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降伏自恋少女+番外(50)

顾时默最近被李言妤打的频率有些高,“你打我打得好像很顺手?”

李言妤忙着关心自己的清白,对于顾时默的指控视而不见,“这不是重点!快解释。”她的清白不能这样莫名其妙的没了。

本来不想对着干的顾时默,清朗的音线里夹着着些喑哑,听起来分明就是被说中了真相的腼腆,“王阿姨......”他像是在看人眼色,先是欲言又止的看了李言妤的一眼,而后又像绍鹏言那样被压迫了似的,极有求生欲的说,“昨天......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说完还嫌不够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补充,“真的不是。”

绍鹏言作为过来了二十年的人,很是感同身受,他的语气里有天涯沦落人的沧桑,更多的却是欣慰,“时默,好男人就是要媳妇说一不是二,恭喜你顺利出师。”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他都还没教导,只点拨了几句,时默的求生欲就催生的如此茁壮,甚至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原因能是什么?

必然是因为他对言妤爱的深沉。

顾时默和李言妤一样不懂得当代中年人的脑回路,但是有一点他和李言妤不一样,他没有澄清误会的想法。

李言妤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对劲,“邵叔叔,顾时默没有听我的啊,我俩说的都是比真金白银还真的真话!”

顾时默顶着张面瘫脸,像是嫌李言妤不够烦似的,露出无奈的纵容,“小心肝,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了?”

李言妤正化身谣言粉碎机,试图把无中生有,荒谬绝伦的瞎说八道拽进漂白剂里洗一洗,冷不防被猪队友扯了后退,理智的弦崩断,什么淑女啊,端庄啊,统统都率先被粉碎成了齑粉,她化身霸王龙,一双骨肉分明的手作势就要掐上顾时默,“顾时默,要死啊你!”

还会不会说话了!

这个时候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说话,是觉得她死的不够壮烈悲剧吗?

王濛只当这是小夫妻之间的情趣,她憋着笑,拉住李言妤的手,善解人意的说:“言妤,你就别不好意思了,你那一脖子吻痕我都看见了。”

李言妤的脸部温度差点烫的能煮鸡蛋,她像是个被扎了一针的气球,突然就气瘪了。

吻痕?她脖子上只有掐砂留下的瘀印啊!

天苍苍,野茫茫,这也太冤枉她了!

李言妤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你们误会了,这不是吻痕......这是......”

一般情况下,人若是认定了某种事实,即使地崩山摧壮士死,天梯石栈也都不能相钩连,澄清误会,说明真相。

先入为主的第一想法等同于第一印象,根深蒂固,难以消除。

开放式大结局会逼死追求he的读者和观众,话说一半卖关子会被听众集资众筹殴打泄愤。气球既然已经被戳爆了,也不必害怕漏气,王濛把耳听为虚认定为的眼见为实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不止吻痕,昨天晚上,你让时默轻点......我和老邵也都听见了。”

绍鹏言被点名,立即点头帮忙佐证。

李言妤素白的手捏着小型风扇,囧囧的说:“那是因为我中暑了,顾时默在帮我掐砂。”

说好的共建和谐社会呢。

都在飙车。

交警叔叔,我要举报。

王濛执意认定她以为的真相,她转头和顾时默说:“时默,言妤她真的中暑了?”

顾时默耳朵红的快要滴出水来,面如止水的说:“我听我老婆的,她说中暑就是中暑。”

顾时默这只狗是不是盖中盖吃多?骨头这么硬。

李言妤品了品他的话,他奶奶的,居然又不动声色给她泼脏水。

很好,男人,你成功激起了我的怒火。

小姐,顾二狗已经被你扔到非洲挖矿三年了。

他认错了吗?

没有,他死了。

可喜可贺,喜迎Happy ending.

李言妤正要发作,王濛宣布她发现了新大陆,“时默,你耳朵都红了,还要帮言妤骗我们,真的太疼老婆了。”

李言妤觉得她就是一本书。

书名:《十万个为什么》。

疼老婆的结论究竟从何而来?

这个问题李言妤自觉想不明白,也懒得想明白。

她更纳闷的是......冰山要不要这么敬业啊,就算要毁她清誉,也不用这么逼真吧?

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死了。

李言妤继续在心里磨那把没有生锈的,已经瓦光裎亮的匕首,碍于在人前需要保持夫妻情深的人设,省的王濛和绍鹏言又多出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误解,她收敛住情绪,低声在顾时默耳边说,“顾时默,你给我等着。”

不是要玩吗?她还就奉陪到底了。

今天的景区还只是起了个头,估摸着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李言妤停下脚步,拉住顾时默的衣袖,甜腻腻的撒娇,“老公。”她的尾音拖的绵长,像是掬起了一把糖,洒进了没有味道的清水里,徐徐的染上了令人上瘾的味道。

顾时默的眼神深了几分,他知晓李言妤多半要开始折腾了,却没有像一开始一样对她置之不理,“怎么了?”

“人家走不动了,要你背。”李言妤彻底豁出去了,她怕顾时默不同意,“都怪你,昨天晚上.......”她羞怯的说,“我都让你轻点了......你还那样。”

她欲言又止,眉眼盈盈的似是把风情刻进了骨子里,轻颤的羽睫似是振翅欲飞的蝶,宛若上好的陈酿,晕染开极致的香绵,似是要拉着人醉在这桃花酒里。

美而不自知和美而自知有着不一样的吸引力。

懵懵懂懂的天真教人不自觉沉沦,而媚骨天成,是纵使把所有的目的都一五一十的铺散开,同你打开天窗说亮话,让你明知山有虎却会偏向虎山行,知晓有去无回也心甘情愿的自我祭献。

踏入陷阱的人,除了豪赌,别无他选。

李言妤面上羞答答的,心路想的却是无关风月。

哼,二狗子要是不同意,看她不把他塑造成渣男中的渣男。

让王阿姨和邵叔叔和她一起唾弃他,嫌弃他,鄙视他,远离他,抛弃他,不理他。

李言妤大学的时候参加过话剧社,以她响当当的颜值,自然演的都是重要角色,加上她追剧的时候时常和吴笙一起吐槽剧情,平时小说又看的多,虽然让她去编剧还是为难了些,但临时想出戏倒也不在话下。她还在心里打折草稿,想着要用几分力卖惨,带回要用什么样的标枪装可怜,顾时默默不作声的在她身前弯下了脊背,“上来。”

李言妤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什么意思啊?”

顾时默的话倒是符合他的作风,一如既往的简洁明了,“背你。”

如果李言妤能发弹幕的话,她应当会发这么一条:震惊我全家,冰山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她倒是忘了,昨天的冰山也很好说话,她要手就给她了,还任由她把玩了那么长时间。

自己挖的坑,跪着也得填完,李言妤趴到顾时默的身上,纳闷的说:“你吃错药啦?”

李言妤长得高挑,但身上的肉却是不多,顾时默是健身房的常客,她的体重对他来说,算得上轻巧,“我有没有吃错药,不是该问你吗?”早上那杯藿香正气水也不知道是谁逼他喝的。

“我没发烧,你发烧了?”李言妤细白的腿搭在顾时默的臂弯里,她一边问一边学以致用的用手去试探顾时默的额头。

不过她对正常体温没概念,探了也搞不清楚,是以测完顾时默的额温之后,复又用手测了测自己的额头。

李言妤怀疑自己没有贤妻良母的基因,她来回测了他和顾时默的体温,还是不确定顾时默有没有发烧。

这时候她忽然觉得体温计就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她低头看了看顾时默红彤彤的耳朵,又忍不住想,发烧会有耳红的并发症吗?

李言妤大抵是心里想着什么,手上便会体现意志的人。此时她想着顾时默的耳朵,手就不老实的捏了上去。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