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和王爷搭上关系的重要性(100)

信很快就写好了,李穆无可奈何帮她收拾好东西。任谁听了那一句话都不愿意再拒绝她了吧?而且,在他的内心深处,他也是想和徐思静在一起的。

待东西都收拾好,李穆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准备走,徐思静拉住了他的衣袖,问:“你要回靖威侯府了吗?我明早什么时候,去哪找你?”

“嗯,卯时便启程了,你去南城门等我就好。”

徐思静一愣,笑道:“你是不是傻了?还有一个多时辰就到卯时了,这里到南城门也需要小半个时辰,你莫非还想回去睡一觉?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这倒是,不知不觉李穆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都忘却了时间。

“那我们现在就去南城门?”李穆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有那么点唾弃自己犯傻。

此话一出徐思静就开心了,拿起包裹就往外跑,嘴里念叨着:“好啊好啊,我们快走!”

李穆拿她没法,苦笑道:“我是去打仗的,你激动什么?”

“因为回来之后我们就要成亲了啊!想想就超级超级开心!你难道不开心吗?!”

“怎么会?我也特别特别开心,一想到就会笑,开心到晚上睡不着觉。”

“虽然这话让我很满意,可是为何感觉你在敷衍我?!你重新说一遍!”

……

第 72 章

翌日早朝,齐贤帝以李穆病重为由,为他不来早朝做了个解释。

本来他可以不用解释,奈何朝中总有几个言官日日盯着,见谁没来早朝都要说一声。

好处是再也没有人敢躲避早朝,消极怠工。坏处是,无论哪一位官员患病不能前来,都得齐贤帝亲自解释。

时间长了,他倒是习惯了。

底下的官员看似也没有意见,可待早朝一结束,端王一党就围到了靖威侯的周边打听情况。李穆是名将军,还是名被齐贤帝重用的将军,他的去向自然十分重要。

靖威侯平日是荒唐,但脑子还没那么荒唐,齐贤帝说李穆病重,那绝对就是病重。

他马上换上悲戚的表情,哀叹道:“可不是吗?今日听家仆说唤不醒他,急得本侯顾不上早朝,马上就去他房里看他。谁知他额头滚烫,还在那说胡话,不就是病重吗?!”

“世子是武将,身子骨都比常人要好,怎么会病得这么重?”

靖威侯也不晓得到底是谁问的话,身边围了一群端王的人都在这叽叽喳喳的。

刚好他身心都忠诚于大齐皇帝,巧舌如簧道:“犬子许是昨日着了凉,不都说越是不爱染病的人,一病起来越是厉害吗?染病这种事谁也说不准,总之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怕是得养好一阵子了。”

“那世子是要长期养病了?”

“这谁说得准?何是能养好还是得看天意啊。”靖威侯直指天空,算是开了个玩笑。

但事还没完,还有人在说:“下官认识好些大夫,不如让他们去给世子看看病?”

“多谢,本侯打算去找太医院的胡太医来看看的,便不麻烦你们说的大夫了。”靖威侯一一道过谢,朝着太医院的方向走去。

胡太医如今是沈辞的专属太医,只有瑾王府和齐贤帝能够叫得动,一般人是根本不会去找他的,因为根本就没有用,既然靖威侯去找他,就说明他获得了齐贤帝的许可。

恰恰就是这个许可又有了问题,说不准病情都是胡太医胡诌出来的。

齐贤帝回到养心殿,让刘洪把玉湘叫来。太医院那边他的确打过招呼了,李穆也不是一股脑把四十万大军一起带走,被发现的几率已经小了很多,这是好事。

他靠在龙椅上小憩,听到玉湘进来的动静,对她挥了挥手,让她不用继续跪着。站着再怎么也比跪着舒服点,他稍微闭了闭眼,就切入了正题。

“你下个月就要二十五了,念你多年侍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把你许配给户部侍郎次子,你看如何?”

玉湘在他身边侍奉了六年,前五年都是做得很好,但他登基以后,玉湘愈发愚钝,做事都做不好了。念在她多年侍奉,齐贤帝不曾怪罪,却也没有让她继续留下来的打算,留玉欣显然要好得多。

“谢皇上恩赐,但奴在宫中多年,未曾出宫过,想留在宫中继续侍奉皇上,恳请皇上恩准!”玉湘砰的一声跪下来,看上去情真意切的。

然而,齐贤帝在她眼里看到的是急切,是迫切想到得到什么东西的急切,不是留念。

想起登基以来她的粗心大意,齐贤帝眸色深了些许,“你可知道,你如今比往日要笨手笨脚很多,朕为何要留下你,户部侍郎次子已然是很好的归宿,别人想都得不到,你凭什么拒绝?”

“奴知错,恳请皇上让奴留在皇宫!日后奴必定尽心侍奉皇上,求皇上恩准!”

齐贤帝轻嗤一声,冷声道:“你为何想留下来?只是因为从小就在宫里,习惯在宫里?没有别的原因了?”

玉湘的内心并不强大,只是为了一腔热血去帮助沈傅席,说到底,她自己也没多厉害。

意识到自己的目的可能是被齐贤帝看穿了,她马上就慌了,“奴只是因为习惯宫里才不愿出宫,没有别的原因!”

“只要在宫里,无论做什么都愿意,是吗?”后两个字咬得极轻,有点勾人心弦。

玉湘头脑一昏,连连回道:“是!奴什么都愿意做!”

齐贤帝嘴角噙着一丝假笑,道:“既然你这么想留在宫里,朕也不好逼你,你就留着吧。刘洪!把玉湘送进浣衣局。”

刘洪招进来两名侍卫,驾着玉湘往浣衣局走。玉湘后知后觉地大哭起来,又没有胆子反抗,毕竟是她自己亲口应下的,只要在皇宫里,她什么都愿意做。

可那是浣衣局,活又多又累,她只要过去了,就再也没有机会见齐贤帝了,她就再也没有机会接触那些朝廷政事了。

她回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齐贤帝,发现他一脸笑意,撇头对刘洪说了一句话。玉湘没有听清,齐贤帝说:“找人看着她。”

从今日起,她将会成为沈傅席的弃子,她敢确信,但她还是要和沈傅席传递消息。

祁陵位于京城西南方,位置有些远,但是个好地方。

山清水秀,物资丰富,沈傅席在这里生活了几个月,惬意至极,比在京城舒服多了。

封地是在他还不会说话的时候就赏赐了的。不得不说,那个时候齐宣帝是真的疼爱这个唯一的弟弟,要不然像祁陵这么好的地方,没事自己留着不好?赏人做什么?

不过这是对别人来说,对于沈傅席而言,还是京城好,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他也想回京城,坐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

他亲爱的哥哥不知道,他渴望这个宝座三十年了。

野心是在三月暴露的,在此之前他都隐藏的很好。不过,也正是因为暴露了,他行事作风也更为大胆了。

手一挥,就给苏知心下了蛊。再一挥,就要了许烨铭一条命。

今日是十二月十日,他很期待十日后,苏知心长睡不醒,沈辞痛哭流涕,齐贤帝痛心疾首的画面,一定会非常美妙。

祁陵的端王府很大,由齐宣帝一手督建,其建造规格丝毫不亚于皇宫。

此时,沈傅席就在院子里坐着喝酒,一身白色长袍衬托着儒雅的面孔。

四十四岁的年纪,看起来和三十岁没什么差别,脸上没有多少岁月的痕迹。

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光滑的白玉酒盏,对身边的男子低声道:“照例和沈言说本王在饮酒作乐。”

男子低声称是。

如沈辞所想,齐贤帝拍来的探子已经被沈傅席收买了,无论祁陵发生了什么事情,传到京城的只有一句话:端王在饮酒作乐。

日日如此。

“明日就要进攻了,有点兴奋呢。”沈傅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许是喝得太急,有酒渍从嘴角滑落,滴到衣服上,留下红色的湿濡印记。

在京城总压着性子,委屈自己做个谦谦君子,没什么意思。到了祁陵才不需要顾忌什么,沈傅席坐回了狂妄病态的自己。

身边娇柔的侍女为他又倒了一杯酒,沈傅席伸手摸了摸那柔弱无骨的嫩白小手,垂下眸子,阴恻恻地笑,“真是等不及看到苏知心死的时候,他们悲痛的模样了。沈氏皆是无情人,出了这两个有情之人,真让人想毁掉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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