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爱妻对你所做的事情,我代她向你道歉。”
白萧然看向面善的周正生,她实在担待不起周郁晨的父亲的道歉,而且,丁茵兰也没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我没事的。”
“我们走吧。”白萧然对慕容月冰说道,她真的很想念她那温暖的小床。
该说对不起的是她,周郁晨是以怎样的心情看着自己的母亲被自己的父亲所打得?
她不知道,她根本不敢看周郁晨的脸庞。
白萧然慢慢地往大门前走去,可是脚上好像被灌了铅似的,怎么也迈不动脚步,忽然白萧然眼前一黑,晕倒了过去。
“萧然!”慕容月冰扶住要晕倒的白萧然,用另一只手摸了摸白萧然的额头。好烫!
你向往着自由吗?
上午十点二十分,周家宽敞的书房里,丁茵兰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自己的儿子。
“你竟然帮着白萧然她们来对付你的亲生母亲是吗?”
周郁晨站直了身子,一字一顿地说道:“不是母亲说,要诚实,不能说谎的吗?”他一直记得这句话。
丁茵兰冷眼看着周郁晨:“所以你就这么相信自己的朋友是吗?”
“曾经我也很相信自己的母亲。”
“然后呢?继续说下去。”丁茵兰一屁股坐在黑色的办公椅上,拿起一本黄皮书,随意翻了翻。
“曾经我也相信母亲不会对我说谎,答应我的事也一定会做到。”周郁晨看着她的母亲的眼睛,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可是母亲对我说了谎,也失了言。”
母亲答应过她不会再对冷心晗怎么样,可是那只是安慰他说出的谎话,但是年幼的他却相信了。
丁茵兰“啪”地一声合上书,眼神锐利的看着周郁晨:“嗯,说得很好。所以你是对你的母亲失望了是吗?”
“不敢。”只是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相信自己的母亲了。
“哼,不敢?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的?你都敢和你的母亲作对了,帮着外人和你的父亲!”丁茵兰慢慢地走到周郁晨身边,又绕着周郁晨走了一圈,似乎想看透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这周末的课下午我也给你安排了小提琴课,到时候管家会送你过去。”
说完便打开书房的大门箭步离去。
又是这样,每次只要他敢违背她的心意,他的母亲便会给他报一些他不喜欢的培训班。
在粉红色的床铺上,白萧然躺在温暖的小床上,虽然昨天晚上已经退了烧,但是今天早晨突然又发起了低烧。
慕容枫轻轻推开门,来到白萧然床前:“好点了吗?”
白萧然刚想起身,却被慕容枫按住:“睡下就好了。想不想吃些什么?买了很多你爱吃的。”
“我不饿。”她只想睡觉。
“那怎么行呢,从昨天晚上就一直没吃东西,月冰给你做你爱吃的鸡蛋面去了,一会儿就好了。”
为了让白萧然好好休息,慕容枫便出去看慕容月冰面做得怎么样了。
慕容枫把切好的火腿放入锅里:“给她加点喜欢吃得火腿吧,这样说不定有胃口一点。”
慕容月冰把煮熟的面放入汤碗里,然后去水池前把锅冲了冲。
“月冰。”
慕容月冰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父亲:“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就请离开吧。”说着便端起汤碗的边缘走向白萧然的房间。
慕容枫站在原地,果然,他还是不肯原谅他。
白萧然看着慕容月冰端着的鸡蛋面,热腾腾地直冒热气,散发出的香味牵动着白萧然的味蕾。
慕容月冰用勺子喂着白萧然,白萧然细细地咀嚼着,这么温柔的慕容月冰她还是第一次见,要不是发烧都见不到这么好的慕容月冰,太难得了!
可是在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慕容月冰又恢复了往常的冰冷。
慕容月冰走在前面,回头看着磨磨蹭蹭的白萧然:“快一点,我们要迟到了。”
“慢一点,很累的。”拜托,他的腿这么长当然走得快了,而且她的额头还有点不舒服哎。
白萧然一点一点追赶上慕容月冰,学校的大门终于出现在他们面前。
晚上,夜深人静,一辆豪华私家车停在一家乐器行,车里坐着一对长相同样惊人天人的母子,丁茵兰半打开车门,对副驾驶座上的周郁晨道:“先去买一把新的小提琴再走,那把不是坏了吗?”
周郁晨冷漠地回应道:“哦。”看来还是逃脱不了要学小提琴的命运。
小提琴是他自己故意弄坏的。
店主看到有贵客来访,马上收回翘起的二郎腿,立刻打开大门欢迎着:“夫人,您来了,自己又新进了上好的钢琴,还有一些其他乐器,您看看喜欢不喜欢。”
“好。小提琴在哪边?”
店主把丁茵兰和周郁晨两个人引到放满小提琴的架子旁,耐心的为他们解释各个不同材质的小提琴的好处。
“你看看喜欢哪个。”
周郁晨装模作样地看了看这个红色的小提琴,又看了看旁边的小提琴,为什么他就必须要学小提琴?在众多的乐器里,他只喜欢钢琴,虽然一开始他很抗拒学这个,但是没想到最后慢慢地爱上了钢琴。
“哎呀,这不是周伯母吗?”
丁茵兰一脸厌恶地看着突如其来的白萧然,冷声道:“怎么了?慕容月冰没跟你在一起?”
白萧然淡淡地说道:“他去买试题去了。不过,在这儿能看到周伯母真是太开心了。”
“一个人在外要小心,特别是女孩子。”
“真是多谢周伯母关心了,不过,周伯母真是一位非常厉害的母亲,这么悉心的培养自己的孩子,老板,你说是不是啊?”
店主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是是是。”
丁茵兰走进白萧然,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不要以为慕容月冰不在,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是吗?难道你要在这儿对我动手动脚吗?别忘了你周家夫人的身份,还有你那温柔贤淑的形象。”白萧然丝毫不畏惧丁茵兰的恐吓,然后走到右边的管乐器架子上:“老板,这些也都是新品吧。”
店主看着这个不一般的少女,真是厉害,竟然敢这么跟周家夫人说话,想必也是他惹不起的厉害人物,客气地回道:“是,都是新品。”
白萧然看向一旁不知所措的周郁晨:“郁晨,你觉得这些怎么样?”
周郁晨拿起一个白色的玉制的八孔箫:“我觉得这个挺好的。”
店主赶紧夸奖道:“真是好眼光,这是今天新到的极品箫,由它吹出来的声音那可是余音绕耳,清幽不眠。”
丁茵兰看向一唱一和的两人,这个白萧然果然有两下子,她不会让她一直这么得意地:“既然喜欢这个,那就把它装起来吧,还有这个小提琴也装起来。”
丁茵兰打开车门,不怀好意地看向白萧然:“夜晚一个人可要小心,回去的路不一样就不送萧然你了。”
她也不敢让丁茵兰送她:“谢谢伯母好意,我学过点武术,一些阿猫阿狗还是能打得过的。”
白萧然和周郁晨道过别便朝回家的路走去,她丁茵兰以后还会对她怎么样,她白萧然不知道,但是她不会怕她。
早上七点整,长方形的餐桌上,周郁晨和他的父母难得的在一起吃着早餐。
周正生把嘴里的面包吃完,便打开了话题:“学校的课程学的怎么样了?”
“嗯,虽然学得有点多,但是都学会了。”周郁晨放下手中的牛奶,看向自己的父亲。
“那周末的小提琴课就别去了,专心学习,应对高考吧。”
“好。”
丁茵兰放下叉子上的煎蛋:“可是整年的学费都已经交了,而且只学了几节课,如果不去……”
“不是说会按学到的课程的多少退相应的金额吗?而且,你不是最会做事的吗?这个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周正生把最好一片面包吃完,用盘子旁的餐巾纸擦了擦手和嘴。
“我会办好的。”
六月的清晨,清凉的空气弥漫在世间的每个角落,阳光透过树枝,温柔而懒散地洒落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阵阵微风吹过,道路两旁的绿化树的树叶轻轻摇曳着,叶子上还残留着些许露珠。
白萧然在一家衣帽店试穿着钟爱的短袖,只见白萧然穿着一件黑色制服短袖站在试衣镜面前,下身配着一件黑白相间的半格纹百褶裙,在镜子面前来回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