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和王爷搭上关系的重要性(122)

季舒然捂着肚子大笑,就见着沈辞脸都黑了,季青训斥他:“这成何体统!我看你就是故意气人的!”

此话一出,沈辞脸更黑了,看似无意地说了一句:“舅母那边差不多该说完了吧……”

“那就走吧,看得出你归心似箭了!”季舒然耳朵一动,张嘴就是嘲笑沈辞。

于是毫不意外地,沈辞冷冷瞪了他一眼,然后再也不理他了,持续到回了瑾王府也没说一句话。

苏知心看得出来,沈辞和季舒然发生了什么,在进陆怜一房间之前悄悄问他:“你和季舒然闹脾气了?你看起来很不开心。”

“是他故意气我。”沈辞不想细说此事,看都不看季舒然一眼。

“他气你什么了?你不是挺厉害嘛?季舒然还敢气你?”

平日里只有沈辞气季舒然的份,哪有季舒然气他的份,苏知心不免有些好奇了。

谁知沈辞的嘴死得很,就是不说,嘴里念念有词:“没什么,别管他。”

“这还没闹脾气啊?”苏知心吐槽一句,仔细端详沈辞现在的模样,感叹道:“王爷你生气的样子好可爱!眼尾都红了,脸颊还鼓着呢!啊,耳垂也红了诶!”

一只脚踏进陆怜一的房门,沈辞忽然就冷静了下来,脸也不红了,故意也不理苏知心了。

此时陆怜一眼眶红红,一看就是哭过。看来她也不是没去刑场,刻意不和小辈们一块儿去罢了。

看到这一幕内心最触动的人当然是苏知心,平复下来的心情瞬间又翻腾了起来,鼻子一酸险些又落了泪。

“明明都哄好了怎么又要哭了?”

沈辞没法对泪眼婆娑的苏知心置气,心一软就自觉抬手给她擦眼泪了。

“我忍不住嘛,要是换成你说不定你也要哭的。”苏知心对他嘟嘟嘴,有点小委屈。

陆怜一看她的泪眼,不禁抬手抚了抚眼角,还好,这次没有哭了。

这几日总是在哭,她到底是个长辈,不想一次次让孩子们看见她哭,所以才和顾生单独去了刑场。不曾想她又哭了个上气不接下气,待苏知心他们回来了,眼睛都还是红的。

她看着被沈辞拦在身边的苏知心,嘴角慢慢噙了一抹笑意,问:“你们过来有何事?”

苏知心答道:“噢,是想带你和姨父回慈心居。我们才从国舅府回来,往后商议婚事不便在瑾王府久留,不如今日便去。”

“我们都来帮忙搬东西!”季舒然跳出来讨好准师岳父岳母。

原本还以为苏知心不记得要搬回慈心居,打算提醒一下她来着。她自己说起来正好,陆怜一立刻就答应了,“那走吧,不过我们东西很少,用不着帮忙。”

这哪能啊!季舒然抢也得抢点东西拿着,恨不得把讨好俩字写在脸上,看得陆怜一满头大汗,无奈至极,“就算你不拿,我也不会不让小溪嫁给你的。”

有些事情说也没用的,不止是季舒然,沈辞都上手拎着东西了,兢兢业业一路拎到了慈心居才放手。

说起来,沈辞和季舒然都是第一次来这里,看到清新雅致的小院落,莫名就觉得心旷神怡了。不久后,他们心爱的姑娘将从这里出嫁,来到他们的身边。

几个人一块儿在慈心居吃了晚饭,没一会儿沈辞和季舒然就离开了。

之后的日子不必多说,苏知心和容溪老老实实地每日都去国舅府学习,每日都是从早忙到晚,休息一下都难。

季舒然非常愉快地搬回了国舅府,在临走前,故意在沈辞面前晃了一圈,成功把沈辞气地直接把他赶出府了。

尽管丢脸,但是够爽!

要知道他可是能日日和容溪见面的人!哪像沈辞,本身就难得见上一次了,苏知心这一忙,每日早出晚归的,更难见上一面了。

百般无奈之下,沈辞便开始日日在政务忙完之后往国舅府跑,一解相思之苦。

提亲于他们而言是再重要不过了,为了体面,沈辞和季舒然还请动了齐贤帝,同他们一起上慈心居提亲。搬过去的聘礼堆满了慈心居外的一整条街,甚至还有多的。

自然而然,这两桩婚事当日就传出了消息。

全城的人都知道了,瑾王殿下要娶一位名唤苏知心的小姐,小季大人要娶的是容溪小姐。

可这两个名字任谁也没听过,众人议论纷纷,怎么都想不出来这两位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保不齐就是普通的平明女子。

万千少女心碎万分,若是像季初泠那样的天之娇女倒不让人嫉妒,若不是,那凭什么不能是她们?!太让人嫉妒了!

当事人也听到了这些议论,苏知心和容溪都还算理智,不怎么介意,反而再次意识到了她们的准夫婿在大齐有多么受人欢迎,得瑟于自己眼光好。

另外两人不像她们这样理智,一点也不能忍受他人非议自己心爱之人,立刻昭告天下,将来的瑾王妃是苏启之幸存于世的小女儿,而为来的小季夫人是这位苏小姐的师姐。

如今从实际的身份来说,她们就是平民,没有什么凌驾于他人的身份。

可今日不同以往,苏启之叛国案真相大白,大齐子民对他都有些特殊的心情,如可怜,如同情,如敬佩……没有丝毫负面的情绪产生。

在这种种心情的影响下,人们对与苏启之相关的人都格外的宽容,

消息一出,对苏知心等人的非议在一夕之间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赞美。

苏知心也曾问过陆怜一和顾生的婚事,陆怜一说他们年纪都不小了,高堂都已不在,没有办婚事的必要,插了两柱香跪了跪天地与高堂就当作是礼成了。

至于孩子,陆怜一其实不想生了。

玄清门的孩子已经够多了,她又有些云游四海的念头,带着孩子难免麻烦,但念及顾氏无后,她决定顺其自然,有了便生下来,没有正和她意。

顾生以陆怜一的想法为原则,过去甚至以为他这辈子都无法拥有陆怜一了。

如今要不要孩子于他而言根本不是事,全看陆怜一的想法。

经历了几个月的学习,苏知心学有所成,从此去国舅府也是吃茶说话,偶尔帮着点容溪,日子过得也舒坦。

接触的时间长了,越发都知道了季夫人的严格都是对自己的,不是对他人的。而且人也和蔼,又有底蕴,和她说话总是让人很舒服。

吃了几个月的药,苏知心身体也好了不少,完全能和以前一样活蹦乱跳精力充足。

另一头江霖大坝修复得也差不多了,原本就是一个很出色的水利成果,在徐大人的重修下,看上去比以前还要牢固了。

他没打算立即回京,向齐贤帝告了长假。

用意不必多说,他还想再找找徐思静和李穆二人。即使所有人都说他们必死无疑,但亲人总是这样,揪着一点点希望不愿放弃。

苏知心不知道结果如何,开始着手筹备婚事,如礼堂什么的。

不过还没等她正式着手,齐贤帝一道圣旨递了过来,他们将于五月十七,在宫里大婚。

很多人不知道五月十七是什么日子,但苏知心知道,这是她去年第一次与沈辞相见的日子。

她看了黄历,这一日也的确是吉日。

不消说,是沈辞提出建议的。偶尔来一个这样的小惊喜,果然让人很满足。

最终两位女当事人做了甩手掌柜,也不是说不乐意帮个忙,是某两位男当事人太过积极,完全不让她俩操心,和礼部整整商议了两个月才敲定了所有安排。

在大婚的前一日,苏知心和容溪要到宫里住。

进来过很多次,苏知心已经习以为常,身边容溪左顾右盼的模样,活生生就是去年的她。

带着她们的是玉欣,有这么个大宫女恭敬地带她们,宫人们都对她们必恭必恭,硬是让她俩浑身不自在了,谁也没有受到过这么多人跟在后头服侍她们啊!

容溪欣赏了皇宫很久,受不了这么多人跟着,便和苏知心咬耳朵:“天呐,我觉得这样好不自在,我要是一个人的话,这会儿都能跳起来,这些人简直妨碍了我的步伐!”

“到底是不习惯,往后日子总是这般,总得习惯。”苏知心也不喜欢这样,不过比容溪沉得住气些,面色都如常。

“是啊,得忍着!要是季舒然知道,怕是马上能拽着我私奔。”容溪想到季舒然,不禁弯了弯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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