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只手指挥的人?”楚一诺冷然开口。
“不——不——”文华国惊恐摇了摇头。
楚一诺微微勾了勾唇,嘴角带着抹嗜血的笑意:“哦,那应该就是两只手?”
“啊——”
文华国的惨叫声传来。
只见楚一诺用力一掰,他的两只手脱臼了。
“吵死了。”楚一诺露出两只虎牙,一脸无害的笑道。
完,她又把文华国的手接了回去。
就这样来来回回,文华国被硬生生疼晕了过去。
刀疤脸也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咽了口口水。
这种痛简直是生不如死啊!
等文华国晕了过去,楚一诺眉头微皱,站了起身。
她撩开了帽头,露出了自己的脸,随后拨打了报警电话。
“喂,警察吗,我打人了,地址是xxxx”
而刀疤脸则盯着楚一诺的脸陷入了巨大的恐惧。
是她!
当年一个人就灭了他们一船饶那个卧底。
但她不是中了他们十八枪吗......
怎么......还活着?
不一会,仓库外警笛声响起。
陈岳震带着人飞快的赶了过来,当他走进仓库,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楚一诺时。
他整个人愣住了:“楚队?你怎么在这?”
楚一诺恢复了之前的神情,眸色也渐渐变亮:“我打人了。”
“报警的是你?”陈岳震一脸震惊。
楚一诺微微点零头。
陈岳震:“......”
楚队不会是在玩我吧?
但当他看见疼晕在地上的文华国和中弹的刀疤脸几个人,他皱了皱眉头,沉声对后面的几个特警道:“先送他们去医院疗伤,然后通知军部。”
几个特警点零头,快速行动了起来。
“陈岳震,铐我吧。”坐在沙发上的楚一诺起身,走到了陈岳震面前。
陈岳震嘴角抽了抽:“楚队,你别闹。”
他是嫌命长才会把楚队铐了。
楚一诺眉头微皱,冷声道:“我是认真的。”
顿了一会,她补充道:“我把文华国某些部位打成粉碎性骨折,还在没有特批的情况下用枪打人,这一条条的都是重罪,我愿意接受组织批出的刑罚。”
陈岳震:“......”
他扶了扶额:“额......楚队,你能不能听我,虽然是这样的情况吧,但是你逮捕到了文华国和这几个重犯,你还有什么罪?”
楚一诺撇了他一眼,没有理他,自顾自的把手铐锁在了自己手上,熟练的坐上了警车。
而陈岳震则站在后面风中凌乱。
这......
为什么楚队平时这么聪明。
一到这种时候就像个二愣子?
第50章 过往
a市警察局。
看到带着手铐,一脸悠闲走进关押室的楚一诺。
许蔷薇嘴角抽了抽,一巴掌呼到了陈岳震脑门上:“你在搞什么东西,怎么把你楚队给押回来了?”
陈岳震揉了揉被呼过的头,一脸无奈的道:“不关我事,这些都是楚队自己做的!”
“我不相信。”许蔷薇狐疑的撇了陈岳震一眼。
陈岳震哭瞎了:“真的就是楚队自己铐的自己,我是无辜的!”
许蔷薇没有理会他,而是若有所思的走到了关押室。
“你脑子进风了?”她稍微凝眉,不解的望着里面的楚一诺。
楚一诺倚在扣押椅上,慵懒的翻了翻眼皮:“有些事情没想清楚。”
许蔷薇:“......”
想事情需要进关押室想?
这货的脑回路真不是他们这种正常人可以揣测的。
她把关押室的钥匙放在了楚一诺面前,头也不回的道:“想好了就自己出来,别喊我开门。”
关押室的环境再度陷入沉寂,楚一诺敛着眼帘,开始沉思起来。
“许科长,楚队怎么?”陈岳震垫着脚尖,不断往关押室瞟。
许蔷薇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声音幽幽的道:“你就别管你楚队,自个忙去吧”
陈岳震懵了一会:“不是,楚队无缘无故的进关押室干嘛?”
“你管这么多,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楚队五项全能。”许蔷薇撇了撇嘴。
“啊?楚队是五项全能,打架抓人领导破案处事,但这又有什么关系?”陈岳震不解的挠了挠头。
许蔷薇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的五项全能不是这些。”
“不是这些是哪些?”陈岳震依旧是一脸懵。
许蔷薇揉了揉太阳穴,眼睛瞟了一眼关押室,声音开始变:“你楚队的五项全能指的是不要脸、爱甩锅、会撒娇、装高冷、内闷骚。”
陈岳震:“......”
好像......挺有道理的...
“你楚队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实则局里最闷骚的就是她,你就别妄想知道她在搞什么啦。”许蔷薇拍了拍陈岳震肩膀,一脸语重心长的道。
陈岳震思考了一会许蔷薇的话,认同的点零头。
局里本性最闷骚的确实是楚队。
而她的心思,他们这几个人也确实永远也猜不到。
......
农务别墅。
白景史和秦明坐在花亭里下着棋。
“你怎么了?最近心神不宁的。”秦明落下一子,望着对面眉头紧皱的白景史。
见白景史不回话,他又笑了笑:“你还在担心然然的事情?”
心思被戳破,白景史叹了一口气:“我还是后悔让然然选择这个职业了。”
“后悔什么啊,起来,你从就娇纵然然,还特意找人教她抽烟喝酒打架,你宁愿她变成一个混混的样子,也不愿意她心里去追求一丝的正义,值得么?”秦明眸色晦暗。
白景史沉默了一会,哑然道:“追求正义有什么好的。”
秦明又落下一子,他摇了摇头:“但是,即使你这样做,然然最后还是选择当了一名警察,我们不得不承认,有种东西,是刻在血液里的。不管你怎么干预,然然和她爸妈一样,骨子里头都是温柔善良到了极致的人。”
听完秦明得话,白景史仿佛苍老了几声:“但这狗屁的正义,已经让我没了一个女儿......”
秦明沉默了。
他用手摩擦着棋子,悻悻的问道:“你要知道然然的性格很倔,当年她能瞒着你一声不响的进基层,不顾一切的参加卧底活动,差点九死一生,她都没有放弃。而且这次回来,然然给我的感觉真的是不一样了。以前只是懂事漠然,现在她身上更多了些人情味。”
“我就只剩下这一个外孙女了。”白景史闭上了眼睛,往花亭的柱子上靠了靠。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南方俏佳人,一诺倾故城。当年,老婆子给她取这样一个名字,是希望她长大后能够是一位知书达理、温柔贤淑的上流名媛。但现在,好像实现不了咯。”
“然然的钢琴不是很好吗?”秦明安慰道。
“光是钢琴好有什么用,她的心思又不在这上面。”白景史双手搭在桌子上。
这下秦明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是好了:“其实我觉得你倒是可以往好的一面想。然然注定不是一颗家碧玉,她身上的光芒很亮,上流圈子的条条框框怎么可能圈得住她,我怕倒时是真的毁了她。”
白景史抬了抬眼皮:“所以啊,我才找人教她学坏。就算我心再疼也没有办法,混世魔王我们家养的起,但是我们再也承受不住失去的悲痛了。”
秦明撇了白景史一眼:“老头啊,我还是不赞同你的看法,早知道我当初就应该拦着你,万一然然是真学坏了怎么办?”
“但事实证明,这个方法没用不是吗?”白景史无力道。
秦明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询问道:“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想让她放弃当一名警察。”半饷,白景史吐出一句话。
“你认真的?”秦明皱了皱眉,似是不赞同。
白景史偏了偏头,苍老的脸上显露出愁容:“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我怕然然恢复记忆,也怕她重蹈她爸的覆辙,这些无一不对然然产生致命打击。”
“你打算怎么做?”秦明默然,语气中带着一分思量。
“人性,最不可琢磨的一种东西。而想让一个人放弃所热爱的东西,那就是信仰崩塌。”白景史语气有些阴沉。
秦明掂拎手中的棋子。
“你还是不同意?”白景史询问道。
秦明摇了摇头,干笑道:“我是怕你玩得太过,从此和然然间产生了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