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你马甲掉了[直播](95)

“嗯。”萧桉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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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到来,标志着理工大建院学生考试月的开始。

各类选修通识课都安排了期末考试,大三学生不仅得忙复习忙肝图,还得找暑期实习。

但在六月的第一天里,众人神经的弦显然绷得不那么紧。

教室里气氛挺欢乐的,尤其是到了最后一节课,上的创新创业,老师给大家放人物纪录片,一教室全是低头玩手机的,等着下课和对象约会去。

贺垣坐在最后一排,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他手机快没电了。

“哎,儿子。”徐昭远从旁边喊了声,扔过来个什么,砸在了贺垣手臂上。

贺垣皱眉,摸起一看,是颗硬糖:“?”

“儿童节快乐。”徐昭远快乐地说,他面上最近轻松了不少。

“幼稚。”贺垣将糖给他扔了回去。

“你实习定了吗?”徐昭远将糖纸撕了,塞自己嘴里。

贺垣即刻闻见股腻人的甜味儿,说:“还没。”

“不是吧,”徐昭远挺意外,“我当你早定下来了。”

贺垣没再说话,沉默地看着投影仪上的人。

那是贺简,确实是创新创业的代表人物,就是岁数大了点儿,学生们都对他不感兴趣。

倒是在播到他的古早采访资料时,底下学生们才纷纷抬了头。

正值事业起步期的贺简,手里圈了个几岁大的白净男孩儿。

小孩儿不说话,也不看镜头,像个自闭儿童,专心致志地玩一个球形魔方。

在教室里隐约的“好可爱”声中,贺垣倍感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新年愿望?辣就看我鹅几女鹅喜番什么啦!”视频里,贺简笑脸洋溢道。

听见贺简那口音,教室内又哄堂大笑起来。

下课铃声响,所有人鱼贯而出。

贺垣出教室时,在走廊上看见静静,感到意外又不太意外,朝对方微微点了个头。

静静今天依然是男性打扮,但长发披着。与同样皮肤白长相漂亮的贺垣不同,静静有种模糊了性别的美艳。

路过的学生,不管男的女的,都忍不住看他一眼。

静静压着唇一笑,但不是朝贺垣,而是朝后边出来的徐昭远。

贺垣估摸着两人兴许和好了,便没和徐昭远告别,直接独自下楼了。

出教学区就是校内最大的生活超市,这会儿里边人不少。

超市特会做生意,知道现在的成年孩子爱过儿童节,早早进了一批糖果,全是包装精致又好看的。

有的小情侣还牵着气球,手里拿了那种人头大小的棒棒糖,就这么走在校道上。

贺垣路过瞥了眼,觉得还挺傻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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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学校附近的一家西餐厅里,一桌子学生聚在一起开生日派对。

萧桉窝在沙发里,低头看着他的手机。今天是儿童节,他要克制住给贺垣买糖的冲动,改成给安安鸟买上好的零食棒。

“来,真心话大冒险啊!”他们班团支书蹦起来。

其他人都发出不感兴趣的声音,玩这个太老套了,而且医学生在一起玩这个…并不非常有意思。

大家都不想选大冒险,怕被抓去心肺复苏,或者背生化背系解,这比在餐厅里找人搭讪要头秃多了。

桌子边人不算特别多,转几圈就轮到了萧桉。

他放下手机,很自觉地起身:“我唱个歌?”

女生们都应和说好,萧桉会打架子鼓,唱歌也挺好听,可以偷偷拍他几张照片。

“不行,唱歌太好放过了!”团支书一手把他拦下,“题目我们出才算数,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啊?”

萧桉只得无奈坐下,说:“大冒险。”

他是个很诚实的人,怕大家问真心话,把贺垣给问出来了。

“大冒险…”学委沉吟了一会儿,打了记响指,“把你手机拿出来,打开微信。”

萧桉抬了一下头,怎么到了他这儿…就不背书了?

其他人都知道肯定有好玩的了,全都笑起来,纷纷出整蛊他的意见。

“发那个,发那个孕检报告!”有女生激情提议道。

萧桉:“???”

“他发那个骗不到人,不够好玩。”学委手一摆,说:“看看置顶,给置顶第一位打电话。”

“我的置顶是级群哈哈哈哈!”何鑫阳看了眼自己的,笑起来。

“是级群就给辅导员打电话。”其他人大笑。

萧桉只得翻出置顶,他的置顶里只有贺垣,另外就是班级通知群。

“男的,这我室友。”萧桉解释说,“置顶了方便喊他买东西。”

“男的也行,是男的更好玩!”结果女生们反而更开心了。

“拨个语音通话,免提啊。”学委笑得红光满面,“不为难你,是男的对吧,喊声老公就算你过。”

所有人这回都笑了,等着看热闹,这要是直男室友,肯定会被吓傻的。

萧桉来都来了,总不能这就玩不起,只能硬着头皮给贺垣拨语音,开了免提。

“嘘嘘嘘!”其他人全浮夸地比着噤声手势。

现在已经过了八点半,贺垣没什么事肯定在家,电话接得很快:“喂。”

这道沉稳的男声一出,就有人忍不住想要笑了,努力地掐住自己。

“贺哥。”萧桉习惯性地喊了句。

“老,公!老,公!”周围人都在拿嘴型给他提词,面目狰狞。

“老…”萧桉这才起了个头,就卡住了,耳朵红得要滴血:“老…”

贺垣:“?”

有人急忙往手机备忘录里输入内容,递到萧桉面前,萧桉只得照着念:“我想给你换个称呼。”

通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贺垣用极其平稳的语调说:“在玩游戏?”

萧桉对面的女生抬手比了个拇指。

“喊吧,喊什么都行。”贺垣说,“我当没听见,别让人为难你。”

这句话一出来,这一桌人全露出了“卧槽”的表情。

萧桉这回不仅耳根红,连脸都快要红了。

自从对贺垣动心以后,贺垣随便说句话、给他个眼神,都像在撩拨他。

他很少有这么不爽快的时候,“老”了半天没“老”出个所以然,索性将通话给掐断了。

一桌人沉默了片刻,最后团支书大声宣布道:“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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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垣坐在客厅沙发上肝图,墙上时钟的时针指向十一点。

已经挺晚了,萧桉还没有回来。不过这并不稀奇,萧桉只要和朋友们出去玩儿,就很可能三更半夜才回。

全家最乖的安安鸟已经入睡,今天是站着睡的,将小脑袋埋进了它的羽毛里。

它旁边吊着根缀满坚果种子的零食棒,已经被叨去了不少,这是贺垣送给它的儿童节礼物。

安安鸟还不满四个月大,明显还符合“儿童”这一标准。

至于萧桉…

贺垣修改着图,瞥了眼旁边搁着的小盒子,又将视线移回屏幕。

这是他在学校生活超市买的,跟个戒指盒差不多大,就当买着好玩儿,正好萧桉喜欢吃甜,给他来点。

贺垣沉默地做着期末作业,效率还算高,其实他进度不赶,根本没必要熬夜。

但他今晚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睡意。

不清楚过了多久,贺垣的手机响了起来,又是萧桉给他拨微信语音通话。

他一看时间,竟然都快凌晨两点了,接起来还不是萧桉,是个从没听过的声音。

“贺哥是吗?”对方说,“这家伙喝醉了,不肯说住哪儿,我问一下你地址,好把他送回去。”

“你们在哪儿?”贺垣虽然猜到了,但依然有些儿生气的感觉,“我来接他。”

“啊?”对方觉得挺奇怪的,顿了顿才报了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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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点能打到车不容易,贺垣到那儿的时候两点半,酒吧还在营业,音乐放得很动感,灯光很雷人。

贺垣实在不懂,这种地方究竟有什么好玩的。

进去的时候,萧桉正死死抱着张椅子,仿佛准备要和它共度余生,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地面。

“来了来了,你贺哥来了!”萧桉的公子哥朋友们欣喜道,连忙去扯萧桉,“哎,干脆连着椅子一起扛走吧,服务员,这把椅子我们买下了!”

贺垣:“……”

“贺哥。”萧桉喝得醉醺醺的,勉强抬头看他,“你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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