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清涟告诉我。”
阳清涟摇摇头,只道:“我没事。六公子,我想回去了。你可以放开我吗”
让楚月忍不住松了手,这个孩子也真是的,明明那么失落的感觉。为何还逞强?真想见见她的父亲,到底是怎么带孩子的。现在的十二岁少女正是需要开导的时候,非常的重要。
“那个阳清涟。”
她这次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揪出来,与阳清涟分离开。
接着是王掌柜气急败坏指着她,估计是气得的发抖,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只说道:“公子,请自重。”
“我家小姐是个姑娘家儿,您即便年纪小也需得注意一下。 ”
说着,他想防登徒子那般将挡在阳清涟的身后生怕她觊觎阳清莲。。
让楚月忍不住小脸一黑。
她正问到最关键的时候,怎么突然有人过来插一脚,害得她不能顺利开导阳清涟。
阳清涟别看她那么聪明的一个学霸,其实往往这样的人更容易钻牛角尖,明明还是小孩子,偏生要提前像个大人那般思考。小小年纪就要背负太多。
她如今都快担心,阳清涟是被父皇培养当哪个皇子,或者说。她大哥的太子妃。
想到这里。
楚月的心里顿时堵住了,极其的不舒服。不知道为何,她是真的不希望阳清涟当自己的嫂子。哪怕是其他人,也决不能是她阳清涟。
楚月又要迈出一步。
阳清涟便道:“王叔,我想回去了。”
这才结束了王掌柜对楚月的针对。
王掌柜撤退的整个过程都是挡住了阳清涟的身影,不让楚月看去。
弄得楚月十分的郁闷。
连身边的郑公公都忍不住道:“六公子,阳小姐不是寻常人家的千金,您还是得避防一下。”
楚月脸色还是黑的:“郑公公,我真的没那个意思。我只是看阳清涟有心事而已。”
她好像被什么事情给难住了,我想帮她。
郑公公没有说话,倒是叹气般看向了阳清涟离开去百花楼的方向。
六殿下可不知,说不定,这阳小姐以后可是一国之后的命。如此矜贵的身份,怎么不被好好保护。说不定连其他皇子受重视程度都不如阳小姐。
楚月的心里其实隐隐猜到了些什么。
她也忘不了,阳清涟带给她的那种悸动感。
她是特殊的。
现在的心情其实也很复杂。
楚月用手挠了挠脑袋道:“郑公公,咱们回宫吧。”
郑公公道:“还有很长的时间,您确定那么早回宫。”
一天还长现在才过了一上午。
楚月也不想这么早回去。
她干脆想了想,想到附近有间百花楼,阳清涟似乎去哪里了。那她是不是可以去吃个午饭顺便看看能不能遇到阳清涟。
她道:“郑公公咱们去百花楼吃饭吧。”
郑公公秒懂:“阳小姐的话,估计会和阳太傅一起回府吧。”
“而且阳太傅是出了名的护女心切,莫说瞧她一眼了,瞧半眼都会被阳太傅盯上。 ”
“好像上次太子殿下因为多看了一眼阳小姐,被太傅加重了课业。”
楚月的心思落空:........
她有些挫败道:“那我去大哥手下的铺子去看看。看他做生意怎么样了。”
郑公公立即有了方向带她去。
一主一仆刚离开。
一幡黑旗刻着金漆四大字:“通晓天地。”
一袭的道袍,茶银子摇着铃铛从此走过。
百花楼乃是京城东区最受欢迎的酒楼,这里达官贵人摆酒都会选择此处,既衬得上身份又落了个好面子。
阳拓与好友相聚后,他便下了楼,看着王掌柜守在一边。而不见女儿的身影。
他皱眉道:“涟儿呢?”
王掌柜道:“大人,小姐说想洗漱一番,便和丫鬟去了后堂。 ”
阳拓知道女儿爱干净,再加上她玩了一个上午,定然会这么做。也就没说什么,开始挑了个窗户边的位置等候她。
距离京城东区对面的西区,乃是平民百姓聚集地,虽不如东区豪华,但也算是富庶之地了。
阳清涟换了一身小公子的长袍,走到了西区,见一位老人便了西区莲花堂在何处?
莲花堂乃是一处道观,清净又避闹市的道观。
此处香火不是很鼎盛,但也有不少信客来支持,所以还算一般。
阳清涟刚走到莲花塘的大门,便有一位扫地童子,瞧了她几眼,询问:“可是寻茶银子道长的有缘人?”
阳清涟整个人一怔,她点点头:“那劳烦小师父通报一声。”
扫地童子道:“你进去一直右拐到尽头便可。”
她便进去了。
一直暗中藏着的暗卫,则是蹲在屋顶上若有所思地看着阳清涟走入莲花塘堂。
看来小姐是想亲自寻找答案。
实在太莽撞了。
第67章 交换姓名
茶银子看到她亲自来了, 似乎有些惊讶几分。真是难得的奇女子,正验证了那人的预言。
只见这小姑娘走进来, 已不如从前那般迷惘, 走路都飘忽。现在每迈出一步就仿佛志在必成那般磐气。
茶银子收回了打量的心思,变得认真了。
这孩子是得到答案了。
才会有现在的神态。
阳清涟步入门槛,神态坚定不再迷惘:“大师,倘若我已经做出了选择。”
茶银子的脸色迅速一变,心想果然如此。
他道:“小姑娘, 半个时辰前,你可不是这种眼神。”
“未免变化的太快。”
阳清涟不亢不卑,不见半分畏惧之色。
她逐字逐句,宣示般口吻道:“行远升高,升堂入室。意有所会。全靠大师指点,我才通透了。”
茶银子并没有露出任何值得高兴的表情,他反问有些哂笑:“那小姑娘的意思,贫道反而弄巧成拙了。”
阳清涟对茶银子曾经说的过的话,意指的提示, 通通琢磨过一遍又一遍。
逐渐有了落地。
她道:“大师,小女来此是来特地通知你的。我的答案。”
茶银子道:“不必。小姑娘你我只有一面之缘。”
此话即出。
阳清涟稚嫩的脸蛋浮出一抹深意:“但, 大师却随了我一路,岂是一面之缘可断定。”
茶银子表情闪过一丝诧异,便迅速给淹没了:“施主,小小年纪如此卓荦超伦,方才又说的那般明白。”
“可是像在警告贫道。”
话到最后从方才没有任何情绪外露的茶银子, 竟然有了一丝浮躁的语气。
阳清涟礼貌道:“岂敢。”
原先称其为小姑娘,如今已经变成了施主。可见两人再次见面再不是阳清涟那种被牵着走的感觉。第二次,她却通悟了茶银子的意思。
“长痛不如短痛。
茶银子是要动她!
阳清涟眼神骤然沉冷如霜:“大师,小女屈身在此处亲自拜访道观,并尊称您一声大师,已并感恩您的提醒。”
说罢,她的小手甩了绸云流水般衣袖,小小年纪,还未张开的稚嫩小脸,竟带着上位者该有的威严的气势。
果真是天生的官命。
茶银子的眼神忍不住黯若冥冥,仿佛眼前的一切暮色苍茫。
她道:“现在,该切入正题了。”
茶银子终于收起了看小孩子那般的眼神,正式面对着阳清涟,像看一个心机深切的大人那般。
他也没有再像之前,总是掺杂过半地说话:“施主,请问?”
阳清涟确实很直接。
此时此刻,或者在茶银子的眼里,她唯一这点还算个小孩。便是什么都直接问。就不怕自己回答的是假话哄骗她的。
此女哪来的那么多自信。
不过很快他发现,此女确实有这个资本。
当阳清涟问道:“茶银子大师与钱真人是何关系?”
茶银子毫不犹豫道:“若是贫道不回答?”
“马上有人会替我回答。”阳清涟说的笃定把握十足。仿若她决定了什么,便就是什么,运筹帷幄的气场。
“小小年纪,果然不容小觑。”贫道忽然懂了您为何是预言中的御命之人。
一句转换,态度的偏差,却能出不同的结果。
屋顶上的暗卫,他怀里的飞刀早已蠢蠢欲动,若是小主子的态度有一个不悦,管对方是何人。先让他吃吃苦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