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生后退了。
程川宁捡起地上的书拍拍金林的脸，“嘴巴如果没有用，下次就摁到厕所里用东西堵住。”
金林想起刚才李汇来过，只当是李汇跟程川宁诉苦，外强中干道：“………你凭什么……说是我传的李汇谣言。”
程川宁拿着书‘啪’地用力拍了一下金林的脸，仿佛打脸一样。
他冷冷道：“我说是你传的谣言了吗，再有下次，你这辈子别上厕所。”
程川宁松开手站起来，金林却不敢反抗了，他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看着身强力壮其实谁一反抗他就怂得一批。
打金林脸的那本书被程川宁塞到旁边那个同学怀里，同学吓得退后一步撞上最后一排一直。
“刚才看到书是你掉的，不好意思弄脏了，我们加个企鹅吧，我发红包给你你再买一本行吗？”程川宁说。
那个同学眼睛瞬间一亮，顿时不怕了不虚了，掏出手机加企鹅。
程川宁发完红包直接走出教室。
过了好久金林才终于腿不软，之前那个单身狗朋友才终于上来问他怎么样了。
程川宁一路走回去，觉得自己简直特冷酷无情。
连奶茶店买了杯奶茶插吸管的动作都充满杀气。
而上其他课而终于和他会合的万泉一路飞速跑来，跑到奶茶店气喘吁吁道：“刚……刚听说你很牛逼呼呼呼……金林被你吓得腿软爬不起来。”
万泉顺过气后接着说：“你最近怎么那么凶……不对，那么帅。你之前那个万事好商量的脾气才让我憋屈。”
程川宁吸奶茶的动作一顿，咽下这口奶茶慢吞吞道：“失恋使人强大。”
万泉：“？？？”
万泉：“不对！！！你什么时候恋过？”
程川宁恼羞成怒：“闭嘴！！！我单恋失恋不行吗？”
而且在公明和他撕破脸后，他还舍不得删好友！！没出息！
***
程川宁回去照常直播，公明没来萌妹吃鸡，只剩他一个孤零零的人。
他终于在21岁这一年，体会到了91岁孤寡老人的感受。
然后万泉就被他拽上来了。
万泉的角色还是第一次出现在直播间，他不好意思地换上最帅的衣服。
程川宁弹幕就炸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土豪！！！！】
【啊啊啊身上这套衣服现在黄牛要15万吧！！】
【什么？原来八万不是最贵的吗？这套我没见过啊】
【愚蠢！！这是当年第一套时装，全服务器限量一千，有价无市！！！】
【现在已经炒到十五万了吗？？为什么当初我没买！！！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我当年没买多几个，我后悔了。】
程川宁面无表情，和万泉去打本。
万泉是个多修党，即竞技场，副本，逃亡各个模式都玩，并且算精。
他穿着这套衣服去竞技场，刚进去对面队伍就在地图打字说只打他。
被打得抱头鼠窜的万泉打了几把后就强烈要求不打竞技场。
程川宁面无表情地说：“哦，那我们逃亡吧。”
【今天怎么回事，三宁的声音好平啊。】
【对对对，就是好平】
【三宁情绪不高哎。不过第一次见这样好像挺可爱的XD】
程川宁和万泉两个人在逃亡里一路杀过去，两个人杀出一条血路，在有次被队友坑了之后，下一把程川宁直接开麦：“听得到吗？听得到扣1，听不到请换耳机或者换耳朵。”
【哇……】
【突然觉得有、帅】
队伍里其他三个人连忙扣1，
程川宁声音毫无波澜，“接下来听我指挥，你们水平怎么样，满分十分你给你们自己打个分。”
三个人依次扣了3、7、9分
程川宁冷漠道：“好的，1分，5分和7分。我没说错，你们别给自己加滤镜，平时打架什么样没数吗？”
那三个人顿时不做声了。
“1分那个待会打架不要跟我，如果打架打起来你就边缘围观，别送人头。5分7分的自己随意发挥，被打了往我这边走，听我指挥没拿第一我吃屎。”
【6666666牛逼！！！】
【不！！我不想看吃屎！我想看倒立拉稀！！】
【别别别！！我都不想看，我想看三宁的脸。】
程川宁看了眼弹幕关了队伍麦，“脸？如果五连第一我露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五连第一散排有点难】
【我信了！！！！快拿第一！！】
【今天的三宁突然就变得凶萌凶萌的！】
【前面说得对。】
也不知道是不是失恋buff加成，程川宁手撕大哥队，脚踢橙武队。
第一把，第一。
第二把，第一。
……
第五把，第一。
弹幕已经彻底疯了。
【啊啊啊啊啊摄像头，摄像头快调上来！！！】
【脸！！！！】
【不要呜呜呜呜呜我要当不成老婆粉了，不露脸我们还能吹】
程川宁直接伸手一扭摄像头扭好位置，冷冷地看着摄像头：“我怕我露脸你们能吹到天荒地老。”
程川宁表情冷然，嘴角放平，眼神凌厉又带着点熬夜的困意。
弹幕停了。
万泉瞬间出了冷汗，想起自己带头的责任，扔了一个超级飞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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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泉开麦假装自己当托，“啊啊啊主播你好帅。”
演技浮夸至极。
过了三秒，疯狂弹幕蜂拥而来，还让界面卡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公！！！！！！】
【老公正面上我！！！背面也行！！！】
【呜呜呜呜呜三宁好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弹幕全变成土拨鼠了！
程川宁心情不好声音被他压得跟性冷淡似的，“那个id我可以的，你喊什么老公。你不是男孩子吗？”
偏偏这种性冷淡的声线更是勾人得紧。
【我可以：啊啊啊啊男孩子就不需要老公吗？？？】
而过来抽奖的人也终于发弹幕呢了。
【卧槽好帅这个是谁啊。】
【你们觉得有没有觉得眼熟啊？】
【啊啊啊啊好帅啊，小哥哥平时播什么的！！关注了！】
【扔超级飞船送微信号吗？！！！】
程川宁想起自己的潜力主播，“加，扔飞船送企鹅好友位。”
他明明能加，干嘛之前非只加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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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我终于想起来了！！！梁升平！！】
【卧槽真的好像啊！！！！！】
【牛批！！！主播什么情况？整容的？】
【啊啊啊啊啊啊梁升平我男神，主播我砸！！我要你企鹅号！】
【能包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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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川宁：“不能包，天生的，从小学到大学的照片都有，明天发微博。”
这么一下顿时来的人都信了大半，本来就不少为了脸而关注的，现在又多了一批因为长得像梁升平而关注的。
程川宁今晚人气甚至稳定在了20万，甚至因为来的人越来越多而逐渐升高。
到了十二点，程川宁直接说要早睡下播就直接下了。
直播间里的人都没反应过来。
而程川宁已经无心管这件事了，直接闭眼睡觉。
**
戚谨明今天感冒好很多了，吃完药后声音开始好转。
他在家二楼的书房一边处理事务一边是不是看一眼被旁边的笔记本。
戚谨明握了握笔，继续看文件。
只是眼前这一页半个小时没看完。
楼下突然传来开门声，他手机响起来了，接起来果然是他妈。
“妈？”
周佳声音比平时严肃：“那个……儿子，你能下来见个人吗？”
戚谨明垂眸，想起今天早上他看到周佳手上多出的戒指，握紧了手机。
周佳紧张起来：“谨明……”
戚谨明深呼吸一口：“好，你现在到家了吧，我在书房，现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