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和王爷搭上关系的重要性(86)

可惜,这只是个美丽的误会。

苏知心完全是不知道去哪,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去夷州,去夷州可能会被沈辞发现。以她看来,这会儿逃离沈辞比治病要重要得多。

***

楚王宫不是很好进,沈辞拿出来瑾王的令牌都不够,硬是等着宫外的侍卫进去通报张太守,再等着张太守过来认清了人,这才进去。

除了人少,宫里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区别,就是荒芜了些。很多地方没有修缮,就残败了。

张太守是个硬气的,让堂堂瑾王等了那么久,也不会低眉顺耳地赔罪,只有一句硬生生的“对不住了”。要不是语气真诚,沈辞倒真有一点想向他问罪的意思。

到底是才出了事,沈辞心情格外的差。

从他看透了齐宣帝,不再渴望他的疼爱之后,他就什么都不在意了。没有能让他特别开心的事情,也没有让他特别难受的事情。

有苏知心后,打破了第一点,今日打破了第二点。

他沉着脸跟张太守走了一路,张太守都怀疑他还在生气,却很硬气地什么也没说。

待他们走进了主殿,张太守问:“王爷此行所为何事?”

“张太守乃忠君爱国之人,管辖西京十四年不出任何差错,本王佩服。如今皇上已登基八个月,沈傅席狼子野心明眼可见。此乃多事之秋,皇上根基未稳,本王担心沈傅席借西京起兵造反,特意来与你商议。”

他先夸一夸张太守,然后在点明来意。这样一来,张太守怎么说都会给他面子。

张太守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沈辞就算不来说,他也会守好西京,“王爷谬赞,这都是下官分内之事,必会守好西京。”

“本王也就是来说一声,若有困难直管说,有本王在,皇上必然不会坐视不理。待沈傅席捉拿归案,端王余党清除,朝堂之上必有空余,张太守升迁指日可待。”沈辞微微一笑,是胸有成竹的感觉。

以张太守目前的状况来看,回京的条件不见得比在楚王宫住好。可升迁升的不止是官和俸禄,还有名望,张太守没道理拒绝他。

果不其然,张太守眼睛一亮,笑道:“下官多谢王爷赏识,不过如今谈赏赐还为时尚早。西京太远,虽说西京尚有四万大军,却不一定能抵抗端王,增援若不及时,西京失守大有可能。”

沈辞不好意思地说:“这就麻烦张太守了,本王会征求皇上许可,周边城池的兵马张太守随意借用,增援会尽快到达。具体安排依情况而定,莫要急迫。”

西楚与大齐的边境也就是黔阳等地,若想增援,最近的路就要经过黔阳。沈辞大致能够确定,黔阳已经被沈傅席收买了,增援便只能绕道而行。

好在黔阳等地归属大齐后,很多士兵卸甲归田,兵力不足。到时候视情况而定,也许能直接从黔阳走。在此之前,最好是借用附近的士兵,以解燃眉之急。

“谢过王爷,下官定不辱命。”张太守要的就是沈辞的肯定。

齐宣帝不是个好人,但很会用人。他在位四十多年,只用错了一个沈傅席,其余未曾出过什么问题。大概是他登基前杀了太多手足兄弟,对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怀了恻隐之心。

沈辞一直认为齐宣帝驾崩也与沈傅席有干系,可惜调查了八个月,还没有什么消息。

总之,张太守是齐宣帝挑过来管理西京的,从他的功绩来看,沈辞觉得他可以相信。

和他谈完,这边就没什么事了,也不要人送,带着夏风两个人忧心忡忡地回去了。

过了一个下午,不知道苏知心好了一点没有。

奈何一回到客栈,客栈已经闹开了锅。

今日只有夏风和小荷出了门,现在还没有回来。

容溪则是看着苏知心和沈辞回来的,后来看见沈辞没和苏知心一起出门就已经心存疑虑了,待她敲了苏知心的门发现没人,几乎就断定沈辞欺负了苏知心。再待她看到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说她走了的纸条,她就肯定,沈辞绝对欺负了苏知心。

和苏知心认识了这么久,容溪从来没见过她这么使小性子,居然撇下这么一大群人一个人跑了,她绝对是遇到什么特别伤心的事了。

容溪本来就是个暴脾气,能让苏知心这么伤心的也只有沈辞。脾气一上来,她就要拿着刀去找沈辞,季家俩兄妹就在后面拉着。

沈辞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幅场景。

“沈辞你凭什么欺负我们知心?!有权有势了不起啊?我照样有胆子砍了你!”容溪拿着刀想往沈辞那儿扑,季初泠不足为惧,问题是季舒然力气太大了,她挣脱不开。

沈辞微微拧眉,后退一步,与容溪保持着安全的距离,问:“知心怎么了?”

一问容溪就气不过,举着刀就想往前冲,大嗓子嚷嚷着:“你还有脸问?知心留了一张纸条就走了!我们连她去哪儿了都不知道!”

这个结果在沈辞意料之中。

苏知心和苏启之夫妇很像,很温柔很善良。哪怕他们中间有这样的血海深仇,她也不会对他动手,连大喊都不会,苏知心只会一声不吭地逃离他。

这时候,沈辞倒是庆幸他已经和张太守见过,要不然此时去找苏知心,就再难有机会和张太守商议了。

容溪是苏知心敬重的师姐,也不能让她这么误会着,沈辞便让季舒然拉她进了房间,把整件事情都和他们说了。

反正这里没有外人,知道就知道了。

事情说完,容溪比他想象中要宽容一些,也很实诚地和沈辞道了歉,“对不住,我发现知心走了之后就在气头上,所以冲动了些。你也别难过,到底是那些渣滓干的事,你是被控制了,所以真的不怪你。知心那是当局者迷,我们旁观者清楚得很,过段日子她想通了就好了。但是……我们不该先去找知心,再把事说清吗?”

季舒然嗤笑一声,故意和容溪作对,“不先把话说清楚,你怕是要在路上刺杀子安吧?再说了,你知道她去哪了?”

“呵,那你知道?”容溪也不生气,再嘲讽季舒然一句。

沈辞没时间管他们吵嘴的问题,稍加思索一番,道:“去夷州,她现在能去的只有夷州和淮州,淮州太远了,那就是夷州。”

时间紧急,沈辞提出了一个方向后,所有人都迅速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刚好夏风和小荷回来,赶上一起出发了。

因着沈辞现在是一个人,季舒然就去和沈辞坐一辆马车了。

这段时间里,沈辞一直和苏知心在一起,他又被季初泠和容溪缠着,两个人都没有好好说话的机会。刚才他才知道苏知心竟然是苏启之的女儿,憋了一肚子的问题还没和沈辞说,自然是要抓紧和沈辞在马车上的时间了。

与此同时,苏知心已经出发近三个时辰,和沈辞拉开了一座城池的距离。

第 63 章

马车行驶得飞快,窗子一直开着,这样方便找苏知心。

沈辞的手握得很紧,尽管他的面色很平静,从手也能看出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季舒然的心情也好不起来,他恨西楚恨了那么多年,今日才知道他怪错了人,“知心真的是苏启之的女儿?苏启之真的对你很好?”

外面的风很大,沈辞的头发被吹乱了些许,他没有拂去脸颊边的碎发,目不转睛地看着外面,说:“是,苏伯父待我很好,世人都误解了他。”

“我一直以为他是道貌岸然之人,尤其是看到你回京城后奄奄一息的样子,我一直觉得是他把你害成那样的。还有交换质子这事儿,我一直觉得是西楚提出的,楚耀帝是个窝囊废,那肯定就是苏启之出的主意。我一直对他印象挺不好的,叛国案那会儿也觉得他活该,觉得特开心。”

以前,苏启之在季舒然的心里,印象真是差到了极致。如今想来,他和愚民也没什么区别,忘记了明显的证据,带着偏见认同虚假的结论。

对此,季舒然是万分惭愧。

沈辞还是没回头,“你何尝不也是当局者迷?觉得我受了委屈,就认为他们错了。淑妃也好,苏伯父也好,他们都没错,我是感激他们的。”

“但因为他们造成的伤害也是真的……算了,没什么好细数的,要怪就怪先帝、楚耀帝和沈傅席,桩桩件件都是他们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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