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确实如此, 季言希就是框他的。
他把洗澡水放好后，把他给他的丸子丢进了浴缸里后, 他就坐在一边看着他。
“别愣着啊, 快进去，好好泡泡。”季言希见他站在旁边不动，催促道。
应劭被季言希推着, 像下饺子一样进了浴缸，季言希则拿着毛巾, 在一旁像一个搓澡堂的大爷一样。
看样子, 他是不会跟他一起洗澡了，对他可真没办法。
“你先出去吧，一会我好了，再叫你。”
季言希愣住, 手里的毛巾还没伸出去呢。
“还是你舍不得为夫的身材, 想要跟我一起？”应劭眉毛一挑, 仰躺在浴缸里, 向季言希发出邀请。
季言希被吓得一哆嗦，“不不不，你自己疗吧。”季言希把毛巾一丢，像个小泥鳅一样溜了出去，应劭看他整套动作，无奈的摇头一笑，小家伙实在是鬼灵精。
应劭自己待在浴室里泡药澡，季言希在外面一直守着，虽然应劭有些不正经，但是他还是有些担心他的。
这只鬼，对自己不咋的，受了那么重的伤，还不知道心疼自己。
“吓死鬼了，那个老李不是个人。”应劭还没出来，他派出去的鬼小弟倒是飘回来了，还是那只胆小鬼，吓得差点又尿地上，要不是季言希的眼神实在是威胁力十足，他真的会尿的。
等胆小鬼稳定好情绪后，季言希才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之前应劭派出去的几个鬼兄弟都去帮忙找老李了，之前应老大的小纸人靠着气味寻人，却是没有寻到，警察派出去的人也没找到他，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们几个鬼兄弟也没什么能耐，就只能飘啊飘，结果没想到意外的撞见了，正好碰到那老李在换皮。
……
换皮。
季言希下意识咽咽口水，这个世界也太疯狂了吧？怎么还有这种事儿？
胆小鬼还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说，季言希觉得自己的腿有些软，他推开门找应劭，应劭却是已经听见动静，先出来了。
“你……”
“不急，之后还需要小娇儿继续帮忙。”
应劭真是无时无刻不想散发自己的魅力，像孔雀一样。
不过言归正传，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去找到老李。
那个李柯和那帮子保镖，都是普通人，干的杀人犯法的生意，但是，老李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鬼，为了避人耳目，需要定期更换那身皮囊。
想要找到换皮鬼的踪迹不容易，所以没有继续耽搁，直接跟着胆小鬼一直摸到他最后一次换皮的地方。
那换皮鬼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摸过来了，看着他们身后的那一群鬼兄弟，瞬间明白了。
“呵……倒是没想到，你们能耐还挺大，竟然能驱使鬼帮你们卖命。”
老李已经换了一副皮囊，这一副皮囊看上去更年轻，但是依旧是平凡的长相，让季言希看第二眼都不会记住的长相，不过这回他倒是记住了他，他说起话来，眼皮底下的会抽动。
他说完这话后，开始狂笑，嘴里念着咒语，手里开始掐诀，飘在应劭后面的几个鬼小弟开始不对劲，魂体开始有黑气冒出。
应劭察觉到他想要干嘛，静心符像不要命似的，围成一个巨大的罩子，把里面的鬼兄弟都罩住了。
“老李”停手，看向应劭，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如此厉害，能够抵挡住他功力的只有天师才可以办到，这个小子如此年轻，难道就已经达到了天师的级别？
不对，“老李”反应过来，看向应劭的眼睛充满古怪。
“你不是人。”他就说嘛，就算是天赋再高，也不可能在二十几岁的年纪当上天师，唯有他跟他一样，根本就不是人才可以办到。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开始鼓动应劭：“既然大家都不是人，那为什么不合作一下呢？”
“你想怎么合作？”
“当然是一起谋得这天下了，你没觉得，人类是多么无知么？宛如蝼蚁一般的人类，却想着要把我们收服，只有我们团结一心，这个世界都是我们的了。”
来吧，跟我一起统治世界吧。
来吧……
来吧……
应劭哪里是那么容易被蛊惑的，他双手捂住了季言希的耳朵，默默的看着他继续表演。
在看到蛊惑不了他们俩时，才停了嘴。
“你到底是谁？”功力如此强大，能在一具身体里待很久的时间，他有百年功力都无法办到，而对方似乎非常的轻而易举就办到了。
按理说，有这么强大的功力的，他应该有所耳闻，可却是从未听过。
应劭还没回答，季言希替他回答了。
“你想要知道他的身份啊？那我告诉你……”季言希笑的坏兮兮的，他一字一句，慢悠悠的道：“按辈分，你需要叫他祖宗。”
他保证，这句话绝对没有骂人的意思，也没有骂鬼的意思，以应老鬼的存活时间来算，这百年换皮鬼，就该叫应劭老祖宗。
但是他说真话，却是惹恼了换皮鬼，觉得他是在羞辱他，一时之间又要爆起，却被应劭给按住了。
应劭对付鬼比对付人更容易，这等犯了杀孽的已经堕入邪道的鬼，根本不可能再感化，回头路是走不了的。
他不再跟换皮鬼废话，直接把他按的死死的。
“小娇儿，帮我个忙。”
“干嘛？”
“在旁边给我录像。”
现在可不像以前那样，这个时代根本就不相信鬼存在，他要捉鬼，还是按照流程来比较好。
让季言希帮忙录像，留下证据。
应劭的手速度极快，那换皮鬼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当场就被应劭把皮给剥了下来。
季言希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直接呕了出来。
应劭才发现自己干了错事，赶紧把换皮鬼给收了，跑过去看季言希。
季言希呕的个眼泪汪汪的，“应劭，你混蛋！”
竟然不提醒他！！！
大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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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希：大坏鬼，我不理他了，太坏了。
啊啊啊对不起！！！我脑壳昏贴错了书！！！（给你们三百六十度跪下旋转磕头）
第六十六章
收换皮鬼的场面把季言希恶心到了, 季言希看着应劭就干呕。
他试图挽回自己的形象, 可还没开口，季言希看着就吐。
应劭：“……”我好可怜。
由于季言希实在恶心那个换皮鬼，所以后面应劭整治它的时候, 季言希溜的远远的。
抓住了换皮鬼, 自然是要好生审问一番的, 季言希不跟着也好。
“说吧，你杀了多少人, 有什么目的，有多少同伙。”
换皮鬼被制住, 还挺硬气, 就是不开口。
“他脾气不好，会吃鬼的。”季言希躲得远，但是还是没忍住听墙角, 听到换皮鬼不肯招，开始在外面出主意。
应劭闻言, 无奈的笑了一下, 配合季言希道：“对，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油炸还是清蒸？”季言希说完，又跑远去吐了，算了算了, 这换皮鬼实在是太恶心了, 他说不下去了。
等他吐完, 再回来, 发现这换皮鬼已经被收服，什么都招了。
季言希从门缝里探出头来，问应劭：“他怎么都招了？”
“你的功劳啊，又是油炸又是清蒸的，把他给吓坏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他不过说了句他死之前是天师，可以让他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世界上，他就怂了，把什么都给交代了。
只不过这鬼证词，也不知道警察会不会相信。
——
应劭不擅长处理这些事情，把应兴朗给传了过来，让他帮忙跟警察沟通。
毕竟人命关天，应当早日让那些冤死的冤魂重见天日。
这件事情牵连的人有很多，小到按人头收钱的发传单的老婆婆，大到杀人的李柯。再加上这件事情牵扯到宗教，案件的性质已经不一样了。
从换皮鬼的嘴巴里得知，“大人”想要通过神像，收集信仰之力，至于收集这个是为了什么，他就不清楚了。
他从未见过这个“大人”，李柯他们也没见过“大人”，每次都是只需要把人丢进那黑乎乎的机器里，他们就完工。
那机器被警察当作证物收走了，想要查就得打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