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一只丑夫郎[穿书]+番外(68)

作者: 二月三日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却不想到,应劭拿着木槌将他的双腿膝骨敲碎,下手狠厉,不顾他凄惨呜咽。

应劭泄愤一通,怒气才散去不少,道:“废了你的腿,你就跑不出这里,免得下次再有出逃行为,怕会忍不住把你毙于掌下。”

说到最后,易梓骞已经听不大清楚了,他疼得晕厥,于是放任自己陷入黑暗中。

待醒来后,他的这双腿,就用不了了。

应劭也没有为他做一副轮椅,让他的活动范围从这座庄园,限制到了这方圆床榻上,吃喝拉撒都是要经他人手。

而应劭似乎乐得照料他,看着他脸上因不便而憋的脸红,实在忍不住才轻声求他一声,就像满心防备的小猫,饿的不行才舔他手心里的食物。

就在他以为自己能一步一步,守着易梓骞的人,占据他的心时。

他像往常一般,笑容温和地推开门,却看床榻上的人,早已不见,只有浅浅的温度从被褥上传来。

易梓骞看这张婚礼请帖的时日,分明是在他出逃后。

他对应劭感情很复杂,应劭身上的那股熟悉气息,让他几乎把应劭当做一个可靠的哥哥看待。

尽管这位和蔼友善的哥哥,撕下他的面具,露出獠牙时,易梓骞心底里仍然是存着初识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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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梗啊

第72章

然而当他看见这封婚礼请柬时, 心底里存着几分的好意, 也烟消云散了。

只觉应劭已经疯了, 估计早就把这匪夷所思的请柬, 传遍了天下,简直是罔顾伦理,不顾天下之人谴论纷纷。

易梓骞不怕被议论, 可让他觉得恶寒的是,众人说起应劭时还要连带自己的名字。

他抬起头对澹台青,凿凿道:“此等荒谬之事, 我怎么可能跟应劭.....”

澹台青嘲弄的笑了一声, 道:“不必再狡辩遮掩了, 易公子自己字迹还不清楚吗, 盖下的章印正是出自你手吗?不必狡辩遮掩了,虽男子相恋乃违背常伦之事,可从此事来看, 应阁主确实把你视为珍视之人。”

的确是他的字迹,请帖下的朱文红章乃是“春花秋月”, 也是他得篆刻风格,但他怎么可能会作出妥协, 来写下这么些令人惊悚的玩意儿。

易梓骞一时哑口无言, 见澹台青依然是那番冷漠姿态, 道:“不是我写的, 应劭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模仿。”

“模仿的一模一样?易公子别再自欺欺人了。”澹台青睥睨着他, 又道:“若无其他事, 还请离开吧,我还有事务要办。”

打开了门,一副请他出去的样子。

易梓骞仍是不甘心,可知阿青此时冷面也冷心,认定了自己是那个犯错之人,是自己先背叛再先。

阿青的心仿佛竖起了一道墙,将易梓骞彻底隔绝在外,怎么样也触碰不到。

只是易梓骞掠过他身边时,蓦然有种心惊胆战的别离感,仿佛去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一般。

于是他停下,在澹台青身旁,轻轻念着道:“别赶我走。”

抬眼见他仿佛置若罔闻,冷心冷面,伸手牵着澹台青的衣角,几乎是泫然泪下道:“阿青,别赶我走。”

澹台青听得这轻柔,跟猫叫似的一句话,却仿佛被刺痛一般,猛地将人扯回了房间内,将门用力关上。

易梓骞惊讶抬起头,下巴却被人猛地捏住了,只见澹台青俯下身捏着他不松开,眸里藏着的愤怒与思念再也遮掩不住,蒙上的冰芒渐渐消退,

下一刻,澹台青便吻上了他,扣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死死钳住。

这个吻如狂风骤雨,粗鲁的引着他勾缠在一起。

这个吻差点让他窒息,易梓骞蹙起眉,感受脑子渐渐放空,却无法将人推开,只是难以忍受的承担下来。

澹台青情绪仿佛要在此刻倾泻而出,这个吻带着一丝惩罚的气息,直到最后易梓骞下唇几乎要被他咬烂。

澹台青见他唇上血迹,如宣纸上斑斑梅花,艳丽芬芳,映入眼帘。

残暴恶劣的感觉被此景激发,他甚至是心情愉悦的舔净了那上面的血迹,品尝着甜涩的美味。

两人分离时,澹台青见他仍然是蹙着眉,似乎是一脸的不情愿,不禁怒上心头,忍着没有发作。

他直起身子道:“一副贞洁烈妇,为人守忠的样子,在应阁主那里玩的花样还不够多,倒是本殿轻薄你了?”

澹台青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他,易梓骞都当做先离别,有愧疚之情在忍让。

可澹台青仿佛把他的心无所谓的展示出来,任意践踏,随意刺穿,不顾他的感受。

是他奢望了,他的阿青从来都是挡在他身前,替他挡住所有恶意,此人不是阿青,否则怎么可能会道出的这些血淋淋的恶意,

易梓骞心想,或许两人真的天各一方,回不到从前了。

他擦了擦嘴上血迹,眼眸里的温度也渐渐散去,澹台青看着他的变化,却保持无言。

易梓骞不再留恋于此,或许澹台青早已不值得他留恋了,他不信自己,何必又强求挽留呢?他也不会学着女子,非要一哭二闹三上吊,求着情郎回头再看自己一眼。

本来就是孑然一身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在这里犯贱呢?

想好后,易梓骞看了澹台青一眼,然后便离开了书房。

澹台青坐在书桌前,似乎还能嗅到易梓骞留下的味道。

他头疼欲裂,想着那些个不堪入耳的话,怎么会是从自己口中道出,并且是对易梓骞说出。

自从半年前在战场上,头部受了创伤,他愈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性情反复无常,有时候自己像是被另外一个阴鸷残暴的人掌控住了,做出了那些难以言语的行为。

这般想着,头部疼痛越来越厉害,他蹙着眉扶着脑袋实在熬不过去,朝门外大喊道:“陶胜!陶胜!药!”

陶胜听得殿下痛苦呼唤,进了房间见他紧咬着唇,扶着脑袋,也是慌了声,赶紧从木架上放置的一个木匣子里,拿出了一粒乌黑药丸,给澹台青喂水服下。

澹台青服下那颗药丸,头疼算好上许多了。

大夫与他说了,此药可缓解头疼,但多服有害,需得适量控制方可。

大夫说得是道理,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可到了现在他的头疼愈发严重,经常服得此药才能恢复理智,用量早就失去了控制。

陶胜见自家殿下服了药,似乎仍觉得不适,犹豫着道:“殿下,需不要我去找一位大夫来看。”

澹台青沉声道:“无事,你先出去吧。”

陶胜面上略有担忧,但还是得了他的吩咐,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澹台青影子拉长,在昏黄的油灯照射下显得愈发孤寥。

他脖子上系着一根细红绳,未曾取下来过,此时他却解开了它,把红绳放在自己手心里。

红绳中挂着的是一个如印章形状般的红玉,印章上雕刻的是两个字,正是梓骞,

他怎么舍得,舍得对他说出那般恶毒的话,可是一切都是他身不由己。

只是在面对易梓骞时,那份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是恨也有,是爱也有,惆怅的断人肠,难以安眠。

他在逃避面对梓骞,于是让一个冰冷如霜的人代替自己,站了出来。

他与梓骞重逢时,的确是有喜悦,可又被后来居上的怒意占据。

易梓骞被强留在应劭山庄的事情为真,可他不知易梓骞在应劭手上怎么度过的,是否对他强颜欢笑,是否对他抵足而眠,这一切他不敢去想。

想到深处他就嫉妒的发疯,嫉妒到失控。

玉章雕上的字,日日夜夜被他抚摸,几乎磨平的看不出是何。

可有些事,遗忘了就无法回头,有些人,错过了就要悔恨一生。

尽管他手掌军权,运筹帷帐,决胜千里。

可他仍记得那个坐在墙角,看雄鹰断羽,蝼蚁艰负,惆怅往亦的自己。

他的冷酷凶残是被千万人用手,推至到此方境地。

如果战败了,落入深渊的不是他一个人,还有千千万万的耀国百姓,他不得不背着责任与期望,覆上面具,隐藏自己的温柔与犹豫。

可话语覆水难收,难以破镜重圆,他再清楚不过,除此之外又能做些什么呢?

他愣楞的看着门口,心底隐隐希望能出现梓骞的身影,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毫不犹豫的将人紧紧拥在自己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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