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蛮横的把人翻个面,死死挤在墙上,郁楠胯骨上薄嫩的皮肉被这一下挤弄得生疼,娇里娇气的叫出了声:“嘶,疼!你干嘛啊。”
软嫩的耳垂被背后的人轻轻嘶磨,鼻息喷吐在耳廓,体内燥热的血液卷着令人战栗的酥麻感,像通了电流一般击得他浑身震颤。
后腰被轻拍了一下,秦桉的声音沉哑而滚烫:“郁楠,腿并紧,帮我夹出来。”
“你……”
脱口而出的字节硬生生哽在喉间,融化成一滩软腻的轻吟。
一方窄小的空间迅速升温,水雾随着喘息蒸腾出一片撩人的春景,雾气凝结成水珠蜿蜒而下,顺着玻璃上的纹路缠绵、冲撞,既黏/腻,又旖旎。
一个澡洗出去两个多小时,郁楠整个人出浴的时候宛如一只被蒸得半死不熟的红虾,双目迷离,皮肤粉白,一双长腿走起路来都在打晃。
最后秦桉实在看不下去了,把人捞起来扛回房间,轻轻往床上一扔,雪白柔软的床垫立马轻弹两下,顺着颀长的身形凹陷出姣好的轮廓。
浴巾一剥,将人光溜溜的被塞进蓬松的棉被,秦桉转身去叫迟了两个小时的午餐,顺便帮郁楠加了一杯润喉的蜂蜜柚子茶。
餐送过来不久后,童瑞也按响了门铃,秦桉刚从浴室洗好两个人的内裤,正拿出来晾,开门后欣赏着童瑞阴沉的脸色,心情顿时更好了。
“回来了?抽了多少烟啊?”秦桉手中的衣架上挂着刚夹上去的内裤,他丝毫没有避嫌,反倒是炫耀似的拎在手上。
身上的浴袍系的很随意,胸口大片精劲的肌肉就这么大方的敞露着,凹陷的锁骨上还挂着新鲜的牙印。
童瑞看了更来气了,抱起手臂和他针锋相对:“你有事吗?”
“没事,”秦桉扬扬眉,笑容颇为挑衅:“郁楠嗓子叫哑了,我帮他要了蜂蜜柚子茶,人家送来两杯,我帮你留了一杯,给你润润喉。”
“不用了,”童瑞咬着牙嗤笑一声,把人撞开,目不斜视的朝房间走:“蜂蜜美白,你还是自己留着喝吧。”
秦桉:“……”
于是,他吹着口哨走出去,却沉着一张脸折回来,手上一杯还挂着温度的蜂蜜柚子茶咣当一声放在床头柜上。
正窝在床头吃东西的郁楠被他震了个激灵,看着面前又多了杯柚子茶,觉得幸福来得有点突然:“怎么又来一杯?”
秦桉浴袍一甩蹲在他面前,把他筷子上夹着的那块清淡的鸡胸肉愤愤地咬进嘴里,鼓着腮帮子把它当成童瑞的肉来咬。
越咬越气:“我跟童瑞说你嗓子喊哑了,他又给你要了一杯。”
郁楠脸上臊得厉害,埋怨他:“你……怎么连这个都跟他说了啊?”
“太高兴了,没忍住,”秦桉道:“我说完他气哭了,还祝我们百年好合。”
听出来这人在满嘴跑火车,郁楠被他逗得哭笑不得,夹起一个虾仁堵上了他的嘴:“你快闭嘴吧,背后编排人过瘾么?”
“过瘾个屁!”秦桉嚼着虾仁咬牙切齿,一股子委屈劲儿:“那孙子当着我的面儿说我黑!我他妈怎么就黑了?我黑点儿怎么了!”
“好了好了,不生气,不生气,”郁楠连声哄人,手上也没闲着,夹起虾仁里的菠萝喂给他:“来,吃口甜的,啊——”
秦桉张嘴接下,愤恨的咬着。
他天生随了秦爸爸的肤色,再加上常年游泳,一来二去练就出一身健康又亮眼的肤色,在他的世界里,肤色梗已经成为一道过不去的坎儿,从很小的时候开始,身边的人就没少拿这种事儿来调侃他。
郁楠知道,这是禁忌,也是别人用来针对他的武器,可他却不一样,他一直迷恋着秦桉身上这种耀眼的颜色。
他喜欢秦桉钻出水面后,水珠给他的皮肤镀上一层滑腻水光的样子。喜欢秦桉洗澡时,松软洁白的泡沫沾在他皮肤上顺着水流一点点下滑的样子。喜欢秦桉躺在被子里,浅色蓬松的棉被在昏黄的灯光下与他的皮肤碰撞出强烈色差的样子。
他还喜欢他和自己紧紧拥抱时,垂眸见到透着青色血管的雪白臂膀将那劲瘦精壮的古铜色腰肢揽紧的样子……两种色差的碰撞、想要更贴近彼此的悸动,像是巧克力遇到了纯牛奶,热可可融化了棉花糖。
想到这,郁楠耳根泛热,心下一动,黑漆漆的瞳仁深深地看着对方的脸,映着亮、泛着光,狐狸似的,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他们嫌你黑,那是他们,我就喜欢你的肤色,又帅又性感,迷死我了。”
秦桉愣乎乎的咽下嘴里的食物,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帅又什么?”
郁楠重复:“性感。”
“操!”秦桉大骂一声,跳起来,解开浴袍扑上床,恶狠狠的把人压住:“郁楠,这次可是你他妈先招惹我的!”
郁楠只是哄人,万万没料到他能有这么大反应,“哎!”了一声惊叫着,再然后,喉咙里的惊呼就化成了软腻的求饶和无尽的呻吟。
这一次秦桉丝毫没留情,把郁楠明天要拍打戏的事儿忘了个彻底,导致郁楠第二天在连腿都并不利索的情况下骑上马,才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有些人表面上风度翩翩英姿飒爽,其实背地里骂得自己男朋友断断续续打了两个多小时的喷嚏。
总算熬到了晚上洗完澡,童瑞把前两天帮郁楠涂过的药膏甩到秦桉脸上的时候,恨不得冲上去把人打一顿。
“早就告诉你他今天有打戏让你别折腾他,你挂俩耳朵是摆设也就算了,脑子也捐给火锅店让人拿去涮了?”
秦桉自知理亏,看着人趾高气昂的样子只能憋着火忍着,一脸不耐烦的把人往外赶:“废话说完了么?说完赶紧滚!老子给男朋友上药你也要看么?”
郁楠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偷偷拽他裤腿,生怕这嘴上没个把门的傻子说出什么丢人现眼的话来。
“你上药?”童瑞抱着手臂冷哼一声:“你毛手毛脚的,别给他再弄掉一层皮就行。”
“你什么意思?你还就不走了是吧?”秦桉气性上来了,骂骂咧咧的把他往外推搡:“别人男朋友的大腿你都想看?耍流氓吧你?也不怕长针眼。”
童瑞没他体格壮,一来二去被人推到门口,嘴上还在做无谓的挣扎:“到底谁耍流氓?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有数,我自己的人,关起门来干什么我都有数,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在这哔哔,走吧,晚安!”
“你——!”
咣当一声甩上房门,门外的声音戛然而止,秦桉拧上反锁,拍拍手转过身来。
郁楠缩在床头,往被子里滑了一截,小声嘟囔:“那可是我半个老板,你这么对他,万一哪天他送我一笔违约金让我走人,那……”
“那老子卖金牌养你!”秦桉粗着嗓子打断他,走过去掀开被子。
昨天只是稍有红肿的大腿根,今天已经透过白嫩的皮肉,看到了血丝顺着毛细血管的纹路渗出殷红细密的花纹,有些地方甚至擦破了透亮的表皮,露出淡粉色的嫩肉来。
秦桉有些自责,蹙起浓眉,垂头默默地帮人轻柔的吹着。
有些痒,痒到郁楠说话的声音都止不住的抖:“你那点金牌才养不起我。”
秦桉被他逗得嗤笑一声,眉目间放松许多:“那多少块金牌养得起你,我就去赢多少块还不行么?“
修长的手指沾着药膏触上细嫩的皮肉,动作轻柔,冰凉的触感缓解了些许刺痛。
郁楠黑亮的眼睛注视着秦桉坚毅深邃的眉眼,声音也跟着放轻了:“你明天是不是就要回去训练了?”
秦桉笑了:“怎么了?舍不得我啊?”
“嗯,”郁楠很诚实的点头,凑过去说:“你还没走,我就已经开始想你了。”
秦桉开玩笑逗他:“哦,那你亲我一下,亲一下我就不回去了,天天赖在这陪你,白天你上工,我给你当小助理,晚上等你钻了被窝,我就给你当小狼狗。”
“你要是被窝里面玩儿腻了,我们还能去沙发,浴室,阳台……你要是愿意,化妆室休息室也任你挑,穿着戏服我都陪你——”
郁楠一把捂住他的嘴:“你快闭嘴吧!你一个未成年高中生,脑子里成天都想得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