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钰儿摇了摇头，她也猜不透。
“不过，昨日他穿着朴素没注意。今日一看，模样倒还俊逸，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赵琴不说，赵钰儿也留意到了。换了新装收拾好了的的傅小白，冲她说话冲她笑得时候，竟让赵钰儿有些恍神了。
“行了，我们走吧。”赵钰儿打断了赵琴的话也打断了自己的走神，转身往正堂走去。
“社长，您来了。”傅小白远远看到赵钰儿的身影，就起身迎接。热情得让赵钰儿怀疑他有什么不良企图，毕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嗯，说说你的计划吧。”两人也不寒暄，直接步入正题。
“目前我们京报上还没有打广告的先例，商家们也不知道效果。贸然去谈肯定的话，大家肯定不会舍得掏钱。所以现阶段，我的计划是做一个案例出来，能够直接让对家看到效果，这样的话，我们就好招商了。”
赵钰儿毕竟聪明，虽然他话里有不少没听过的新鲜词语，但结合语境，稍微梳理一下也能理解了。
“你说的不错。只是，这第一个做广告的店铺，你有目标了吗？”
“这第一个店铺就得靠社长您来选择。”
“嗯？怎么选？”
“我想要找的目标是那种短期就能见效，最好是两个对家，经常会比拼业绩的店铺。”
赵钰儿沉思片刻，心中有了想法。
“天香楼和天顺楼，京都两家大酒楼。天香楼是老牌，一直第一。这两年天顺楼慢慢起来，居于第二。两店一直在竞争，按照你的计划，那么第一个目标就应该是天顺楼了。”
傅小白听完点了点头，没想到镇上的县长还挺舍得花钱的，按社长这么一说天顺楼的住宿不便宜吧。
“没错。根据社长您的描述，这两家都是酒楼，民以食为天，不论男女老少，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都需要接触到。如果这次广告效果好，那在各行各业的影响肯定会非常明显，到时候只怕是各家店铺抢着来往京报上投广告。”
赵钰儿赞赏的看了眼傅小白，“如果计划顺利，我想，应该会有不错的效果。”
“那就要麻烦社长您去和天顺楼当家的洽谈合作了。毕竟这京都我人生地不熟，也就只能出出方案了。”
“嗯。这件事我会解决的。不过，你说的很多词语我都没听过，是你们那里的方言吗？”赵钰儿一直有这个疑问，这人怎么一连串的陌生词。
傅小白一听，心想坏了呀，一时得意忘了收敛，加上想不出来古代近义词替代，一股脑的把现代话全用上了。镇上的人倒是听习惯了她的那些奇言怪语，可这社长不知道呀。这怎么解释呢？
“啊，那个，没错。这是我们小地方的方言。一时嘴快，就说的比较多。还望社长见谅。”
赵钰儿略有疑虑的看了看他，但也不再深究。傅小白见状，总算是逃过一问。
“不过，我也有个问题想问社长。”
“什么？”
“那个，社长，您的口头禅是嗯吗？”
“嗯？口头禅是什么？”
“就是，经常挂在嘴边的词语。”
“嗯。是的吧。”
额，冷场了。傅小白心想。
赵钰儿好像也发现了，气氛有点尴尬，趁这个机会跟他说一下那件事吧。
第6章 被骂了
“傅小白，你想计策这么积极，秋试准备的怎么样了？”
赵钰儿突然这么一问，把傅小白吓了一跳。从小到大，社长是第二个问她学习的人，第一个是她的师父。
“额，没怎么准备。社长怎么突然问我这个？”傅小白如实回答，因为她确实第一次出来看外面的花花世界，又一心想着挣钱，都半个月没翻书了。
“难道你不想秋试高中吗？”
“好像确实没有太大想法，能中当然好，不中也没关系。我这人，不太喜欢入朝当官，感觉太累了。”
赵钰儿听他一番回答，莫名生出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情绪。
“不思进取！”
被骂了？！傅小白被骂了，还是被一直温和冷静的社长大人因为自己不读书而骂的，想着想着就有些委屈了。
赵钰儿说完立马察觉刚才的失态，这可不像平时的自己。她平复了心情，又恢复常态。
“傅小白，我希望你能在本次秋试考中状元。”
赵钰儿认真看着傅小白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为什么是我？我听闻白钰书社的当家是当朝郡主，莫非社长您？”联想到今早买衣服时听到的对话，傅小白的问题便脱口而出。
“市井传闻怎么可信？皇室郡主怎可能干这些琐碎活，又怎会亲自见你一个无名小卒。”赵钰儿否认了，对傅小白，她还是不放心的。确实八字还没一撇，这人到底能不能成为自己需要的那个人，一切也都是未知数。
“我只是一个在宫里有点关系的生意人罢了。”
见社长否认，傅小白也不再多问。不是就不是吧，但是到底为什么？社长还没有回答。
“所以，您又为何希望我中状元呢？”
赵钰儿思忖片刻，回答道：“为了利益。你若是中了状元我这书社也沾光，到时候为你写一本传记，相信一定卖得很火爆。”针对傅小白爱财的特点，赵钰儿无奈只好当场灵机一动编了一个理由。
傅小白听完点了点头，她说的很有道理。
“那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果然上钩了。赵钰儿继续说，“你若高中，除去传记分成不说，我可以再奖励你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傅小白被赵钰儿开出的条件吓到了，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当真是读书改变命运！呜呜呜，有了这五百两，回到镇上可以把书院扩建一倍，隔壁的隔壁镇子都能来上学，师父知道了一定非常开心。傅小白一想到这些事，就情不自禁的傻乐呵。
赵钰儿有些无奈，这人还不知道能不能高中就在想钱怎么花了吗？
“所以，你敢保证高中吗？”
“为了五百两，我敢！我傅小白，在此对社长大人保证，今年秋试一定要考上状元！为我师父，为青同镇，为社长大人您争光！”
见傅小白举起手对着自己起誓的模样，赵钰儿略感欣慰的点了点头，虽然他真实的出发点恐怕是那五百两银子。穷书生原来这么好哄。
“嗯。我知道了，那你平日里若没重要的事，便在酒楼好好准备秋试吧。书社如果有事，我会让琴去通知你的。”
傅小白挠了挠头，“那，没有重要的事就不能来书社了吗？”
“没事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啊。”
“嗯？嗯！”这算是被调戏吗？生平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轻浮的和赵钰儿说话。惹得她又气又恼。
“傅小白！你在说什么？”
糟糕了糟糕了，傅小白心想，又口没遮拦了。就算外界一直以为傅小白是男的，但她自己心里还是女孩心性。谁不喜欢和温柔又有钱的漂亮姐姐多聊聊天呢！可是在人家看来，傅小白现在可是个男子，说出这番话，确实有些轻浮了。
“啊哈，那个，我没说啥，我那个，我说我想过来看看您实施方案的进度。嗯，是这么说的。”
对于他的解释，赵钰儿勉为其难的接受。
“嗯，行。我现在准备出去找天顺楼当家谈谈这个事情，你可以回去看书了。”
赵钰儿下了逐客令，傅小白只得识趣的起身告辞。
“那社长大人，我先告退了。我们下次再见。”
“嗯。”
傅小白走远后，赵琴赵书从远处走了过来。
“郡主，我还很少见您像今天这般气恼。”赵琴如是说，她和书在远处也是看的真切。
赵钰儿眉头微皱，但也没反驳。这确实不像平时的自己，不按常理出牌的傅小白有时会让她感觉有些不一样。明明很聪明却无意为朝廷效力，明明是个读书人却如此爱财。是看似的单纯好控制还是在伪装？赵钰儿开始犹豫拉他入局这一步棋走的是否正确了。
“报告郡主，我一路跟着傅小白，他从早上在服装铺与店员有过对话，随后在路边包子铺买了两个肉包，再到书社与您见面，期间并无异常，也没有与其他人有过密切交流。”
昨天赵书突然自动请缨要十二时辰监视傅小白，看看他有没有什么猫腻。现在正在向赵钰儿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