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渣攻之后[快穿](31)

见他依旧没有醒,唐沂辰满足地枕在他的腿上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时今歌睁开眼睛,盯着熟睡的唐沂辰,就在系统以为时今歌会询问唐沂辰的相关信息的时候,时今歌又闭上了眼眸。

第二天一大早,时今歌不顾唐沂辰还枕在自己的腿上睡着,直接直起了身子。唐沂辰被他的动作吵醒,眼底还是清晰可见的茫然,嘴里不自觉地就喊出了时今歌的名字:“珩壹。”

看见时今歌皱起了眉头了,唐沂辰才意识到哪里不对。

“本王还以为经过此事,和将军也是可以直呼姓名的交情了,没想到是本王多想了。”唐沂辰语气轻松了,像是在开玩笑一般。

“名字不过是一个带好,如何称呼是王爷的自由。”时今歌拱手,看起来不甚在意。

唐沂辰放下了心,系统却提起了胆。

时今歌的表现实在是太奇怪了。

时今歌出去找了一个野物,草草解决了早餐之后,便和唐沂辰商量着改怎么走出这个崖底。

“将军,我有一个属下,曾经落到这崖底,侥幸得回一命,还从这崖底回了京城,给我呈上了一份地图。”一条腿受了伤,唐沂辰只能屈起另一条腿。

时今歌看着他嘴角带笑,淡定问道:“王爷想要如何?”

“我腿受了伤,不利于行走。”说着,唐沂辰还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时今歌随意包扎着的腿,状似苦恼,突然有抬起了头,眸底带着笑意:“珩壹背我回去可好?”

唐沂辰这些年忙于政事,原本不错的身体骨,这些年因为劳碌变得单薄起来,整个人看起来瘦削异常。

时今歌直接应了下来:“王爷受伤,带王爷离开是臣的本职。”

说罢,时今歌避着他受伤的腿,直接将人背了起来。

时今歌应得如此爽快,唐沂辰倒是有些不开心了,随手扯了扯时今歌落在一边的散发。

时今歌感觉一小阵刺痛,侧过了脑袋:“臣若是不小心碰到了王爷的伤口,王爷可以直接和臣说,不必揪臣的头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唐沂辰的身体一僵,随后松开了手,手扶着时今歌的肩膀,一句话也不说了。

察觉到他的状态,时今歌的嘴角弯了弯。

此时是早晨,太阳还算是温和,随着时间的流逝,周围慢慢变得炎热,时今歌观察了周围的地形,按着唐沂辰说的路线,离原来的山洞越来越远。

一开始是越变越小的小路,唐沂辰以为时今歌会怀疑自己带错了路,没想到,时今歌只是一声不吭地走了,等到路变得越来越宽阔了,唐沂辰心中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时今歌说话了。

“王爷可否帮臣擦擦眼角的汗水?”他的声音依旧沉着。

唐沂辰听了,觉得心疼后悔的同时,也忍不住在心底偷笑。

仔细帮时今歌擦了之后,唐沂辰观察了一下天色,提议道:“珩壹,不如我们先去那大树底下休息一会?”

“好。”

时今歌到了树根下,将人放下之后,朝着一个方向离开。

唐沂辰以为时今歌是要将自己丢下,忍不住慌张地叫了一声:“珩壹。”

时今歌回过头:“王爷放心,臣只是去找水。”

“好,珩壹快去快回。”唐沂辰松了一口气,方才那个背影,总让他想起当初他见时今歌最后一面的那个场景。

时今歌不置可否,只是脚步加快了些许。唐沂辰注意到了,嘴角微弯。

第27章 死生博弈5

此时两人都没有察觉到, 一条花色斑斓的毒蛇正顺着大树的分支,不断地向下攀爬,还一下一下地吐着蛇信子, 时不时露出的獠牙在细碎的阳光下反着光,让人心惊。

唐沂辰一路都被时今歌背着, 并不累, 此时正观察着四周,并没有发现异常的地方。

突然之间, 唐沂辰听见了一些奇怪的声响,在毒蛇往下一跃的时候, 唐沂辰迅速拾起一边的树枝, 将毒蛇挑到了一遍。

毒蛇并没有被树枝伤害到,反而被唐沂辰的动作激怒了,蛇身扬起,尾巴一摆一摆的, 就像下一秒要直接扑上来。

唐沂辰紧握着树枝,尽量冷静,若是在平时,他的腿没有受伤的时候, 他绝不会畏惧这些毒物, 只是现在受了伤,不便移动,恐怕会被毒蛇钻了漏洞。

在毒蛇直接跃上半空, 唐沂辰准备反击的时候,突然一把剑袭来,之间将那蛇斩成两端,在地上蜷缩蠕动着。而那把剑, 斜着立在了原地。

唐沂辰看见那把剑上的剑穗,松了一口气,朝着剑的来向望去。

前一瞬,时今歌还在砍着竹节,在装好不容易找到的水。系统却一直在时今歌的脑海里叨叨着。

【宿主你快去,渣攻即将受到危险,你现在去正好赶得上英雄救美。】

时今歌却慢悠悠地装着水,看起来不甚在意。

【受伤了不是更好?照顾他更能体现我的温柔体贴。】

系统被噎住,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不停地发出噪音,影响时今歌。

等到时今歌回去了,一剑射死那条蛇的时候,系统才震惊地停下来。

【宿主,你怎么,这么?】

时今歌懒得理他,过去拿起自己的剑之后,走到唐沂辰的身边,蹙眉道:“王爷可有受伤?”

“珩壹来得很及时。”唐沂辰苍白着一张脸,抓着时今歌的衣袖,抬头看着他。

看着他的模样,时今歌感觉心尖像是被挠过似的,有些痒。

时今歌伸出手,把一个竹节递给唐沂辰,哑着声音道:“王爷先喝水,喝完了,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时今歌到底不是纯粹的古人,熟悉了,有事便会忘了礼仪那一套,他自己没有留意到,唐沂辰却是注意到了,忍不住弯了弯眼角。

时今歌低头看着他喝水的样子,有些乖,不像平时在朝堂,气势逼人。

两个相比,时今歌更喜欢朝堂上的他。

两人赶着路回到了京城,京兆伊被惊到,想要向上头禀告,但在唐沂辰和时今歌的镇压之下,一个屁也不敢放。

趁着这个机会,时今歌和唐沂辰联手,将整件事查得透透的,又拿着唐沂辰逼皇帝盖章的圣旨直接去柴旭家抄家。

御书房里,唐翊岚愤愤地看着坐在一边的唐沂辰。见他不为所动,只是悠然闲适地坐在一旁,手中拿着一卷书,心中便是一怒,猛地将手中的毛笔一扔,墨水溅得到处都是。

唐沂辰只是撇了他一眼,又把视线放回书上。

“皇叔,朕要见将军。”唐翊岚手掌撑在桌面上,手背青筋直冒。

“将军此时还在抄柴家,陛下还是先把这字给练练吧!”

唐翊岚心中一怒,但在唐沂辰的逼压下,他不敢轻举妄动,心中却是对时今歌产生了怀疑。

这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长成参天大树。

这种情况不但唐沂辰能想到,时今歌自然也能想到。想到他了解清楚了,却依旧要这样做,唐沂辰心中不免起了几分警惕。

实在是因为上一世太过惨烈,一旦时今歌有了异象,唐沂辰心中便会感到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时今歌来到御书房,向皇帝禀告抄家过程中所知所得。

向唐翊岚行礼的时候,他冷着一张脸。时今歌也不在意,淡定地将柴旭的罪状说了一遍。

刚说到图谋不轨,意图谋害摄政王的时候,唐翊岚并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气,将书桌上高高叠起的奏折一把推下,散了一地。

时今歌一顿,眼神幽深地看着唐翊岚。见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的时候,时今歌转头看着坐在一边看好戏,心中得意的唐沂辰。

“王爷,臣有事与陛下相商,可否请您暂时回避?”

言语诚恳,唐沂辰心中却是有些不悦,他收敛了嘴角的笑意,矜傲地点头之后,甩袖离开。

等到唐沂辰的背影消失在眼底,时今歌才转过头看着唐翊岚。

“陛下,柴旭意图行刺摄政王,是否是您授意?”时今歌嘴里说着敬语,眼神却是一片冰冷,唐翊岚看着,心中不禁惧怕了几分。

唐翊岚微微后退一步,双手紧握住扶手,犟着嘴不肯服软。

“是与不是又如何?将军没有证据,怎可抄了柴爱卿的家?”

“证据?”时今歌玩味地嚼着这两个字,“这抄家的圣旨难道不是陛下亲手盖的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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