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智+番外(22)

她其实也没有开诚布公的告诉过他,也没给他表白,那这样看来,确实他没什么地方对不起她。要是有,也是她自己贴上去的,怨不了人家。

卫惟越想越有点心酸,她走出教室去透气,在广场上走了一会,遇见找井殷的李郁。李郁最近和井殷吵架了,她正好路过广场去找井殷,看见卫惟,想让卫惟陪她过去。

其实她和李郁不是很熟,不太是一路人,但是又碍于应仰井殷的关系在,她们也算是间接朋友。

卫惟看李郁心情不好,又想到自己,虽然她不想看见应仰,但觉得能高兴一个是一个。两个人一块走过去,远远的就看见看台上的一帮男男女女,没人在打篮球,倒是在看台上玩得不亦乐乎。

心系一个人的时候,眼睛是自带GPS的。李郁一眼看见和人玩得正欢的井殷,卫惟看见快亲上的两个人。

那个女孩的唇贴近他的脸,想来是已经亲上了。

她掏心掏肺捞不到多少好处,人家玩一会儿就能亲到。

卫惟笑了,还真是讽刺。

笑着笑着,眼睛就和进了沙子一样疼,鼻子难受,心也酸。

卫惟抬手擦擦眼,她得忍住,哭个屁啊。

“卫惟,惟惟。”卫诚在后面叫她。

卫诚跑过来跟上她,“惟惟,我跟你发誓他俩没亲上。”

“真的,没亲上,应仰把脸偏过去了,没给她亲。”

卫诚哄她,“真的惟惟,你别哭。”

卫诚一边哄她一边跟着她走,卫惟一句话也不说,径直走进教室,趴桌子上,还是一句话不说,眼里的泪流出来,她拿手擦掉,再流出来,再被她擦掉。

不能哭。她都多久没哭了?上次哭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她在家都没人舍得让她哭一声,她在外面也没人敢欺负她。她怎么能因为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女的就哭呢。

哭不就等于输了吗。

从前看过一本书,书里说,如果你因为从前毫不相干的人大哭,那这个人注定和你毫不相干。

不能哭。非要毫不相干,也应该是她和他毫不相干,不应该是他和她毫不相干。她自己来的,也得她自己走开。

卫惟擦干脸坐直了身子,卫诚刚要再和她解释,卫惟鼻子一酸眼泪又要涌出来。

李郁是这时哭着跑进来的,她趴在桌子上就嚎啕大哭。井殷是她的男朋友,他们吵架吵得再凶也没分手,她不过骂了那个女的一句,井殷竟然凶她。

她喜欢他,她忍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但是他在她眼前也干这样的事,她实在是无法忍受。

卫惟拿了张纸巾递给她,又把自己的难过憋下去。

李郁有资格哭的这么痛快,但是她没有。这件事情,她很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应仰你认不认你是个狗逼?

应仰抬眼看我,眼神已经能捅死人。

应仰,卫惟哭了,你认不认?

应仰:......认

第16章 骰子事件(二)

女孩子为什么会哭?因为女孩子委屈,或者说女孩子不忍心对惹她生气的人发泄,只能逼着自己对自己发泄。

卫惟坐着桌子上,咬着牙,听着李郁发泄之后渐渐变小的哭声。

她面无表情,眼都不眨一下,她不能眨眼,因为她的眼泪在一点点涌上来。她多骄傲的人,她能忍着脾气,能顺着他,能听别人议论她,但是她不能哭,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你为什么不哭?”李郁接过她递过来的纸巾问她。

卫惟摇摇头,没说话。

井殷几个人进来的时候,两个人基本已经恢复了平静。

井殷哄着李郁出去说话。李郁不动,僵持一会儿,她还是和井殷出去了。

卫惟和没事人一样开始看书,写作业,但是通红的眼睛已经出卖了她。应仰站在后门处盯了她一会儿,也没说话。

俞菁从外面听说了这件事,赶紧跑回来看卫惟。

卫惟笑了笑,说,“没事,自己作的,就得自己受着。”

——

应仰本来今天不想来学校,但是他没忍住,因为卫惟已经三天没搭理他了。

真是没看出来,原来脾气这么大。

应仰觉得这事差不多行了,就是挨得近了点,又没亲上。卫诚肯定给她说了,这几天她也算是讨回来了。

他就这么看着她,卫惟又一次捧着书从他这边绕过去。看也没看他一眼。

她又走了一圈。

“啪。”应仰抬手扔了桌子上的书。

卫惟冲这边看过来。

应仰觉得,她要是说一句话,他就把书捡起来,再也不和她闹腾。

正等着她说话。卫惟看一眼走了,波澜不惊,毫不犹豫。

操!

应仰心里窝火。真他妈憋屈。他就没这么憋屈过。

下了早读,卫惟在班里发试卷。经过应仰那里,正正好好四张放他桌子上。没事人一样走了。

也没有原来的待遇。

应仰靠在椅子上看她,行,挺能忍。

正好接着井殷的电话,问他出不出来。

应仰看一眼那个人,抓起衣服就走。

老子不可能哄你,玩不起别玩。

——

周四下午本来是两节语文,一节数学,因为全体老师开会,一下午都改成了自习。

叶珍走之前特意留下两张卷子,又让卫惟抽空把上节课剩下的题给同学们讲讲。语文老师也特地过来说,卫惟没事可以给他们讲篇课文。

老师走了,卫惟在讲台上发卷子。

下面的同学不想听课,都紧张地盯着她,她笑意盈盈地看着同学。有人嗷了一声表示抗议,卫惟笑出声来。她长得本就艳丽,一笑更是光彩照人。

“不和你们闹了,”卫惟转身在黑板上写东西,“先做卷子吧,上两节课自习。数学卷子做完看看别的科也行。有什么问题可以上来问我。最后一节课讲题,半节课语文,半节课数学。”

有人欢呼,卫惟急忙转身做一个嘘的动作。

“可别把教导主任招来。”她笑着说,“要不我们都得完。”

卫惟坐在讲台上,一节课过去,不少人去找她问题。那个齐逸阳,更像是被粘在讲台上一样,动都不动一步。

“这个题其实还有一个别的思路.....”

卫惟低头在草稿纸上写着,听见垃圾桶响了一声,卫惟也没在意,也许是谁扔垃圾。

倒是齐逸阳走了神,往那边看过去。卫惟叫他,“你看这个题.....”

卫惟讲完题,齐逸阳已经站到了讲台上,卫惟觉得靠的有点近,有点不自在,往旁边挪了一步,赶他说,“你回去自己做做吧,回去吧。”

蒋弘抬起头来,叹一口气。他就想睡个觉,后面应仰能不能消停一会儿。他都折了五支笔扔进垃圾桶了,这么大动静,人家看都没看他一眼。

应仰这个狗逼,迟早得栽人身上。

蒋弘碰碰卫诚,卫诚不搭理他,蒋弘扯住他胳膊,瞪他,“你发什么神经?!”

“离远点,”卫诚抽出胳膊,“不是一伙的。”

蒋弘:“......”

第二节课很快过去,蒋弘睡了个踏实觉。因为卫惟第二节课没在班里,应仰消停了。

第三节课过去一半,卫惟给他们讲《滕王阁序》。

刚起了个头,听见有女的在后门叫人,“应仰!”声音还挺大。

所有人齐刷刷往后看。有人认出来了,是那天和应仰玩骰子的那个女的。

那女的在后门叫,应仰没搭理。她自己走了进来。

不少人下意识转头去看前面的卫惟。

卫惟从讲台上看着她,面色冷淡,“哪个班的?出去。”

那女的也不甘示弱,“又不找你。别多管闲事。”

卫惟冷笑,“上课时间乱串班。公然扰乱其他班上课秩序,你还有理了?”

那女的没说话,站在那看着卫惟,一脸挑衅。

班里没有别的声音,都看着两个女的。

林艺掐周豫鸣一下,让周豫鸣把那个女的赶出去。

周豫鸣刚想动,看见卫惟拎着教棍从讲台上走过去,她面无表情,也不再说话,那架势有点让人害怕。

卫惟走到后排,拿教棍敲敲蒋弘的桌子,蒋弘老老实实往后坐一点,卫惟问那个女的,“你找应仰?”

“是啊。”

“那你让他和你出去啊。”卫惟笑一声。

那女的当即就变了一副脸,“应仰,我有事找你。”她和应仰撒娇,“不好让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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