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之后+番外(34)

进屋后是传统的铺床、洗手、而后又匆匆下楼往酒店赶。

到酒店后,静初连忙打电话给刘姐,酒店有一间专门用来给新娘子补妆换衣服的房间,静初跟茜茜过去,先给茜茜补了妆,让她跟小万一起到前面继续仪式,这边静初换好衣服才想起来茜茜仪式还没进行完呢!

她打开门看到圆脸的伴郎也没过去,她眨眨眼道:“婚礼在哪边呢?咱们还过去吗?”

伴郎看了她一眼道:“你呢?”

静初想想自己换衣服换了好一会儿了,那边估计都开始了,而且穿成这样过去也不合适,摇头道:“我就不过去了,我得赶紧找找这边的人,我们等下还要回家呢。”

茜茜爸爸不愿意去参加仪式,想把茜茜送出酒店后就回家,但是因为静初要跟茜茜一起,就留了茜茜姑父在这边等着。静初怕耽误事,所以换了衣服就想赶紧过去。

圆脸伴郎道:“那我也不过去了,我知道他们在哪儿,我跟你一起过去吧!”

静初跟着这伴郎到了一个包厢,屋里却没人,那伴郎道:“”要不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看看。

没多久,茜茜姑姑和姑父回来了,茜茜姑姑道:“静初你怎么在这里啊?我说刚才怎么没看到你呢?”

正说着,茜茜换好敬酒服过来了,看到伴郎伴娘都在这里,气鼓鼓的道:“你们刚才怎么都不到前面去,有你们这样的吗?伴郎伴娘都不在,红包都没人帮我拿!”

静初很有点心虚,连忙道歉道:“对不住啊,我以为大厅里人多,后面没我什么事了呢,就没过去。”

茜茜姑姑道:“你还得到前面去敬酒吧?赶紧过去吧,别耽误了,我们等下就直接走了。”茜茜听说他们等下就走,虽然早就知道安排,还是忍不住红了眼圈,吓得她姑姑连忙哄着,不许她哭。

这时,小万和他本家的叔叔一起过来了,小万是叫茜茜一起去敬酒的,小万叔叔是过来陪客的,虽然只剩下几个人,但也是娘家贵客,是不能怠慢的。

不过,茜茜姑父等下要开车,亚旻还是个小孩子不能喝酒,茜茜姑姑和静初更是不喝的,而且因为路途遥远,几人赶时间,匆匆吃了饭,就告了别,开着车匆匆往家赶。

久病

静初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令岫正在厨房做饭,听到床上有响动,连忙大声喊:“爸你别动!”

令老头最近越发的糊涂,身边一刻都离不了人,不小心就会从床上摔下去。而且,大小便几乎完全失禁,总是尿裤子,冬□□服不好干,根本换不过来,令岫干脆不给他穿棉裤了,平常只穿上衣,坐在在被窝里,身下垫着小褥子,尿上了就抽出来换新的。

静初吓了一跳,连忙跑到她姥爷床前,令老头已经挪到床边了,他大腿上的褥疮还没好,腿使不上劲儿,全靠胳膊往外移动身体,静初按住他的胳膊,凑近道:“姥爷你怎么了?不能再挪了,再挪就掉床了。”

厨房里,令岫松了口气道:“静初你回来了?正好你看着你姥爷,我占着手,不好过去。”

静初应好,她自己挪不动令老头,就站在床边堵着,伸手从床头拿了个蛋黄派,撕开包装后凑到令老头嘴边,他缓缓张嘴咬了,慢慢嚼着,注意力转到吃的上,身体就不再动了。

静初松了口气,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粉色羽绒服,扬声道:“静毓,把我的棉睡衣拿过来。”

在堂屋看电视的静毓听到了,依依不舍的又瞅了两眼电视,去里屋拿了静初的棉睡衣,跑过来往床上一丢就想跑。静初皱眉道:“站住,跑什么,等下把我的羽绒服给我拿那屋去。还有,你今天的字帖描了没有?”

静毓急着看动画片,被姐姐喊住,急得直跳脚,又听到问他字帖的事,顿时心虚不已,接着静初脱下来的羽绒服就跑:“姐,我等下就写,你不给我检查,我写着没意思。”

厨房里,令岫已经把菜炒好了,听到姐弟俩的对话,关掉火,擦着手出来道:“这两天你不在家,他都匪了,别说练字,书都没摸,净看电视了。”

外间,静毓哀嚎道:“我都放假了啊,还不让我歇歇!”

令岫和静初合力把令老头往床里边挪了挪,然后让静初去洗手吃饭,她把被子重新整理一下,摸了摸没湿,就把周围压好,对令老头道:“爸,你先等会儿,饭热,给你凉凉。”

令老头抬眼看着令岫,嘴动了动,发出的声音却模糊不清,令岫听不懂,想了想,把尿壶塞到被窝里,给他放好:“想解手吗?你自己扶着,解完我拿出去倒。”

这边,静初到后院洗完手,盛了两碗稀饭端到客厅:“静毓,洗手吃饭。”

静毓答应一声,跑去洗手,静初又回厨房,把菜和馒头也端过来,让静毓洗好手后把筷子也拿过来。

静初中午吃得饱,这会儿也不饿,匆匆喝完稀饭,就去接替令岫给令老头喂饭,让令岫出去吃饭。

令老头虽然不能动了,但饭量依旧很大,他牙齿掉光了,只能吃软烂的东西,所以,每天的早饭和午饭都是将馒头泡在稀饭里,要是菜硬,就拌些菜汤进去,要是菜也软烂,就拌些菜进去。

今天晚上炒的土豆条,没放醋,炒的软绵绵的,灵岫放了好些菜在碗里,静初一勺馒头,一勺菜掺着喂,令老头吃得很香。

灵岫催着静毓吃完饭,把锅碗刷了,厨房收拾干净,静初也喂完了。

静初去后院把碗冲干净,回来就听到令岫气急败坏道:“刚才给你放了半天尿壶你不尿,这刚过一会儿你就尿床!爸你咋回事儿啊!啊?”

静初连忙把碗放好,过去和灵岫一起给令老头换尿垫。令老头虽然很瘦,但也有一百多斤,每次换尿垫都很费劲儿。静初不在家时,令岫都是上到床上,两手从腋下穿过,用胳膊的力量,把他一点点挪到床的最里面,然后把尿湿的垫子拽出来,把干净的铺好,再把他挪回来。

静初要是在家,就像现在,令岫站到令老头后面,胳膊穿过腋下,小臂使劲儿,直起腰,把令老头架起来,静初就在下面迅速抽走湿的,铺好干净的。

因为令老头下身没穿衣服,令岫刚开始不让静初近身帮忙,后来实在为难,静初也坚持,才不再讲究这个了,到了后面,便也慢慢习惯了。

换下的棉垫尿骚味儿很大,静初连忙掂着往后院去,放到角落的大盆里,里面已经有好几个了,堆了半盆子。

令岫每天上午的主要任务就是洗这些棉垫,虽然有洗衣机,但是架不住东西多,半自动的洗衣机还得人看着,每次洗完后,都得捞出来换水,棉垫都是一平米大小的,浸了水,沉得掂不动。

尿有腐蚀性,令岫刚开始不知道,都是直接用手洗,手都蚀得蜕利了皮,加上天冷,手冻得裂了口子,疼的钻心。后来知道后,赶紧买了手套戴着,才渐渐好了。

令老头情况越来越不好,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好,但人越来越迷糊,几乎不能交流了,以前是说不出,现在连听都听不懂了。

令岫心里担心,专门推着他去了朱医生那里,朱医生看后说这是小脑萎缩,人年龄大了,身体机能衰退了,没有办法的事。医生是自己人,在这方面不会骗她,令岫无法,只能待老人更尽心一些。

静初重新洗了手,回到屋里,令岫正在给令老头擦脸,边擦边柔声道:“爸,你一点都听不懂我说什么吗?你下次想上厕所了喊我一下?你不尿床了,我不就不怪你了。”她看到静初过来后,招手道:“你看你姥爷这儿的伤。”

静初凑近了,往她指的地方仔细看了一下发现额头右上方果然有一片擦伤,已经结痂了。但因为屋里光线暗,她眼又近视,刚才竟然没发现:“这是又掉床了?”

令岫道:“可不是,我在院里洗被褥,听到屋里哐当一声,过来看到你姥爷摔在地上,你不知道,我吓得心都跳出来了,半天没缓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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