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也很想知道他有哪些不好之处。
“是我儿子没向你求婚?”
“还是你不愿意嫁给他?”
栗女士的问题,很深刻,很刁钻。
气氛太尴尬。
提问的人,尴尬。
被问的人,更尴尬。
旁听的人,也听出尴尬。
boss看了看时间,她今天不用接放学吗?
幼儿园快到放学时间。
他这是撵她呢,栗女士火气腾腾抓起包,责令boss明天把孩子给她送过去,不然,她明天还来。
小孩就算不姓纪家的姓,也是纪家的后代,必须认祖归宗。
大boss的母亲大人,气呼呼走了。
公司上上下下,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一时没人敢走近大boss的办公室,这种时候,谁招惹大boss,无疑就是自取灭亡。
晚上九点,李小弟发来视频,关心小孩在幼儿园的近况。
去恒达地产报到后,工地赶工程,连夜施工,为方便工作,李小弟搬去了工地的板房宿舍。
小孩也想舅舅了,说出他因为生病,这几天没上学。
“怎么晒这么黑?”某女接过手机。
少不做监理,老不做施工。施工员是件苦差事。
“黑了吗?”李小弟扒了口泡面吃,二三十层的在建楼房,一天要爬七八趟,白天太阳晒晚上月亮晒,晒黑了正常。
某女叮嘱他少吃垃圾食品,吃多了不利于健康。
泡面榨菜,绝配。李小弟嘿嘿一笑,工地上有专管做饭的,过了饭点,凑合着吃口。吃碗泡面,提提精神,他还得加班到十一二点。
少年不奋斗,捧不住饭碗。
视频了半小时,小孩困了,就挂了视频。
夜里小孩没再反复发烧,睡了个好觉。某女做了一夜的梦,梦里乱七八糟,早上醒了,做梦做的头疼。
早饭时,她一脸的没睡好的样子,boss睨了她好几眼。
小孩的感冒还没好利索,小鼻子还有点儿不透气,生病生的不想去上学。
生一次病,小孩长一回心眼。
boss满口答应,继续带小孩去公司。
惯子如杀子,某女不支持他这种毫无原则的迁就。一想起昨天的事,她就头疼的厉害,今天她可没有精力去应对突发状况。
想太多就会顾虑太多,想太多就会放不下太多。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就可以迎刃而解的。
快中午时,下起小雨。
雨不大,风大。
风呼呼的吹着,要变天。
因为刮风下雨,很多人选择叫外卖,方便又快捷。
小孩吃饱了,赖在某女怀里,抓着她的头发睡着。
这是一种习惯性安全意识。抓着妈妈的头发,证明妈妈在身边。
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很好,很安静。
没人敢擅闯大boss的办公室。外边一堆吃瓜群众,只敢窃窃私语。
小孩睡熟了,某女将他放在沙发上。
还不到上班的点。她这个点出去,会影响到外边趴在办公桌上午休的同事。
boss示意她,可以在沙发上靠一会儿。
雨势渐大。
雷声轰隆,变成疾风劲雨。
某女是被一个惊雷惊醒的,不知不觉的她靠在沙发上也迷糊着。
她一动,小孩也跟着半醒不醒的睁了睁眼睛。
有闪就有雷,雷鸣电闪,有时候很吓人。小孩怕打雷,boss降下办公室的电动卷帘。
“你在这边玩……”到点打卡上班,她不能陪小孩,小孩搂着她的脖子不撒手。
“……爸爸陪你玩飞机。”boss走过来。
“我要妈妈!”害怕的时候,小孩只依赖最亲近的那个人。
“大飞机起飞喽!”
boss喊着口号,操控着遥控器,电动飞机徐徐上升,盘旋了一圈,稳稳地飞向小孩。
小孩的情绪不高。
“小小飞行员呢?”boss故意做出飞机快要坠毁的样子,请求支援。
小孩被他逗笑。
“妈妈去!”
某女只好配合一下。
她不会开飞机。
“请求支援!请求支援!”boss发出一级SOS求救信号。
“妈妈笨!”小孩大显身手。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她又不是专业的。
“不能这样说妈妈……”boss开启育娃模式,教育娃要做个懂礼貌讲文明的好宝宝。
小的被大的带着玩的很投入,某女悄悄退了出去。
“梅老师,你可回来了!”办公室里,以王立娜为代表,在向刚刚回归岗位的付红梅表以深深的想念,梅姐冒雨上岗,可敬可表!
付红梅摇头苦笑,犯不上吹捧她,都是虚的,她是被组长催回来的。
“非非你可迟到了!”王立娜小声提醒。
某女自知她迟到了。
“大boss又召见你了?”王立娜留意到她是从大boss办公室那边的方向走过来的。
她这个问题问的,让人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某女还没答上话来,小孩先出现了。
“……妈妈!”
小孩身后跟着boss。
小孩一声“妈妈”,喊懵了所有人。
以王立娜的反应最形象,惊得变成了o型嘴。
小孩委屈的红着眼眶。
庄稼是别人家的好,孩子是自己的好。小孩委屈的样子,戳的人心尖疼,boss的眉头皱成死疙瘩。
小孩不好养
她前脚从他的办公室偷偷走掉,小孩回头找不见她,哇地就哭了,害怕妈妈丢下他会不要他了。
刚刚他们玩的那么嗨,某女以为,boss能哄住小孩。
小孩委屈的扑进她怀里,某女在万众注目下,接手小孩。
大boss潇洒转身,嘴角藏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小孩跟在某女左右,一下午寸步不离。
下午茶时间,王立娜探着头逗小孩,问小孩是谁家的小孩。
小孩回了她一个奇怪的小眼神。这阿姨好生奇怪,他当然是爸爸妈妈家的小孩了。
王立娜被怼的顿口无言。
“你妈妈叫什么名字?”改换能言善辩的谢敏同志上阵。
“李非非。”小孩的普通话字正腔圆。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王立娜从旁补问。
这个问题……某女想救场,小孩已是脱口而出boss的名字。
“纪言中。”
补救无效,某女无话可说了。
大boss的名字……
王立娜再次被镇住。
谢敏白了她一眼,她这不是多此一问吗?这么白痴的问题。
“我的天呐!”王立娜像是收到极大的惊吓般,捂着心脏缩回脖子。她还是做她的缩头鸵鸟吧。
大boss家的小孩!
大boss家的……
“是亲的吗?”
王同学有些突发奇想。
谢敏刚端起水杯,洒了一键盘。真是猪一样的队友啊!
某女尴尬了。
是亲的。
“亲妈?”王立娜太太太难以置信。
被贴上后妈的标签,更尴尬。
“……亲爸?”王同学冒死最后一问。
小孩的小表情精彩了,这个阿姨的脑子不好使。
肯定是亲的呀。
他有干爹。
好吧,王同学默默地拿起计算器,磕了下自己的榆木脑袋。她就是猪脑子啊,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儿……
今夜注定是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某女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在被三堂会审。
□□,大boss昭告天下,他是个有家室的男人。
某吃瓜群众壹号:大boss隐婚?
大boss没入梦,被刑堂逼供的罪人只有她。
罪人答曰:否。
某吃瓜群众贰号:你和大boss什么关系?
罪人无辜:没关系。
贰号怒了,睁着眼说瞎话!真当他们眼瞎耳聋吗?
某吃瓜群众叁号:孩子都生出来了,还敢狡辩!孩子不是人造的,还能是有机合成的不成?
被问及伤心事,罪人伤心极了。
孩子是个意外产物。
吃瓜群众一拍惊堂木,定罪:犯妇隐瞒不报,押入大牢,秋后问斩。
镜头一转,罪人惨兮兮的被关进了脏兮兮破烂不堪的大牢,成群的老鼠蟑螂,蚊子苍蝇,叫天不应,叫地不应。
镜头又一转,罪人坐进了囚车,满大街的白菜帮子向她抛来。
镜头再一转,罪人手铐脚链,被捆绑在斩头台上,刽子手手起刀落,溅红了三尺白绫……
她冤比窦娥,六月飞雪。
阴魂不散,浮浮沉沉间,大boss微笑着向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