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本公子带的衣服不少,洗坏了也无妨。你打几桶水来就在院里洗,我看着你!”不知为什么,小公子仍是坚持。
而田文元一听,感觉更加荒唐愤懑,故意耍自己玩呢?可谁让自己是卖身的仆人,人家是主子,只好认命地应了一声,打水去了。
“怎么,对我不满?”小公子就坐在田文元搬出来的椅子上,看着他带着一脸不爽,费劲地搓洗着衣物,动作夸张而可笑。
“小人不敢!”闷闷的声音,放佛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一般。
“呵!”小公子嗤笑了一声,转移话题道,“你怎么会卖身给张大户呢?”
不妨小公子说出这么一个话题,虽然心中怼他多管闲事,嘴上仍是得毕恭毕敬地回话,“小人家里穷!”
“家里穷?你长这么大的人了,出去给人做做工、客栈里跑个堂并非活不了,何至于卖身给人?莫不是欠了什么赌债,一时换不起,被人……”
还没等小公子说完,被刺痛内心的田文元便脱口而出,“你懂什么?”
没成想被个下人这么怼回来,小公子愣了一下,站起来走到田文元面前,直接用脚踢翻了水盆,溅了他一身,好不容易搓洗的衣服也全部都遭了秧。而田文元这时突然从愤懑的情绪中醒悟过来,跪倒在地。自己怎么一时昏了头,得罪知府家的公子呢,要是这府内因此受到什么连累,怕是自己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懂什么?”小公子用脚抬起田文元的下巴,“等你知道我都懂些什么的时候,怕是连后悔都来不及了!”
“小人该死,被小公子说中了痛处,一时口出狂言,还望小公子您大人大量!饶小人一次!”田文元被这种羞辱似乎的强迫抬头,也不敢生出了半分不满。
“说中了痛处?真的是去赌么?”小公子突然来了兴趣,收回了脚,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看田文元饶有兴趣地问,“说说吧,怎么赌的,怎么输的,怎么进来的,说得本公子开心了,这次就饶了你!”
得到特赦一般的田文元,磕磕绊绊地讲着自己如何在赌场被打断了腿,又被如何父亲卖到了这里,期间间或有些颠三倒四。不过似乎也不妨碍小公子的雅兴,一直没有打断,由着他说下去,只在出现什么官运的时候,皱了下额头。
“就这样,我就进了张大户的府中,做了个仆人!”好不容易将一同事情说完,田文元感觉自己都快被掏空一般,也不知坐着的那尊佛爷听得是否开心,好饶了自己这么一次。
“唔,你刚才说算命的说你有官运?”小公子似乎不太愉悦地说道。
“呃,小人之前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信!来了这里,早就踏实了心,不再奢想了。”田文元见小公子面色不悦,猜想是对自己的作为有些反感,急忙弥补道。
“哈哈,竟然连你也想做官?哈哈哈!”小公子冷不丁地笑了起来,笑得田文元更加不知所措,僵硬地跟着咧着嘴。
“那我成全你如何?”笑够了的小公子问道。
“小公子莫要拿小人打趣了,小人这幅样子如何能做的官呢?”田文元根本不敢去相信小公子的话。
“做不做得,就看你晚上听不听话了!”
昨晚没控制住,辛苦你了!
就这么一句话,让田文元整整忐忑了一天,大部分的理智在告诉他自己不会是真的,然而心中那隐藏的一丝希冀却又时不时地出来冒个头,让他一会欢喜一会纠结。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田文元尽心尽力地服侍完小公子用完晚膳,又服侍完他洗漱就寝,可眼看小公子换上睡袍躺在了床上,仍是一句未提。难不成那果然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笑话?田文元眼巴巴地瞅着小公子,想问又不敢说出口。
而小公子却悠闲地躺在了床上,任由田文元直愣愣地看着他,心中明知他所想,却故意装作不知。
田文元终于忍不住,小心地问道,“小公子是要就寝了吗?”
“恩!”
“今日还早,小公子可还有事情未做?”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见小公子似乎真的不打算提这么一桩事情,田文元彻底泄了气,便打算放弃,“那小人将灯烛熄灭了!”
“哦!好像是有一件事情!”
田文元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囧囧有神地看向了小公子,等待着他说出来。小公子这时却又打起了哑谜,“是什么来着?我想想。”,一边故作想,一边却用余光打量着田文元那副有些天真的样子,心内不禁有些得意。“哦,对了,你是想当官来着!”
田文元见他终于说出自己期盼已久的事情,拼命地点了两下头,“是是是!”
“这事不难,我也说过要看你听不听话!”
“小人一定听话!”
眼看鱼儿就要咬钩了,小公子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拍拍床面,面上沉稳地说道,“那你先把灯熄灭,然后上这里来!”
田文元此时全被希望冲昏了头脑,根本无暇考虑这其中的不妥,听话地去吹灭了灯火,又在黑暗中摸索着上了床上,不自觉地压低声音问道,“小公子,现在可行了?”
适应了黑暗之后的小公子,盯着眼前的黑影,再不掩藏脸上那势在必得的贪婪情绪,“恩,你很听话!接下来,把你衣服脱了吧!”
“恩?”即便神经再大条,田文元此时也觉察出不妥来,“小公子,你这是?”
“我这是什么?”小公子慢慢靠近眼前的人,鼻尖的热气都扑在了田文元的脸上,抓住他的手牵引向自己的要害之处,“你还不明白吗?”而田文元的手触摸到一个不可言说之物的时候,瞬间僵硬了,脑子一片空白。
“只要你跟了我,我可以给你赎身,带你去知府大人的家里。等你陪我几年后,兴许我一开心,也可以安排官府的差事给你,这样不就应了那算命的官运之说了吗?”小公子充满诱惑力地缓缓说道,他的嘴唇靠在田文元的耳边,将一字一句清晰地灌输进他迟钝的脑子里。
“不不不!不可能!”终于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件事情后,田文元第一的感觉是荒唐、是不可置信,这世间怎么还会有这种事情,小公子怎么会,怎么会喜欢男人。他整个人都要被搞疯了,不,他不能接受,绝对不能接受。田文元一把推开小公子,要朝门外跑去。
“你如果出了这个门,我明日便向张大户说你对我大不敬!”小公子从床上走了下来,并不急着拦住田文元,“他正求我给他那个大儿子买官,你说他会怎么对你呢?”
“你!”已经跑到门口,正在打开门栓的田文元顿时怔立在当场,又回想道被黑子扑咬的那一幕,身体开始瑟瑟发抖,“你不会的!你如果这样说,那我便告诉世人你是个,是个……”对于未能说出的话,田文元根本羞于出口。
“你觉得我会怕你吗?你家二公子让你来我这服侍,便做好了打算!”小公子用最轻便的话在田文元的身上上了一道最重的枷锁,“只要你从了我,以后吃香喝辣,要什么有什么,不好吗?”
走到田文元的身旁,小公子踅摸道田文元的脸,抚摸上去,“如果你不肯,受罪的可是你自己哦!”
田文元靠在门板上陷入了绝望,身体瘫软地滑坐在地上,任由小公子的手在脸上滑动,并渐渐地不满足,向下摸索进衣服里,像一条蛇一样滑了进去,滑遍全身。
当清晨的阳光投射在屋子里的地面上,田文元正一身伤痕地靠坐在床尾处,眼睛死死地盯着睡梦中还一脸满足的小公子,脑子里在掐死他还是闷死他的两种念头中徘徊,正当他正激烈做决定的时候,小公子睁开了眼睛,那两个念头瞬间溃散无迹!
对上田文元时,小公子先是意外,随后了然,看着他笑着说,“昨晚没控制住,辛苦你了!”说着,还要伸手去碰田文元的脸,却被他下意识地躲开了。手在空中虚晃了一下后,小公子还是收回来,状似不在意地道,“我知道,你一时不能接受也是正常,日后习惯了便好了!”
当他说到这里,瞅着田文元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更僵硬了,满意一笑,“不过,我也不会亏待你的!今日我便向二公子讨了你的卖身契,让你一同随我回知府的家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