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惟还不放弃,又往前靠一点,“我们试试吧。没事的。”
卫惟去拉他胳膊,撒娇道,“应仰。”
人自觉上了你的床,还他妈冲你撒娇,这是原来应仰求也求不来只能做做梦的好事。
她这样太不正常,应仰都觉得像是分手炮。卫惟这朵花吃人不吐骨头,绝对干的出睡完就跑的事。
卫惟等不到他的回答伸手去捏他的耳朵,“你别瞎想,我不和你分手。”
不分手也不行。应仰上下打量她,该看过的早就看过了,她现在受不了。
任凭卫惟靠得极近捏着他的耳朵,应仰还是靠在床头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严实,“生病没力气,不想。”
“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卫惟看他。
应仰闭上眼睛装死,“不想,我今天不行。”
“.......”
卫惟又靠近点去按住他,架势要接近霸王硬上弓,“你今天不行也得行。”
应仰睁眼睨她一眼,“理由。”
这下卫惟停了手,她内心挣扎着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我...我想要你身子。”
应仰深呼吸一口拿开她的手,冷笑一声顺势又把自己埋进了床和被子里,“你想得美。”
卫惟闷闷不乐又隔着被子打他一下。良心狗肺的坏东西,你以为我想?还不是因为我爸说“生米煮成熟饭会被放一马”。
作者有话要说:卫爸爸:我是这样说的?你耳朵有问题?
感谢阅读,不好意思,今天一天满课,更得太晚了,抱歉抱歉,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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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暮色将至
窗外阴着天, 太阳悄悄藏起来,带走了黑石山洞里本就不多的光亮。
卫惟坐在餐桌前盛粥,给刚从内室出来的应仰示意把灯打开。
应仰抬手按开壁灯, 远远望了一眼,不情愿道:“怎么还吃这个?”
卫惟抬头看他一眼,盛粥的手却不停。看了吧, 都是惯的, 原来吃什么都行,现在喝个粥都挑食。
“和昨天不一样,”卫惟盖好粥盅的盖子, 又把他那一碗推到座位前,“昨天是猪肝粥,今天是鲈鱼粥。你哪儿这么多事,有吃的就不错了。”
应仰坐下看了看碗里的鱼片,问她,“鲈鱼和猪肝补什么?”
卫惟喝一口粥, “补气血。”
应仰盯了她一眼没说话。
“真的, 你管它补什么。”
卫惟催他,看他低头吃饭又心虚地看他一眼。阿弥陀佛,鲈鱼补肾。
吃完饭应仰收拾好餐桌出来, 看见卫惟正在看电视,还是电影,叫什么《暮光之城》。
应仰看了一眼,没看出来有什么难过的地方, 倒是卫惟一脸哀戚,让人感觉男女主马上要生离死别。
应仰甚至她胡思乱想的能耐本事,过去揉揉她的脑袋,“别自己瞎想,他们这不是挺好?”
“他们会分开。”
“你怎么知道?”应仰问。
“我看过原著。”
“.......”
明知道结局让自己不舒服,还非要心痒坚持着看下去,女人就是这么复杂矛盾的生物。
卫惟提心吊胆又一脸期待,应仰无话可说,干脆坐到桌子上挡住她。卫惟还是忍不住挪身子伸头去看,应仰又把她拉回来,“不高兴就别看,看个别的。”
又随手换了个台,草原上出现一群羊。就停在这个台上,应仰随手把遥控器扔到远处的地毯上。
“你讨厌!”卫惟拍他的手,“我不看喜羊羊。”
“小孩子就老老实实看这个,”应仰从桌子上下来坐到她身边,“别看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卫惟一向好哄,看喜羊羊也能看得津津有味。这边悠闲自在什么都不管,身边对动画片毫无兴趣的人倒是想起了什么。
拉开桌子底下放药的抽屉,从她那天买来的药里翻翻,果然看见那个长方体药盒。拿着那药盒在她面前晃晃,把人从青青草原拉回了现实。
应仰严厉问她,“这是什么?”
卫惟眨巴眨巴眼,没敢说话。
“给我念念。”应仰把药盒扔给她。
卫惟又眨巴眨巴眼,看见应仰盯着她不容商量,卫惟张了张嘴,“毓....毓婷,左...左什么诺孕酮片.....”
卫惟垂死挣扎,指指药盒,“这个字我不认识。”
“不认识你就敢买?”
“......”
他语气平静,但卫惟知道,他有多平静就有多生气。
应仰板着脸严肃吓人,“不认识你就敢吃?”
药盒被他拆开,铝塑板上整整齐齐的白色药片少了一粒。
“.......”
卫惟下意识摸摸自己耳朵,忘了毁尸灭迹了,这下要完。
“应仰,”卫惟讨好着抱他胳膊,“我就提前吃了一片,我....我们不是没那个什么吗?”
“你还想吃几片?”应仰扔了手里的药,气得恨不得打她一顿,“你知不知道这个有什么副作用?和你说了多少次,你身体不好别乱吃药。”
应仰深呼吸让自己冷静点,偏过头去不看她,“你死了这条心。别说我现在不会,就算我会,我他妈也不用你吃药。”
说到最后脏话都出来了,卫惟知道人真生气了。得哄,不哄一会能砸了桌子。
“我错了,”卫惟直起身子去捧他的脸,“别生气,我这就把它扔了,”卫惟像在哄小孩,随手把药盒拨拉到地上,“你看我把它扔了,你别生气了。”
卫惟去抚他的眼眉,“我再也不碰这个了,你板着脸就不好看了。”
人还是不理他,卫惟晃晃他的胳膊,声音软下来威胁他,“应仰,你再这样我走了。”
应仰抬头使劲呼吸让自己缓缓,缓了几秒钟低下头来看她,还是伸胳膊把人搂进了怀里,“下不为例。”
——
难消除的冲突和龃龉在两人之间根本不存在,应仰哄一下卫惟就能好,卫惟主动和他说一句应仰就会低头。
外面阴天刮风要下雨,丝毫影响不到里面互相依偎彼此依靠的人。
卫惟没法和他说清楚她这混账想法到底是哪来的,总不好把温家姑姑的事告诉他,更不好说是她做贼心虚未雨绸缪。
要是让应仰知道她这荒谬想法,肯定要被他笑死。
“你手机是不是在响?”卫惟好像听见什么声音,从他怀里抬头问他。
她的手机在身边,没有动静,倒是应仰的手机在卧室里。
“我去看看。”
应仰走进卧室,他手机确实震个不停。不是电话,是一条条彩信。
不知名号码不知名的人,不知道从哪搞来了他的手机号。
彩信里的图片,一张张乱七八糟,垃圾,鬼脸,动物尸/体,甚至还有血/腥骇人令人作呕的东西。
一条接一条进来,应仰面无表情看看,最后删干净把那个号拉进了黑名单。
没数这是第多少次,反正次数不少。之前他出门就来人堵他,现在他不出门,又成了各种恐吓骚扰。
应仰一直没搭理,没什么好在意的。之前狂妄放肆得罪的人不少,一掷千金不给人面的事他都干过,树仇这件事,比交朋友容易得多。
应右为早给他打了预防针,天道有轮回,应右为也乐见让他长教训。
一个不入流的赵鹏川都知道他现在不似从前,更遑论其他有点小本事的人。
怕卫惟一个人等得久了,应仰收了手机出去找她,卫惟也刚和人打完电话,看他出来和他说,“我爸妈要回家了,我得走了。”
应仰点点头,“我送你回去。”
“别了,”卫惟说,“你老实在家待着吧,外面这么冷,你病还没好。”
卫惟穿上自己的外套又把他的外套藏到一边,“你别出去了,我自己走就行。”
“不行,”应仰态度坚决,“你一个人不行。”
有赵鹏川那件事在前,他万万不敢再让她一个人出事。
外面的风呼呼刮着,撞得落地玻璃咣咣作响。
卫惟态度也坚决,“不行,你不能出去吹风。”
应仰不听她说话自己拿去外套,卫惟无奈,应仰最近动不动就一脸严肃又硬邦邦,像个万恶的专/制独/裁者。
风又大了些,像云朵中藏着的调皮孩子在比谁吹的号角声响亮。
“你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吧,”卫惟退步,“我再有空的时候准你去接我行不行?我让我哥送我回家,正好让他打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