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和王爷搭上关系的重要性(14)

到达商阳已经三日了,身上的病不仅没好,还变本加厉了。

这三天来,他每天都在和那些工部派来的掌管水利的管事商议,根本没时间养病,现在看着满桌大同小异的图纸,只觉得头痛欲裂。

商阳过去从来没有遭遇过如此严重的涝灾,采取的解决方法从来都是以堵为主。可现在,光靠建堤坝用处不大,必须再采取别的办法。

否决了一个又一个方案,终于有一张图纸令沈辞大开眼界。

这人利用商阳城外江河的出山口处的独特地形,以及水势,在那建立水利工程,让水流自行流走,并达到泄洪的目的。说建设得当,甚至还能开发水运。

要知道商阳这一带向来水流湍急,难以运送大量物资,若是能开发水运。那也是因祸得福了。

只是一看这图纸的署名,徐毅守。

这个名字沈辞从来没见过,当下就做好了决定,明天一定要见见这人。

再看看下面的几张图纸,依旧没什么出彩之处。

“王爷,属下查到久寒姑娘的消息了。”夏让进书房的时候,沈辞还在琢磨,一听到他的话,就放下了手里的图纸,道:“你说。”

“根据属下查到的,久寒姑娘是四岁进入袖香楼,赵妈妈对她管教极严,直到八岁才得以出入袖香楼。从那时起,有一个叫做陆怜一的美貌女子到那儿接她去淮州青云山上的玄清门,她们姿态亲昵,却不知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她为何没有离开袖香楼。她每年春节期间和五月底之后都会去玄清门,距今已经有十年了。”

夏让刚拿到全部消息,就面无表情地把信息都复述一眼,也不知道天色已晚,应该让沈辞好好休息。

“玄清门?”沈辞问了问,这种小门派,别说是他,恐怕全天下都没几个人知道吧。

幸好夏让特地弄清楚这个门派,说:“是个小门派,掌门是陆怜一,弟子都是她收养的孤儿,现在收养了一些逃难到淮州的孤儿,总共只有二十几口人。”

这些消息零零散散的,关于苏知心的疑问还是很大。

“你没查过陆怜一?”

“属下查过,但是她双亲已亡,是个没有兄弟姐妹,按照年龄来推断,久寒出生的时候她才12岁,父母双亡,应该和她没有血缘关系。”一边说,夏让一边把一幅画放在了他的桌上,补充道:“这是陆怜一的画像。”

沈辞看了看,这个女子只有鼻子和苏知心有些相似,其他地方各不相同,却又莫名神似。

况且查来的信息并不完全,这也说明了她们并不简单。

他把疑虑放在心底,不急着解决这事,说:“明早把徐毅守带来见本王。”

夏让点头,见沈辞没别的指示就退下了。

头还是很疼,沈辞放下那些图纸,没必要为它继续熬着了。于是再过一会儿,书房的蜡烛终于熄灭了。

***

雨又下了一夜,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缓缓停下,商阳久违地看到了太阳。

这会儿沈辞已经起来了,头还是又晕又疼的,喉咙干干的说不出话来。

无奈,还是自己太看得起自己了,当初就不该逞强。胡太医要是来了,他哪会折腾到这地步。

又叮嘱了夏让一定要把徐毅守带过来,等他换好衣服,他们就在会客厅里候着了。

徐毅守看起来年纪挺大了,头发都有一些泛白,一问才知他已有四十又五了。可惜运气不好,已经做过很多次水利工程,没几次被采纳,为数不多的那几次还被人窃取了劳动成果。

听他说他参与过的澹州渠,白渠都是被先帝称赞已久的水利工程,沈辞便对他放下了一半的心。

一头让夏让再去给他查徐毅守是否真的参加过这些项目,一头就去商阳知府那儿,再召集一众工匠进行讨论。

“这城外的九江不能动啊!这可是龙脉,动不得!”说话的是一位老工匠,参与过的工程不计其数,很受人尊敬,就是为人迷信了些。

沈辞从来没想过动龙脉这个问题,他和齐贤帝都不迷信,放在现在这个情形下,就算是动了,齐贤帝也不会说什么的。

既然没什么好怕的,他便笑道:“皇帝的存在就是为了护佑百姓。若是为了百姓动了龙脉,相信皇上会理解的。”

这话一说,老工匠无言以对,默默闭上了嘴。

“大齐从来没动过这么大的水利工程,若是除了意外担不起责任的!”这个工匠经验也很丰富,但再怎样也是比不过刚才那位的。

“既然刚才张前辈都只提出了龙脉的问题,本王相信这个方案是可行的,若是有问题,请指清道明,本王听从大家的意见。”

这方案确实是好,只有一些小细节没有考虑,另外最大的问题就是谁也没做过。可扪心自问,在场这些人没有一个人方案比这个更好。

想质疑的人也不在少数,刚才还能闹一闹,现在这一说,也说不清究竟哪里不好,一个个都闭上嘴装哑巴。剩下的人也都在真心地提出问题,并一起进行修改。

不久夏让的消息也传了过来,徐毅守句句属实,是可以信任的。

此刻的商阳忙忙碌碌的,城里的积水依旧深到小腿处,可好像能闻到一丝希望的味道。

***

苏知心才刚刚睡醒,陆怜一心疼她,怕她回来休息不好,不让任何人早上靠近她的房间,练武场离这儿远一些,孩子们练武的声音完全听不到。

昨天喝了陆怜一送来的汤药,风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是不知怎的,老是打喷嚏,莫非有人在骂她?她磨磨蹭蹭地穿着衣服,一边摇摇头,想把这些胡思乱想都晃出去。

陆怜一早就在门口等她了,毕竟已经晌午,该吃午饭了。

“你不用等我的,要是起晚了你们自己吃就好了,我晚点热热饭菜就行。”苏知心不好意思让大家都等她一个人,就算知道大家都是疼爱她也不行。

“这不是怕剩饭不好吃了吗?”

苏知心眨眨眼,笑道:“怎么可能,姨母做的饭那是天下一绝,剩饭也好吃的。”

“你啊,净会拍马屁。”

“只给你拍马屁呀,不信你问小荷,我在外面从来不说多余的话!”她挽着陆怜一的手和她撒娇,饭菜好吃这话可是真心的,她从来没吃过比陆怜一做的更好吃的了。

也幸好,好在她还有个姨母在,生活也不会那么苦。

客厅里,大家都坐得整整齐齐的,这也是苏知心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新来的师弟师妹们。

看得出来他们在这里都过得很好,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看到这一幕,心里是是满满的欣慰。

陆怜一让孩子们一一和苏知心做个自我介绍,他们一点都不羞怯,大大方方地向她介绍自己。

苏知心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和他们多接触,不过还是尽力把他们的名字都记下来了,若是以后他们知道她都记得,应该会很开心吧。

“知心啊!我何时可以去京城玩儿啊,你到底何时才买宅子啊。”孩子们都介绍完了,苏知心吃着饭神游,没听到容溪之前喊了几句,容溪才加大了音量。

“我回去就买,你若是要来的话八月再去吧。”昨天听了陆怜一的话,她还在考虑要不要过几天直接去商阳找沈辞,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现下还没想好,就先把时间留着。

容溪嘴快得很,没想过是不是不应该问她私事,大大咧咧地问:“你要干嘛啊?你不是六月初就回去了吗?”

“没什么。”苏知心埋了埋头,没好意思说她动了勾引沈辞的心思。

这下容溪突然明白了,颇为不好意思地说:“噢!师兄你八月底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啊?”

“不去,你在那儿好好玩。”李尧顺回答的飞快,说得容溪一愣,感觉他这个反应怪怪的,好像有点不开心。

容溪再怎么心大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问他怎么不开心,先把疑惑压在了心底,打算吃完饭再去问问他。

“你出去玩儿不和师父说一声?我同意了吗?”陆怜一也看得出李尧顺不太开心的样子,就开了个玩笑,权当活跃气氛了。

“有啊!上次知心回来的时候我就说了,你也答应了。”也是,去年春节就这一件事他们谈论了好几天呢,不过回想一下,好像那时候李尧顺也不开心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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