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一脸不可思议。
就好像不是自己在演小狐狸一样,明明演得那么惟妙惟俏,她却依旧不懂这个角色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从来没有思考过。
但在此刻,秋蒙想起了一个和小狐狸有一点相似的人。
朝青。
也是傻乎乎的,被自己傻死了。
不过朝青的手掌真温柔,边吃着点心,她边这么想着。
而听她这么一说,薛丞顿了一下,忽然有些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炒CP的确是快速红的捷径,但我不希望你走上这条路,因为这会让很多人忽视你的实力,你值得更好的认可和走更长久的路。”
秋蒙半懂不懂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到底懂没懂。
薛丞看着她,没有说话了。
忽然她问:“炒CP是指纪良诫和秋滢滢那样的吗?”
白怿忽然听到了两个没听过的名字,眉头微微皱起了眉头。
薛丞犹豫了一下,不答反问:“发生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秋蒙摇头,她趴在沙发上,笑得格外地天真,露出了一颗小小的虎牙:“就是昨晚我遇到了纪良诫,我实在是忍他太久了,就把他打了一顿。”
“打了一顿?”
秋蒙略有点心虚,挠了挠脸颊,一脸委屈:“还把他腿给折了,但是这不怪我啊,是他欠我的。以前我帮了他才没有让他的腿被打断,现在我们谁也不欠谁了,我自然要把他欠我的还回来。而且也不是好不了,养个三四个月就好了……”
“……”
白怿笑着问:“纪良诫是谁?”
明明在笑着,但却让人感觉到了气压低了起来。
秋蒙眨了眨眼睛,她记得自己告诉过白怿自己的前男友。
很快,她就想起了自己虽然是告诉过白怿自己有前男友,但好像没有告诉过那个前男友就是纪良诫。
“就是我的前男友啊。”秋蒙说。
白怿微微抬眸,一双淡薄色的眸子暗沉了下来:“就是那个你交往了七年的前男友?”
秋蒙点头:“嗯!”
白怿又问:“那秋滢滢又是谁?和那个纪良诫又是什么关系?”
“秋滢滢是个狸……”秋蒙顿了一下,“是……一个亲戚,好烦她那个人,总喜欢和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一说就是一大堆。就好像嗡子一样~!”
白怿看向薛丞。
后者微微垂眸,没有说话。
白怿冷笑一声。
秋蒙根本没发觉气氛不对劲,她一想起秋滢滢就气鼓鼓,这几天她又把秋滢滢拉黑了,因为秋滢滢在打探她想参加什么节目,还给她推介了一些综艺真人秀。
像是什么‘大明星XXXX’‘XX巨星的实录过程’‘全国旅游XXXX’‘奢侈品XXXX’,没有一个她感兴趣的。
关键是秋滢滢还觉得这些都是好综艺,说人气高,观众多,自带流量,有些明星想参加还没有参加。
她还不忘夸赞自己,只要有她在,一定能让秋蒙参加,还能进去带带秋蒙。
一想到参加那种综艺之后,自己每天都要面临秋滢滢,秋蒙就觉得太恐怖了!好像一条龙被放在了火上烤一样!
在白怿的打探下,终于明白了是什么情况。薛丞那里倒是套不出一句话来,他似乎对于秋蒙的私事注重格外的执着,没有人能够从他嘴里套出一丝秋蒙的私事出来。
白怿心里虽然觉得薛丞对待秋蒙的态度奇怪,还是压在了心底。
毕竟现在秋蒙好像很子阿姨薛丞。
他不想让秋蒙难过。
“你不要再和纪良诫来往了,这种人,不值得你惦记。”一想到自己千方百计护着的人居然被人那么糟蹋,白怿眸中显现出一丝暗色。
过了一会儿,白怿依旧不放心,认真地看着秋蒙:“你还喜欢他吗?”
说着,他微微皱起眉头。
秋蒙一脸疑惑,“什么喜欢?”
白怿:“……”
秋蒙数了数:“我喜欢爸爸,喜欢白怿,喜欢干爹,喜欢薛丞。还有秦管家吴姨小晶晶他们,给我好多吃的,我也喜欢他们。以前纪良诫是第一个挡在我面前的人,所以虽然他很烦,但是这点小缺点,作为朋友我还是可以忍受的。现在他已经不是我的朋友了,我自然不会喜欢他了。”
说完,秋蒙还认真地点了点头。
白怿:“……”他想骂人。
他护着的宝贝居然连‘爱人’这种感情都还不懂,就被人骗了当七年的女朋友了!
那个纪良诫何德何能!
“喜欢谁?”门外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秋蒙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立马从沙发上坐正了起来,睁大眼睛看向了门外。
然后,便看见了站在门外的秦管家,已经一脸阴沉沉的秋君泽。
秋君泽穿着宽松的浅色衣衫,神情很是阴森,周围的气氛也随着他而压低,再压低。
秦管家看向秋蒙喊了一声‘大小姐’,又是一脸无奈,看起来刚才那段话他们都已经听到了。
白怿:“……”刚才他居然又忘了关门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前男友?”秋君泽的脸色看着阴沉沉的。
秋蒙想了一下,问:“我没告诉爸爸吗?”
秋君泽沉着脸笑了一声,笑得仿佛是十二月的寒冰裂开。
秋蒙:“……”好像……没有告诉。
她缩了缩脖子,躲进了白怿的怀抱里。
白怿有些无奈地抱着她,好让秋君泽看不见她的脸。
秋君泽脸色更沉了下来,看向白怿的眼神像是刀子一般,要把人大切八块似的。
白怿半点不惧:“你吓到她了。”
“你知道得倒是多,现在小蒙不比以前,她已经长大了,你还这么抱着她?”秋君泽觉得白怿就是居心不轨,反正他不喜欢白怿,就觉得白怿做什么都居心不轨。
白怿揉了揉秋蒙的头发,淡淡说道:“她再长大,我也会护着她。没有人可以组织的,秋君泽。”
秋君泽冷笑了一声。
“爸爸……”秋蒙悄悄从白怿的怀抱里露出了一双眼睛,看着可怜巴巴。
秋君泽见她这个样子,又气又心疼。他养了一百年的宝贝女儿,居然被一头猪给拱了?而且听宝贝女儿说的话,她还可能被绿了?
作为女儿奴,他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纪良诫?我倒是记起了这个名字。”秋君泽让秦管家出去了之后,挪动着轮椅过来。
白怿微微抬眸:“你认识他?”
秋君泽冷哼一声:“之前见过一面,要是知道如此,我哪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他。”
秋蒙松了一口气,还好爸爸收拾的是纪良诫,不是她。
“倒是你,秋蒙!”
秋蒙立马坐正,龙爹叫她全名,就是生气了。
秋君泽拉着她的手腕,她就像是一条没有骨头的小龙一样扑进他的怀里。
秋君泽冷着脸:“撒娇也没用。”
秋蒙用她光滑的小脸蛋蹭了蹭:“爸爸,你要收拾纪良诫吗?”
秋君泽差点就被她蹭得心软了,一听她这话,上气不接下气,捏着她的脸,让她正视着自己:“怎么?心疼了?那倒是像会会他了。”
“唔……”秋蒙被捏着脸,都忘了说什么。
白怿实在看不下去,把人抱了回来:“你说话归说话,你拿她出气干什么?她还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而且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还能做什么?打她吗?那你倒是试试。”
说到最后全是威胁。
秋蒙:“????”发生了什么事?
秋君泽一想,也是,在龙族一百岁,就相当于人类三岁小孩子,到了八百岁才算成年,也就是所谓的‘发-情期’。
于是,秋君泽更生气了:“纪良诫那崽种居然敢骗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