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若宁瞟了他一眼，随便选了个地方坐下。
紧接着，女生们紧挨着韩若宁的左右两侧而坐。
姜遇枫自然而然地坐到韩若宁的对面，隔了她几个身位。
他从口袋中拿出手机，点出了节目组发来的舞蹈视频。
“先看视频。”他冷冷地说道。
语毕，包括韩若宁在内的其他人都拿出了节目组准备的手机，点出接收到的视频观看配上歌曲的舞蹈。
简单地看了两次舞蹈后，姜遇枫让其他人放下手机，并把自己的手机倒扣在地面上，播放“你没有”这首歌。
“都来表达下对主题的看法，以及想要如何加入的新动作。”姜遇枫关掉音乐，第一眼就瞧向了表情一直阴沉的韩若宁。
“我觉得可以用失恋的主题。”张婷先行举起手来，声音很是清亮，“副歌中那句，谁会来触碰我的指尖，告诉我携手就能够实现永远，可以设计牵手的动作。”
“我也这么觉得，可以让分手的剧情做中心。”坐在张婷身侧的许蔷说道。
“还有别的想法吗。”姜遇枫敛起瞳眸，声音愈渐低沉。
除韩若宁以外的三人均摇了摇头，纷纷赞许张婷的想法好，还说了其他可以加入的分手场面。
而韩若宁则是微转瞳眸，待她们消逝了点“激动”后，轻轻启唇。
“这首歌的主题不该定为失恋，且张婷刚才提及的句子，应利用若即若离的概念，两个人接触不到才对。”她说。
“那依你所言，定什么主题才合适。”姜遇枫微抬眼眸，让光点缀在其中，似笑非笑，“毕竟，这首词是你写的。”
并不温暖的声音掠过耳边，韩若宁的瞳眸出现了片刻的讶异。
他居然知道，这首歌词是她的写的……
“歌词居然是队长写的。”一旁的练习生都摆出了吃惊的表情，但只有许蔷一不小心地出了声。
韩若宁没有在意身边的私语，抹去了她眼中的惊异，面朝着姜遇枫笃定地回答了她所想的主题，道：“幻影。”
“仿佛存在一般，却自始至终没有出现过。”韩若宁停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补充了一句。
听完韩若宁的话，姜遇枫微笑着垂眸颔首，轻描淡写地做出决断，道：“OK，那就定幻影为主题。”
“那核心剧情，遇枫导师打算跟谁互动呢。”张婷姣好的面容显出些许不甘，挤出笑容向姜遇枫看去。
“我推荐张婷来，她之前有过舞台剧的经验吗，感觉她会莫名契合呢。”许蔷情绪高涨地推荐张婷。
“我也推荐张婷。”韩若宁轻轻一语，表达自己的想法后便地抿着唇低下了头，脑中过起视频中的舞蹈动作。
姜遇枫扫了许蔷一眼，把视线落回到韩若宁的身上，向着她扬头低声一语。
“你。”
察觉到声音向自己传来，韩若宁便下意识地抬起头。
她迎着姜遇枫的目光与他对视，眉头不由得轻皱，道：“我？”
“不做吗。”姜遇枫神情冷漠地问。
韩若宁樱唇紧闭，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
如果她可以选择，她肯定不会想做的啊。
本身跟他一队，就够让她觉得自己点背了。
现在，还要跟他有那么多的互动吗。
许多思绪压上韩若宁的大脑，使得她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只会说漂亮话吗。”姜遇枫站起身来，眼神冰冷地俯视韩若宁，“抓不住机会的人，不如别妨碍其他人，出去怎么样。”
“谁说我没抓住机会。”韩若宁轻拍着膝盖站了起来，走近姜遇枫仰头看他，直视他的双眸，“我还没给你回复不是吗。”
“少兜圈子。”姜遇枫冷哼一声。
“我答应你了。”韩若宁微偏过头，声音很轻。
听见韩若宁的答复，姜遇枫唇角细微地一勾，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变化。
他的视线绕开她，注视着张婷等人说：“你们练习原有的动作。”
随之，他走到韩若宁的身边，问：“副歌部分，你想如何改编。”
“副歌第一句，谁能来带走我的不安，告诉我还会有温暖为我自燃，我想的是，你站在我的身后，跟我做相同的动作，就像我的影子一样。”
韩若宁单手拿着手机，做出相应的动作。
“这样？”姜遇枫照韩若宁所说地站到了她的身后，眸光探向贴在对面墙面上的巨大镜子。
“太远了。”韩若宁盯着镜中的姜遇枫，并不认同地摇了摇头。
“那这样。”姜遇枫向前迈了一步，胸膛与韩若宁的后背只差一拳的距离。
韩若宁反应迅敏地往前挪了一点，回头扫了下姜遇枫的位置，道：“又太近了。”
“你离我这么近，是想怎么跳舞。”她抬眸看他，眼睛疑惑地眯了一下。
“不满意的话，那就换你来移动位置。”姜遇枫歪了些头，并冷着脸朝她挥了挥手。
“我来就我来。”韩若宁不悦地答，往后又退了一小步，一下子就又转过身。
紧接着，镜子中映出了她微撇嘴角的模样。
真是个让人喜欢不上来的家伙，她想。
一念过后，姜遇枫冷不防地靠近韩若宁，望着镜子里的她道：“怎么，在想我是讨人厌的小子吗。”
他怎么会知道。
韩若宁瞳孔扩张了一刹，露出了并不游刃有余的表情。
他不能有读心术吧，她想。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独自练舞的张婷眸光一黯，眼瞳里只剩韩若宁一人。
第3章
假若爱你是一场犯错的旅程
被你创伤了心就是严惩
得不到救赎等不到永恒
束缚在你圈定的囚笼
怀抱太暖回忆太冷
曾经的依靠早已不能触碰
过了很久我才如梦初醒
——《枪走火》
韩若宁小幅度地转过身，结果却在转眼间差点撞上姜遇枫的胸膛。
她快速地抬头，发现与他离得十分近后，不禁慌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
“你为什么往前走，又得重新调整位置了。”韩若宁瞟了眼姜遇枫白白的鞋子，眉头微蹙地用脚划了划两人之间的距离。
“反正得练习很多次，你多动动也无妨。”姜遇枫语气平淡，似是在说着与自己不相关的事。
……仗着自己是导师就胡来吗。
行，她不与他计较。
韩若宁回过身去，点开手机上的视频，继续看下一个动作，轻声呢喃道：“第二句不然就……”
她刚想伸开手臂，尝试着去改编舞蹈动作。
倏忽间，姜遇枫不合时宜地走到她的右边，让她不得不立刻收手。
“……你又干什么。”险些把手打上姜遇枫手臂的韩若宁问。
“还能干什么。”姜遇枫伸出手摁停韩若宁手机上的视频，深棕色的眼眸对上她的翦水双瞳，“动作设计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也对。
到底是在录制节目，她是该给他点镜头和发言权。
而且即便歌词是她写的，也不能代表她的想法是最好的。
她总得听听别人的意见。
就算，那个人是姜遇枫。
韩若宁再度垂下头，把视频划至副歌第二句歌词前。
她点开视频，指着屏幕说：“这里的单人动作都是左右手对称的，我们可以两人设计成镜像动作。”
“就像这样。”韩若宁伸出右手，横在姜遇枫的面前，“我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你的手，跟你极度离近，但即将触到的瞬间，我们就要同时撤离。”
“那需要我跟你达到非常默契的境界呢。”姜遇枫一脸认真地说。
“多练习就可以了。”韩若宁语速很快，匆匆地瞥了姜遇枫一眼。
瞧着韩若宁专注于思考的模样，姜遇枫浅浅一笑，又很快改回冷漠的表情，做出舞蹈动作，问：“下一句，这样改如何。”
“恩，不错。”韩若宁把目光转到姜遇枫的身上，神态放松些地点了点头，罕见地露出了赏识的笑容。
达成共识后，韩若宁和姜遇枫进行了第一次的练习。
他与她先是较好地完成了第一个动作，而后姜遇枫按照着韩若宁的想法，站到了她的右侧。
他一边用右手做着原有的动作，一边移动身子，伸出左手去贴近韩若宁的指间。
然而这回，他与她的配合却没有那么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