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智+番外(26)

两个人架着赵信出了教学楼,也不知道往哪走,都等着人发话。

卫诚看了一眼说,“先止血。”意思是去校医院。蒋弘和井殷也是这个意思。

卫惟没听他们的,给两个人说,“先去洗洗。洗干净再去。”脸上这么多血去校医院,肯定先吓着校医院的老师,这是生怕老师不找应仰的事。

“那里,”卫惟指指教学楼旁边的洗手池。这发号施令的样子和应仰一个模样,林舟和张宗也不听后面大佬的话了,架着人就往洗手池边走。

一阵折腾,终于把赵信的脸洗干净,林舟还贴心地给他擦了擦衣服上的血。

卫惟把出门前拿上的纸给赵信,让他自己擦擦。

赵信拿纸堵住鼻子,愤愤不平道,“这事没完。”

蒋弘听见笑了,“怎么就没完了?你想怎么着?再被他打一顿?”

“这种事你还想去找叶老师?”井殷说,“代表在这呢。”说完指指卫惟。

赵信没说话。

“走吧,去校医院给你看看。”卫惟说,“你是被打了,但是别人也都没睡着午觉。”

赵信没动。

卫惟又说,“你不想去?要不回教室,要不去校医院。”

“他得给我道歉。”赵信愤愤不平。

林舟都笑了,这人一直不讨人喜欢,现在还真把自己当成事了。他拍拍他的肩膀,“你想清楚再说。”

赵信咽一口唾沫,看向卫惟,“你替他给我道歉也行。”

“这个怎么替?”卫惟问他,“他答应了吗?”

“如果是他无缘无故打了你,那是不对。但是是他无缘无故打你吗?别人在休息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一而再再而三。你当别人都聋吗?”

赵信语塞。

“校医院,去不去?”

被打的人还真是会哭,没理还这么理直气壮。卫惟觉得应仰打得都轻了。

赵信还是不说话。

卫惟被他这态度气得慌。

卫诚抱着胳膊看着,也觉得不耐烦,“去不去?赶紧的,去就走,给你付医药费。不去就回去,这事就这么完了。”

“妈的,说话。”卫诚伸腿就踹过去,他最烦别人摆着一张难看脸不说话。

赵信又挨了一脚,摇摇头。

“不去了?”

卫诚点点头,“行了,这事完了。回去睡觉。”

几个人回到班里,很多人已经睡熟了。还有一些没睡的,都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各人各回各位,卫惟把地上的书都捡起来,看看书上的名字,挨个给人放回桌子上。又拿了拖把把地上的血拖干净。

回到座位上,俞菁一脸不赞成地看着她,“你说你去凑什么热闹?”

“我助人为乐啊。”

“你这算什么啊?非亲非故,没名没分的。”

卫惟被她说笑了,嗔道,“你说什么呢?”

俞菁看她一眼,真是个傻孩子。

“你听我一句吧,他那种人没良心的。”

“没事,不要紧。”

下午应仰睡醒,问也没问一句。倒是蒋弘过来问她,“你为什么不答应赵信替应仰道歉啊?

卫惟听见话里的名字反射性地回头看,后头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道歉就是给人低头,我替他道歉也算是他低头。他又没答应,不能替他决定这种事。而且他肯定不会答应的,想都不用想。这件事都有错,一半一半,凭什么应仰低头。”

蒋弘又问她,“你不觉得他吓人吗?说打就打,跟发疯一样。”蒋弘说完还不忘加上一句,“他们都说这是暴戾。”

卫惟看他一眼,有点不高兴。

“你是来发表观后感,顺便问问别人的感想吗?”

“什么玩意观后感。我要为这种事有观后感,我语文作文能满分了。”

“那你害怕吗?”卫惟问他。

蒋弘的俊脸一抽,“我害怕什么?”

“你都不害怕,那我害怕什么?”卫惟说,“他又不是无缘无故打人,我还觉得他打的轻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请卫惟接受我们的采访:

卫惟:没什么感觉啊。嗐,这种事我从小看了不下八百回。卫诚小时候天天和人打架。

卫诚:???

卫惟:我真的特别特别特别困。他们的规矩真是特别特别特别有意思。(一个个的都把自己当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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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球馆偶遇

今年的天气很不平常,春天悄无声息的过去,接上不冷不热的夏天,秋天倒是一反常态,先是和夏天一样热,又开始不要命的刮风,刮完风又出现太阳高照的大晴天。

冬天到底是来了还是没来,谁也说不清楚。

卫惟伸手关上了窗子,这阳光照的她眼睛疼。前几天还刮风,她连外套都穿上了,今天又出了太阳。

卫惟觉得这天和应仰的脸似的。

突然又想到应仰,她又好几天没看见应仰了。应仰逃学的程度比卫诚还厉害,她上次看见他还是周四。那几天刮着妖风,树都能给吹歪的那种,应仰就穿一件校服衬衣在风里站着,卫惟都替他冷。

“吃不吃啊?想什么呢?”卫诚拿杯子敲敲桌子提醒她。

今天周六,卫惟和卫诚出来蹭饭,在卫骁朋友新开的会馆。

有个大点的哥哥问她,“交男朋友了吗?”

“还没有呢。”

“那就是快了。”那个哥哥笑道,“什么时候带出来看看?哥哥们给你把把关。”

“把什么关,听我的,喜欢就处,不喜欢了就分开。多谈几次恋爱,没坏处。”

说起这种事,这群人一个比一个有经验。

卫惟听这个说说,听那个说说,觉得没一个靠谱的。她和这些人的爱情观不在一个频道上。他们走肾,她走心,不一样。

卫惟吃完饭去找黎曼,隔着星巴克的落地窗看见黎曼垂头丧气地搅咖啡。卫惟敲敲窗,黎曼看见她瞬间满血复活。

“你怎么了?”

黎曼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瘪着嘴说,“魏焯是个渣男。”

卫惟乐了,是啊,魏焯就是个渣男,这事她知道,这事不是早就弄明白了吗。但是她得顾忌她们家真·乖乖·黎曼的心情,卫惟配合地点了点头。

“他渣得不是你吧?”卫惟压低了声音说。不是塑料姐妹情,难保天有不测风云演变出个闺蜜变情敌狗血三角恋。

“你...”黎曼让她气得咖啡都不搅了,“你脑子里都是什么东西?!他是苓苓的男朋友,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他干了什么事?”卫惟掰着手指头数,“他花顾苓的钱,还和鸣锋他们相互看不顺眼。他还干了什么?”

没等黎曼说话,卫惟又自己加上一条,“哦对了,他还挑拨关系。”

“他还脚踏两只船。”

“顾苓被绿了?”

黎曼深吸一口气,“对。顾苓不知道,我跟她说她还不信我。”黎曼越想越生气,越说越激动,委屈得快哭出来,“她还和我说要讲证据。”她指指她自己又指指卫惟,“我们十多年的感情,她和我要证据?!”

卫惟现在还是个明白人,她想了想,要是有人和她说应仰找了别的女的她可能也不信。呸!卫惟甩甩头,想把脑袋里想的东西甩出去,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应仰和她有什么关系?

“你哭什么?”卫惟揉揉她的脸,“你要是哭不就是让渣男长威风了吗?”

“是真的,我看见了。”黎曼扑进卫惟怀里,“我看见他和那个女的又搂又抱,他还亲那个女的。我都快恶心死了。”

“那女的哪的?”

“不知道,不认识。她没穿校服。”

“你在哪看见的?”

“学校外边,魏焯又不是我们学校的,”黎曼嗫嚅道,“我们得找到证据,苓苓才信,我们找证据还不能让苓苓知道。”

“我知道。”顾苓不见棺材不落泪,见棺材之前要是知道他们算计魏焯,她能当场掀了桌子。

黎曼坐直了身子,“鸣锋今天找了魏焯打球,问我们去不去看看。去不去?”

“去啊,反正顾苓又不在,今天她外语班考试。走,”卫惟把咖啡喝干净,“我们去正面见识见识种青青草原的渣男。”

卫惟和黎曼坐在看台上,正给陶鸣锋打电话,“你们多少人打球?”

体育馆里几乎全是人,她们连魏焯在哪都没法定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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