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行,那你俩玩去吧,注意安全,有事打电话。”周朝慎嘱咐道,越过俞童往门那里走。
曹晓就眼睁睁看着周朝慎掏出钥匙,打开了俞童家的门。
所以这是。
什么鬼,谁能告诉他。
内边俞童还一脸疑惑站在电梯里,“不走吗。”
曹晓只想打爆俞童的头,走他妈啊走,没见你兄弟已经被震惊到不行了吗。
但事实上,他并不敢打爆俞童的头,他要是敢动俞童一根手指头,他觉得他要完。
等做到车上,曹晓还是没冷静下来,半天也没开车。
“我说俞童,你和周哥,你俩这是,这是好上了。”曹晓问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周朝慎怎么说呢,算是各取所需吧,单纯炮友。”俞童答道。
可曹晓是半点都不相信,“我读过书,可别骗我,我认识周哥也有十年了,哪里见过他这和气模样,还记得大二那年在酒吧吗,周哥日常暴躁才是正常的打开方式啊。”
说完曹晓又一想,难道是那个时候两人搭上线的,不应该啊,他记得那天两人独处满共也没几分钟。
所以究竟是什么时候。
曹晓那边陷入头脑风暴,俞童这边也陷入沉思,听曹晓说周朝慎日常暴躁,其实想想也不觉得奇怪。
当年他俩第一次见面,就是他在厕所外头打人,拳拳到肉,再到后面见他打拳,还有酒吧那次。
周朝慎看起来的确不是日常平和的人,但事实上,周朝慎在他家住了这么长时间,也只有一次失控。
算算也就几个月前,当时正是昌盛再次对云盘更新的时候,又引发新一场热潮,但那段时间周朝慎却不怎么高兴。
连接着睡眠质量直线下降。
俞童想起来了,那应该是在四月底的时候,当时周朝慎刚把家里的沙发换了。
俞童那会已经时不时转移到沙发上办公,那天他找了段代码,纯粹敲着玩。
电视开着随便放了个台。
周朝慎在里屋睡觉。
电视里正报到着云盘,正经报道结束后,却是那种小记者采访,顺带着揭露了周家的事,将几年前的事都拉出来说了个遍。
俞童敲着键盘,心神本就没放在电视上,等反应过来周朝慎已经醒来站在客厅,看着电视眼眶发红,眼神充满暴戾,捏紧拳头,全身的气势都变了。
当电视记者说到现在周家掌权人,周道的时候,周朝慎动了,他大步走到电视前,一拳直接砸到电视显示屏上。
顿时就冒了火花,吓得俞童赶忙跑过去先把电源关了。
他一手拽着周朝慎手腕,把他的手往出拽,能看到他的指骨上已经鲜血淋漓,而周朝慎仿佛是感觉不到疼痛般,还紧握着拳头,更激得鲜血往出冒。
俞童轻声说了句松手,他觉得自己这话语调太过轻飘飘,周朝慎真不一定听。
但周朝慎听到了,他还真把手松开了,身上那怖人的气势随着俞童的话音落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连带着回头看俞童的视线都有些茫然,还带着一点点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小心翼翼。
俞童这边真没想这多,他该庆幸周朝慎没被电死,又好奇他这是什么毛病,不想看是不会关电视吗。
内边周朝慎还满手鲜血站着呢,俞童拿上钥匙手机,拽着周朝慎就去医院了。
两人一番折腾到晚上才回来,家里那个烂了个洞的电视机还在那放着,俞童让周朝慎先坐着休息会,他把地上的碎玻璃渣先扫了。
“对不起。”周朝慎突然说道。
“啊。”其实俞童是愣了一下,“没事,你会给我买个新电视机吧。”
周朝慎点了点头,注视着俞童,眼中的情绪其实俞童看不太懂,“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周朝慎承诺。
俞童点头应下,其实心里并没往多少去。
这会被曹晓一说,他才反应过来周朝慎从那之后的确没怎么在他那里发脾气,似乎情绪也比以前好很多。
边想着俞童已经又回到自家门前,开门进去见周朝慎正坐在沙发上吃雪糕。
一口下去半个就没了,直接往下咽,每次看得俞童都觉得冷。
“怎么回来了。”
俞童边换鞋边说,“曹晓说他要冷静冷静,改天再约我出去。”
其实冷静这事也是一方面原因,另一个就是他带俞童去的地方虽然不乱,但可是他把俞童打扮成这幅样子,要是真出什么事,周朝慎绝对打爆他。
而曹晓冷静的方式就是先找他的表哥王秦毅吐槽,当他发现王秦毅也早就知道后,整个人就自闭了,这会暂且不说。
俞童换鞋后也坐在沙发上,见周朝慎三两口一个冰棍下去也被勾得有些馋,不过他实在不太喜欢吃凉的东西,有些纠结看着周朝慎手中还剩的半个雪糕。
“想吃?”周朝慎问。
俞童点点头,叹了口气还是说,“算了吧,太凉了。”
周朝慎一口将剩余的半个雪糕吃了,挪到他旁边摁着俞童肩膀就亲下去,舌头顶着带了半块巧乐力味的雪糕,被喂进俞童嘴里。
周朝慎整个人都冒着火气,连带他的舌头进来,俞童感觉自己像是要被周朝慎拆骨入腹。
周朝慎将俞童摁到在沙发上,一手捧着俞童脸颊,手指划过俞童嘴角溢出来不及吞咽的雪糕,另一只手已摸到俞童腰上。
低腰裤正卡在跨上,俞童站着的时候不会掉,但这会被周朝慎一拽就下来了,他的手已经顺着伸进去。
亲了一会,周朝慎还是抬起来,他实在想看俞童,果然和他想象中一样,嘴唇被自己亲得泛起水光,嘴巴微张能看到他的舌头,脸颊微红,眼睛明亮,里面还是那熟悉的冷静,可又不仅仅是冷静,至少和一年前那双平静的眼睛不同。
躺下去俞童带着眼睛实在不舒服,伸手要去摘被周朝慎拦住,他用一只手将俞童的两只手腕都握住,摁在他头顶,其实俞童也能挣开,但他没有。
就松松地被周朝慎握住,周朝慎又俯身亲他,冥冥中不仅仅是雪糕甜腻的味道,有种令人尾椎骨都跟着发麻的感觉,说不上来的滋味。
等这场结束后,两人去卫生间又来了一场,今天才算结束。
当然,那副金丝眼镜的死亡日期,也是今天。
☆、他的老周
十月过完俞童也签了家公司,是个本地企业,正在发展期,俞童只签订了一年。
他有个计划,暂时还没有给任何人说,他想自己搞个工作室。
但不是现在,他还需要学习。
这会他正蹲在地上收拾行李,周朝慎帮着把笔记本递给他。
今天是二十九,俞童要出差,明早走,估计回来到初十后了。
要说这大过年的出哪门子差,不过是个国外教授,人家正好这几天过来,没办法俞童只能赶着去见。
再说,过年对他来说,也已经没什么特殊意义了。
就是周朝慎,他抬眼看过去,“你这几天是呆我这?”
周朝慎仰头正看天花板,听俞童问低头想了想,“我也明天走,有个地要去。”
俞童站起来,“那就好,我这也没啥吃的,想着你要是过年也在我这,晚上就和你出去买点东西。”
周朝慎摇头,“不用了,我应该也明天就走。”
第二天早上俞童七点的飞机,五点就出门了。
等俞童走时周朝慎暂时没走,翻了身继续睡。
提前一个小时到飞机场,却得知B省雪势加大,所有通向B市的飞机都暂停航行。
“行,我知道了。”俞童提着行李箱站起来,“那只能等明后天再说了,我们到时候联系。”
这次去B市主要是见那个教授,大雪波及几个城市,以至于那教授还被困在外省,既然如此俞童这边也没这么着急,跟B市负责人商量后,看过两天再做商量。
俞童提着行李箱往机场外走,刚到门口看到个不算熟悉的身影,却让他一眼认出。
是俞辉,他名义上的父亲。
只见他搂着一娇小女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他继母,想到前不久俞辉还给他打电话,让俞童回去吃顿饭,并未听到过他和继母要离婚的消息。
那边女子搂着俞辉脖子,两人在说悄悄话,清晨机场人不算多,因此即使俞童有着些距离,还是能听到两人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