傅岳庭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僵。

他嗓音微紧:“你要在上面?”

“什么?”秦砚没有听清,也没再追问,转而说,“下次吧。”

傅岳庭绷紧的神经顿时切换到另一件急需担心的事情上,他抬腿压上秦砚后腰,抬臂揽住秦砚脖颈:“没关系,我怎样都行,不用等下次,这次就可以。”

此刻,属于秦砚的体温零距离扑盖过来,将他包裹,燃烧着他最后一丝理智。

秦砚还没开口,要害已经受制。

傅岳庭躺在地毯上:“试试?”

秦砚呼吸微重:“你在装醉?”

傅岳庭假意镇定:“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秦砚说:“松手。”

傅岳庭说:“不松。”

傅岳庭的睡袍也散乱一地,仿佛无意间露出同样极具视觉冲击力的身材,他微微挺身,贴近秦砚胸膛。

愈渐滚烫的体温交汇在一起。

傅岳庭在耳边鼓噪的心跳声中分辨着秦砚的呼吸。

“不如我先帮你解决?”他削薄的唇压在秦砚下颚,柔软的唇瓣在肌肤轻轻摩擦,嗓音被血管里奔腾的如火冲动烧得沙哑。

秦砚眸底终于渐沉:“你确定明天不会后悔?”

傅岳庭眸光骤亮:“绝不后悔。”

闻言,秦砚抬手握住他的脖颈,拇指重重擦过在掌下滚动的喉结,抵在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

“闭眼。”

话落,俯身下来,压住傅岳庭急促的呼吸,吻住了他炙热的唇。

窗外夜色正浓。

更浓的情意正在缠绵。

第108章 你也不是外人。

翌日。

清晨。

秦砚睁开双眼时, 正对上傅岳庭漆黑的眸光。

傅岳庭比他醒得更早,但一动未动,照例枕在他臂膀, 手臂环在他腰背,距离无限贴近, 几乎没有缝隙。

只是今天和以往有些不同。

被子底下,两人交换的是纯粹的灼热体温,没受到任何阻隔。

傅岳庭薄唇抿起的弧度不知道维持了多久,见到秦砚醒来, 唇角又往上微翘, 嗓音混着沙哑,却掩饰不住自心底迸涌出来的浓情蜜意:“你醒了。”

床边, 餐桌还在,玫瑰还艳。

空气中弥漫的香水味道淡了,小提琴曲没人理会, 响了一夜。

秦砚的目光扫到地毯上随意叠扔在一起的两件睡袍,顿了顿,收回视线,看向傅岳庭:“醒了怎么不叫醒我。”

傅岳庭说:“我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秦砚看了看时间:“饿了吗?”

傅岳庭说:“不饿。”

半晌,秦砚说:“你笑什么?”

傅岳庭反问:“你给我规定了不能笑吗?”

说完往他怀里再挤了挤,但不知怎么, 动作微僵一瞬。

秦砚问:“怎么了?”

“没什么。好像是胃里有点不舒服,现在已经好了。”傅岳庭面不改色,转移话题,“你觉得昨晚怎么样?”

秦砚说:“我觉得,你以后需要戒酒。”

傅岳庭的笑意也僵在脸上:“什么?”

秦砚说:“你胃病复发,应该就是因为昨晚喝了酒。”

傅岳庭忙说:“刚才是我的错觉, 我没有不舒服。”

秦砚说:“那也不能喝。”

不等傅岳庭追问,他补充一句,“你酒量太差。”

傅岳庭:“……”

秦砚看着他的双眸:“还是说,你昨晚是装醉。”

傅岳庭脱口而出:“不是!”

秦砚又问:“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见他目光往下滑,这句话明显意有所指,傅岳庭的脊梁立即绷直:“没有,我好得很!如果你有兴致,我们可以再来一次晨间运动。”

秦砚把他按住:“不用了。”

傅岳庭顺势躺回来,又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碰到秦砚鼻前,就近和秦砚对视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觉得昨晚怎么样?”

秦砚问:“你觉得怎么样?”

傅岳庭眸光微闪,视线不由地偏移一秒。

他的眼神近在咫尺,和他渐渐红透的耳后一起,被秦砚尽数收入眼底。

傅岳庭咳了一声:“我醉了,能记起来的不多。”

秦砚眼底也缓缓涌上轻柔的笑意。

他抬手将傅岳庭额前的发轻轻拢在脑后,微微抬头在傅岳庭额上吻了吻:“好了。今天还要去公司,起床去吃饭吧。”

最近养病,傅岳庭的饮食很有规律,昨晚他就吃得不多,整整一夜过去,早该饿了。

傅岳庭却没留下多余的精力去关注胃部的需求。

他下意识闭眼感受着秦砚难得主动的吻在额头轻轻点过,留下阵阵令他心跳狂乱的余温。

只是紧接着,身旁的滚烫温度抽身离开,冷气突然从温暖的被窝里灌了进来。

傅岳庭伸手拉住秦砚的手腕:“时间还早,不再躺一会儿?”

秦砚说:“你是病人,可以继续躺着。”

“算了。”

秦砚不在,傅岳庭也不想在床上待着,“我跟你一起——”

然而他曲肘刚要撑起上半身,身体又是一僵,之后才慢慢从床上下来。

秦砚反手扶住他,把睡袍罩在他身上,再看他神情,蹙眉道:“是不是昨晚伤到了?”

傅岳庭沉声否认:“当然不是,我体力很好。”

他信誓旦旦,“是胃,胃病复发了,很快就好。”

秦砚说:“你如果不舒服,就回去躺着。不要逞强。”

傅岳庭说:“你放心,我真的没事。”

即便他这么说,秦砚也还是穿了衣服等他站在原地缓解片刻,才扶他走向卫生间。

洗漱过后。

秦砚说:“你在这里坐着等我,我去把饭菜端上来。我们在楼上吃。”

傅岳庭点头。

但全然没有坐下的意思。

秦砚看向他,他才冷静地说:“坐着会挤到胃,站着正好。”

秦砚深深看他:“是吗。”

傅岳庭干巴巴地说:“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会骗你?”话音刚落,又说,“你快去拿饭菜吧,我有点饿了。”

秦砚也不拆穿:“好。”

傅岳庭目送他转身走到门口,背影没入走廊,才终于卸去绷紧的一口气,咬牙抬手揉腰。

揉到一半,他倏地拧眉。

等等,说来说去,秦砚还是没回答他的问题。

昨晚到底感觉怎么样!

——

等到秦砚再端着托盘上楼进门,傅岳庭已经西装革履,只从表面看,是恢复了往日的气场。

他站在昨晚用餐的小方桌前。

桌上的玫瑰还留着丝丝情调。

傅岳庭勉力在秦砚面前保留属于自己的体面,饭间主动挑起话题:“我今天也要去公司,一起吧。”

秦砚说:“你的病还没好,留在家里休息。”

家里。

这个词让傅岳庭忍不住勾唇笑了笑:“没关系,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何况我躺了这么久,也想出去走走。”

他这么说,秦砚没再反对,只道:“我先送你去傅氏。”

傅岳庭点头:“好。”

吃过早餐,两人一起下楼上车。

到了傅氏大楼前,秦砚又送傅岳庭一路上楼,走进办公室,看着傅岳庭坐下之后,才顶着章浮错愕惊奇的眼神,转脚打算离开。

傅岳庭说:“你这么快就走了?”

秦砚回脸看他。

傅岳庭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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