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帝的小奶猫(182)

作者:笔墨迹象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张尤谋呆坐在床榻未曾出声,顾兰见她失魂落魄更是担忧,抬手给她把脉,好在并无什么异样。

顾兰出外间从丫鬟手里接过姜汤,而后坐在一侧,抬手握住汤勺盛着姜汤喂向她嘴旁。

“你今日去送行,难不成遇上什么麻烦事?”

张尤谋回神咽下姜汤摇头应:“没有。”

“难道是没见着人?”顾兰又给她喂了几口姜汤。

这人一向是闷葫芦的性子,若是心里有事愣是旁的人怎么问那也问不出来,只是一直闷在心口难免郁结成气,反倒容易伤了身子。

待碗里姜汤见了底,顾兰抬手握着帕巾给她擦了擦嘴,转而铺设被褥道:“你刚喝了姜汤,现下好生躺着出身汗,应当就不会发病了。”

张尤谋跟个木头一样窝在被褥不吱声,顾兰光看着同样也心急的很,便也也顺势躺下,抬手轻揽住她出声:“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这般失魂落魄的我看着也糟心啊。”

话音未落,没想张尤谋却忽地闷声窝在怀里哭了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沾湿顾兰的内裳。

顾兰却被吓住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两人认识这么多年,当初张尤谋饥寒的卧在烂草屋里寒窗苦读顾兰也不见她埋怨过,更被提被顾峰差家仆用棍子打的她吐血,顾兰看见都吓得落泪,也不见她落泪。

可现如今她却紧紧拽着自己衣裳满是难过的哽咽落泪了。

“你、这是遇上什么伤心事了?”顾兰一手紧紧环住张尤谋,一手擦拭她眼角滑落的眼泪。

张尤谋却不知道如何跟顾兰开口,倘若兄长说的属实,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父亲,居然是害的张家灭门的帮凶。

那自己还有什么脸面要为张家列祖列宗报仇雪恨。

纵使顾兰如何开口询问,张尤谋也不曾开口应话,待大哭一场之后,整个人木纳的昏昏睡了过去。

整整昏睡一天一夜,顾兰急得差仆人为张尤谋请假,待次日傍晚人才醒来。

可醒来的人,好似什么都没发生,却也不在提那日送行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兰担心让张尤谋在府邸休养了好几日,待吃睡如常方才稍稍放下心来。

大早上温如言裹着厚袄子打着哈欠清点人数,见着上朝的张尤谋,不由得惊讶叹:“张大人这场病可病的不轻啊。”

整个瘦的不成形,这秋日官貌一罩差点连她脸都快被遮住了。

待早朝结束两人用膳,赵瑶听着温如言这么一念叨,薄唇抿紧几分出声:“你很关心张尤谋吗?”

温如言正搅拌着拌面迎上赵瑶冷冷的脸不禁笑出声来应:“今秋各州县学院测考,张尤谋身为主考官本就政务繁杂的很,你难道都不关心部下的身体状况吗?”

“以张尤谋的品级,她大可请召太医院的太医,我又没揽住她看病,倒是你这般热心实属异常?”赵瑶抿了口茶水出声道。

“我一心给你拌面,结果你居然还吃乱吃飞醋,看来不用给你加醋了。”

赵瑶望着递过来的拌面,抬手执筷尝了小口应:“我本就不爱吃醋,是你非要整日拿这取笑人。”

这嘴真是伶牙俐齿的厉害啊。

温如言夹着面条放入自己碗里说:“若不是你就爱吃飞来的醋,我才不会闲的没事来取笑你。”

“如果你不念叨张尤谋,我就不会吃醋。”赵瑶十分理直气壮的应话。

“那我念叨别人,你就不吃醋了?”

赵瑶满是哀怨的看着温如言出声:“你这是存心拿别人气我,寻开心吗?”

温如言弯着眼眉笑了笑应:“谁让你狡辩来着。”

大概是寻不到狡辩的话,赵瑶埋头吃面闷声不再说话。

谁曾想碗里忽地出现一个煎蛋,赵瑶看着煎蛋脸色缓和了不少说:“你休想用煎蛋来哄我。”

“我没哄你,本来就是要加一个煎蛋,刚才忘记放了。”温如言忍着笑应。

只见赵瑶脸色更冷,温如言怕真气的她不吃了,忙开口道:“不过你喜欢吃的话,我这个煎蛋也可以给你的。”

赵瑶执木筷分开鸡蛋冷冷应:“我才不要你的施舍。”

这一顿吃的温如言差点被笑死,待宫人收拾碗筷,两人出殿外散步消食。

大殿的院内有一处亭台,亭台旁的池水养着不少鱼,温如言主动给赵瑶倒着茶水出声:“还生气呢?”

赵瑶接过茶盏应:“我可不是小人之心。”

真的是非常会内涵人啊。

温如言手里捧着鱼食,一手泼洒了些鱼食,只见那水底的鱼儿顿时蜂蛹而至,场面尤为的壮观。

好一会没见人出声,赵瑶见她自个逗着鱼玩,便凑上前去出声:“每日里的鱼食都有份量,若是喂的多了,可是会撑死它们的。”

“啊?”

温如言一听忙停了手,探头望着那活蹦乱跳的鱼儿,转头看向赵瑶问,“你不会是在逗我玩吧?”

赵瑶一本正经的应:“这鱼乃南国皇宫独有的小胃鱼,一池鱼只得吃三把鱼食,假若你不信,那便继续喂,若是满池子的鱼明日都浮了起来,你可别怪我未曾提醒。”

温如言半信半疑的放下鱼食,一旁候在亭外的宫人却都低头忍笑。

州县测考得优秀的考生,便要入都城参加太学院的院试。

因此都城内自是热闹的紧,这些学士们若是有幸能入太学院成为太生,那便是离朝堂又近了一大步,而且还不必苦心等三年一回的科考。

世家大族子弟自然想入太学院,可女帝的出题尤为刁钻,而且每年只录三十人,因此世家总想寻些门路与主考官张尤谋攀交。

为此顾兰都不得不让出门买菜的丫鬟乔装打扮,唯恐被人认出来。

这受贿一事,可不只是钱财,更有书画墨宝亦或是古玩之类,就怕丫鬟出门带回一篮子价值连城珍宝,那真是有口也说不清。

大抵是顾兰防的紧,考生们寻不到门路,自然也就该同太学院的教书先生打交道,毕竟教书先生多是宫里有职位的学士,至少也是能提前知道些消息。

宋朗正在院中喝茶,只见宋墨忽的走向这方。

“堂兄,真是惬意啊。”宋墨现如今任职工部尚书,言语间便也不如当初那般敬畏。

“我这学士本就是闲职,堂弟怎么有空来为兄这处?”宋朗知道现如今宋家绝不能再内斗,便也十分隐忍这些小辈的挑衅。

宋墨坐在一侧应:“过几日我有几个兄弟要参加此次太学院的院试,假若兄长能愿意帮衬下,自是感激不尽。”

“太学院的院试可是比科考还要管的严,为兄现如今只是小小一个学士,考题自是怕是有心无力啊。”宋朗手里握着书应道。

“考题自是无法提前得知,只是知堂兄要为此次院试批卷,还请多掂量几下便是。”

宋朗眉头轻挑道:“此次藏匿姓名批卷,堂弟还是别动歪心思的好。”

宋墨脸色微沉,当年宋清那德行都能被提上状元郎,现如今宋朗却推三阻四,分明就是瞧不起自己的妾室出身。

“堂兄你还未曾听其中详细,为何就如此决绝推拒?”

“你以为现如今的太学院是凭我一个五品学士能弄虚作假的吗?”宋朗眉头微皱的凝视宋墨,眼眸间已有怒意。

为官多年宋朗虽是极收敛的性子,不过朝堂混这么多年,不怒自威的气势仍是极为震慑。

宋墨早年就一直在宋家子弟里靠边站,现如今一朝得了势,虽有心挑衅,可见着这般场景还是不禁后怕。

毕竟宋朗不是宋清,他是正妻嫡子,哪怕现如今落魄失势,这宋家还是由他当家做主。

就算现如今自己混上工部尚书,可出身却让自己死也不可能比上宋朗。

“既然堂兄如此说,那我便不多说了,告辞。”

待宋墨离了院子,宋朗挥手散落茶盏,一旁的丫鬟纷纷低头退下。

满院子的枯黄落叶之景,犹如宋家现如今之困境,偏生还有些不长眼的东西痴心妄想要争宋家家主之位。

真是找死!

苏好假借书之名义入藏书阁,苏清微停笔问:“兄长,你不会是让我提前透露试题吧?”

“不,为兄就是想你在陛下审阅考生文章时,适当的美言几句。”苏好自知现如今太医院的院试试题定然是南国百姓世家关注之焦点,以女帝的心思出的题目那都是极为古怪,就算提前知道也没什么用,反倒会危及苏清在女帝心中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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