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围观驸马火葬场(44)

“不许靠近!”

京仪擦了擦脸上的清凉,放下车帘,皱眉问道:“出了何事?”

锦衣卫隔着车帘回答道:“殿下,车外集结了不少流民,臣护送您先行离开吧。”

车外的吵嚷声此起彼伏:“求小姐救救我们!求小姐救救我们!”

她心底本就又肿又涨,被这些难民似哭似嚎的声音扰得更是不安,干脆掀开帘子道:“所有人,都跟在我马车后面,我会给你们粮食的。”

那两个侍卫已经来不及阻拦,那些流民立马指着她道:“就是她!就是她!她有钱有粮食,她就是那些拆骨扒皮的人!”

冲突瞬间而起。

京仪一行人不过只有两个锦衣卫,虽武艺高强,却难敌一群穷凶恶极的流民。她还想站起来让众人冷静,身旁的侍卫已经拔刀,砍掉一只伸过来妄想扯她衣角的手。

她眼前染上一片血红。鲜血刺激了走投无路被煽动起来的流民,他们更是咆哮着上前,几乎要把这架小小的马车撕裂。

京仪被拉着坐上另一匹马,正要驾马离开,却有另一人向着马冲过来。她扯着缰绳险险避让,却还是躲不开,无论是被冲撞到还是让马匹受惊,后果都不堪设想!

一支短剑破空而来,直入那人后心,这是一个满脸污垢的中年男人,本来狰狞得两眼发光的面目突然吃痛到扭曲,直到他嘴角渗出些鲜血。

京仪落到一个带着雪松冷清味的怀抱中,身下的马匹被扯动着瞬间转换方向,往着另一边疾驰而去。

天阴阴的仍在下雨,马蹄踏在地面,溅出一朵朵阴晦的小水花。

季明决始终未曾开口,从京仪的角度望去,只能看到他紧绷得近乎僵硬的下巴。

他马术高超,马匹很快就到达白马寺。

京仪被他彻头彻脸地裹在披风中,往偏院送去,直到被他略显粗鲁地砸在床榻上,长公主才从他的披风中脱身。

她浑身力气被抽空,只能被迫仰躺在床榻上。季明决俯身,两人鼻尖相对,京仪能感受到他低低地喘着粗气,仿佛极力压抑着胸中怒气。明明隔得这样近,他身上却冷得不带一点温度。

陌生得吓人。

季明决突然起身,极快地解开他的玉质腰带,又开始脱他的黑金窄袖长袍。

一直木然的京仪眼神才躲闪起来,没有力气逃离,只能闭上眼。

“睁眼看。”下巴被捏住,耳边传来冷气森然的声音。

下巴上的手持续用力,毫不留情,她只能被迫睁眼。

季明决赤|裸着上身,郎君肩宽腰窄,肌肉蓬勃有力,只是有一道极粗糙的伤疤从左肩贯穿至前胸,此刻虽已止血,却皮肉翻卷狰狞至极,不似刀伤,更像是钝物所致。

他捉住京仪冰凉的手,直接将指尖按在那处伤口上,“殿下怀疑我是吗?”

“你疯了!”他竟然用她的手去撕那伤口!

见那本已止血的伤口又撕裂淌血,京仪又惊又怕,拼命地往后退去想要抽离。

“殿下怎么想我?以为我是贪官污吏,宁愿相信路边随便遇到的人,也不愿意相信我?”

鲜血从他胸口淌下,滴落在雪白的床褥上,触目惊心得仿佛雪地中的红梅。

“那你为什么不解释!”长公主指尖触着破碎的皮肉,终于忍不住哭喊出来。

“臣现在就在解释。”他额角冷汗涔涔,眼底也染上些血色,捉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他不信什么情深不寿、纸短情长,若是李京仪一定要他掏出这颗心才能明白他的心意,那就给她又何妨!

手按在那处伤疤上,“臣今日巡视河道,一时不慎,被滚落的山石所伤。”

游移到胸口下的一处虬结的伤疤上,“臣为皇上挡下一箭所留。”

腰侧,“白河谷战役,被南诏将领从后偷袭。”

锁骨,“山西巡抚案,臣几乎丧命。”

……

京仪已经哭得快喘不过气来,泪眼中全是哀求,求他别说了。他每一次开口,手上每触到一处伤口,都是对她良心的鞭笞。

作者有话要说:祭文内容来自百度

男主这样的人,我们一般把他叫做疯批

☆、第 36 章

窗外黑云低压,几乎要逼迫到眼前来,室内只一盏烛火幽幽独照。

季明决缚住她的手腕,丝毫没有打算放过她的意思,在她耳边声音低哑道:“那一老一少是臣的政敌所布置,为了在民众间掀起谣言制造混乱,殿下明白吗?”

京仪胸口急速起伏,对上他眼底疯狂翻涌的阴翳,只能紧咬唇瓣。

烛火被风刮得一跳,几乎就要熄灭,他突然以极诡异的声调道:“臣从来不曾掩饰我对权势的追求,殿下知道为什么吗?”

他伸手脱掉长公主脚上的小靴,将那冰凉的玉足握在手心,才吊着嗓子慢悠悠道:“今日是家父忌日。”

“家父曾是云台县县丞,当年云台遭遇洪灾,家父不顾县令的反对,极力主张县城开仓放粮。”

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长公主腰间玉带,他继续道:“县令不愿开仓,被一心赈灾的家父痛骂,结果……”他竟然嘴角微翘,似乎正在说着什么有趣的事情。

“家父被县令大人唤到粮仓中,被人用米袋活活压死,官大一级压死人呀。”

随着他最后似笑非笑的一句,长公主已经只剩里衣,虽被握住细嫩的脖颈,还是忍不住尖叫出来。

尖叫声仿佛令季明决更为兴奋,他轻抚上长公主精致的脸庞,指尖在她眉眼温柔游走,“殿下知错了吗?”他绝不容许李京仪怀疑、背叛自己。

“我错了……”她心口狂跳却无处可逃,只能伸手扯住他手腕上的红绳,希冀能寻得一点安心与慰藉。季明决口口声声说他绝不会伤害她的,他喜欢自己,他说过的。

郎君伸手,指尖按在长公主唇瓣上,一滴血珠落在她亦红如泣血的唇间。

“咽进去。”郎君声音不复刚才的诡异,带了些醇厚的情|欲道。

长公主深知自己的每一次反抗都是徒劳,唇瓣被他抵着,抬眼望去,泪光浮动中,他的眉目似乎稍显温柔。

见长公主顺从地张口将那血珠舔舐进去,郎君眼底的诡谲才淡了些,微笑道:“真是个乖孩子。”

低下身将吓坏的长公主搂在怀中,柔声道:“绵绵吓着了?”

京仪知道自己的顺从换来他的冷静,光风霁月的郎君恢复了往日的温柔,心中稍稍安定,扯着那红绳委屈地直掉眼泪。

什么永远也不会伤害她,都是骗人的。

手指插在长公主浓密的长发中,他极尽温柔地吻去那些眼泪,含着她的唇模糊道:“别哭了,哭得哥哥心疼……”

吻如雨点般密密麻麻地落下,京仪心中的紧张不安渐渐被他的入骨柔情化解,甚至更往他怀中瑟缩两分。

季明决察觉到她的迎合,咬着她的唇不断深入,两人津液交换,互相索取更多。

他享受着小公主稚嫩的动情,埋首,在那隐隐玉山上的一点嫣红上落下一吻。小公主瞬间失神,略有抗拒地抬手,小爪子在他胸口上狠狠挠了一把。

“嘶……”季明决的伤口本就痛感剧烈,冷静下来之后再被小公主的指甲一挠,疼得眼前几乎眩晕。

京仪也察觉他的伤口猛地流血,知道自己闯大祸了,连忙从他怀中出来,爬到床头翻找着柜中的药物与绷带。

季明决虽痛,然撑手坐在长公主的床榻上,看着她背过身翻找药物的紧张样子,又觉得好笑。

长公主手忙脚乱,一时翻找不到,急得把碍事的长发全部挽在脑后。

一截光洁的脖颈明晃晃地在眼前招摇,她只着里衣,纤腰细腿被烛光晕染开边界,柔柔地发着暖光。他喉结往下滑动,长臂一伸把小姑娘捉回怀中,贴在她颈后懒洋洋道:“找不到就算了,只要绵绵不那么凶就好。”

“找到了!”长公主手中举着纱布与止血药,笑得眉眼弯弯,显然极为开心。

刚才还怕得要死,他暗笑小姑娘心思转换之快,手撑在身后,仰头闭眼道:“绵绵给我上药吧。”

京仪连正眼瞧那血淋淋的伤口都不敢,更别提替他上药,犹犹豫豫道:“我害怕嘛……”

她刚刚才哭过,小鼻音浓浓,撒起娇来娇憨妩媚。

他面上装得不为所动,坚持道:“殿下那一爪子可不轻。”简直跟只小野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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