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人虽然奇怪,但是太子殿下十分喜欢,便也没有阻止,还帮他瞒着雪狼王和云殊女王。”
落影现在想想,都快要恨死当时的自己了,他要是早知道这人会对小太子不利,说什么也不会让小太子靠近他的。
“落影,两天前你是不是又杀了两个船工?
他们身上也是有着同样的红色印记?”
凤浅连忙说道。
“陛下怎么知道的?”
落影愕然,他又继续说道:“是,我们偷偷进来被船工发现了,他们便监视我们,想在我们下一次进来时灭口,最后被我反杀了。”
“从那之后难道你就没有警觉这个怪人!”
“我确实跟太子殿下说过不要在接触这人了,小太子虽然不甘愿,但是也还是听话,答应我不再去看他,一直到今天就要靠岸,太子殿下说他就要离开,自己一定要再去见他一面,起码送点吃的。
我实在拗不过他,便同意了。”
落影的脸上满是后悔。
“然后,你们一到鱼池便发现正有几个杀手在追杀这怪人,而你按耐不住出手了!”
轩辕彻推测道。
“对,这些杀手好像是想要带着这怪人走,那人抵死反抗,甚至胳膊都断了,还是不从,我到的时候,那些杀手已经将那怪人打得不成样子了,激发了怪人的反抗,他甚至连牙都用上了,就直接咬住一个杀手的咽喉,硬生生咬破了动脉,身上被滋了一身的血,看上去恐怖的很。”
凤浅更觉得奇怪了,“既然那怪人这么弱,夜儿是怎么被带走的?
你又怎么会重伤至此?”
“陛下,是那怪人,他能够操纵尸体!”
落影低着头说到,一直到现在他还是觉得心生恐惧。
原本已经被他杀死的杀手,竟然在怪人的口哨声中重新站了起来,还拿着刀不死不休地向他砍来,落影的剑对他们一点用都没有,就这样,他被打成重伤,倒在了鱼池中。
能操纵尸体的怪人,身上带着死岛的印记,带着夜儿消失在这艘大船上。
“所以,你也不知道这怪人将夜儿劫到何处去了?”
凤浅失神说道。
“是落影护卫不利,还请陛下,公子降罪。”
落影愧疚地低下了头。
“现在该怎么办?
这船上都搜遍了,没有丝毫的踪迹。”
凤浅并未回应落影,只是无助地看着轩辕彻。
正当一群人被悲伤笼罩的时候,有人突然闯了进来。
“鱼呢?
鱼有没有事情?”
那人直着冲向鱼池,扒着就往下面看去,却发现着池中竟然还漂着尸体,顿时就大叫起来:“这究竟怎么回事?
船老大呢?
献给圣上的那条鱼究竟有没有事?”
来人正是先前昏迷的那位富家少爷。
公子襄嫌他聒噪,正想挥手让人上前再将他砍晕,却被他先一步察觉了意图,这少爷紧紧捂着后颈,说道:“还想来这一套!”
“这位公子,”公子襄上前一步低声说道:“我朋友现在走失幼子,很不巧,正是大燕国的太子殿下,您要是帮不上忙,起码不要添乱,不然就算你背后是辰家,也阻止不了我揍你一顿。”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
辰家少爷话还没说完,一柄刀便已经抵住咽喉了。
步镜月这边也遇到了棘手的情况!他们这边正说着,万金阁的弘明忽然进来,只见他面色有些惊惶,步镜月还以为是凤浅那边出了什么事情,问道:“弘明,可是大燕小太子那边……”“不是不是。”
弘明连忙否认道,“是监察司,福海,福海他,死了。”
“你说什么?
!”
步镜月和唐辰羽同时失声而出。
“刚从监察司得到的消息,南燕王离开监察司的地牢不久,福海就死了。”
步镜月疑惑道:“是南燕王动手杀的人?”
“不可能!”
唐奈奈立刻出言否认,“我在来的路上才见过南燕王,他神色如常,怎么可能才杀过人?
!”
唐辰羽却不置可否,福海是海错一案中最重要的证人,他死了,只怕海错的案子会以什么样的方式了解,就不得而知了。
而海错一案是师父很关注的,雪妃又一直是轩辕公子的敌人,若是福海死了,海错之事只怕不能很好地结案,且雪妃的踪迹也就更难追踪了。
从唐辰羽跟了师父以来,这位南燕王和轩辕公子似乎一直不怎么对付,虽然从枯鬼渊回来后,他们之间似乎有偃旗息鼓的势头,但两人都是心思深沉不可捉摸的人,他担心这两人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监察司怎么说?
人是怎么死的?”
“听万金阁在监察司的探子来报,说福海是被武功高强的人扭断脖子而死。”
花梦影正端着茶壶进来,小太子失踪的事让他忧心不已,原本是准备找个清静的地方喝茶静心的,可看这堂上这么多人,正欲转身离开,却被唐辰羽叫住:“师伯且慢!”
“什么事儿啊!?”
“师伯,监察司传出消息,福海死了。”
“死了?
怎么好端端的死了?”
听完弘明等人说完,花梦影问道:“脖子被人扭断而死?
跟那夜万金阁车夫遭袭而亡的死法一样?”
第1525章 刁钻奸猾
听花梦影这么提醒,众人似乎想明白了些,弘明道:“毒仙大人这么说起来,似乎真的同车夫大哥的死法如出一辙。”
孤傲霜问道:“听闻当夜南燕王被黑衣人袭击,又在他后脚离开就将人杀死,难道是为了嫁祸吗?”
“我看不止,福海一死,很多秘密就随着他而永远消失了,这一招使得真狠。”
花梦影才刚说完,似乎想到什么似的,转而问弘明:“你方才说南燕王去过监察司?”
“正是。”
“眼下师妹在为小太子的事情烦忧,实在不好打扰,我且先去一趟歆羡斋,一切事由,待我回来再做定论。”
歆羡斋。
司空圣杰刚下马车,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现在是真的有些支持不住了,不想才刚进入歆羡斋,只见一班银盔皓甲的武侍正站在室外,瞧其服制,似乎是大秦的士兵。
果然,只见柳霜霜一见到司空圣杰,当即提起一柄剑冲过来,司空圣杰轻松躲开,正要开口问发生什么,可柳霜霜一丝辩解的机会也不给他,继续提剑攻来。
司空圣杰一个跃身,手指钳住柳霜霜的剑柄后,问道:“柳灵厨这是何意?”
“这话自然要问南燕王了!”
柳霜霜不过一介灵厨,虽有些武艺傍身,却也只能用作简单的防身之用,想要伤到司空圣杰,那是万万不能的。
只听一声尖锐的剑刃撞地的声音,柳霜霜手上的剑被司空圣杰踢飞落地后,那一班大秦的武侍立刻抽出佩剑,利剑出鞘的声音,比之这冰天雪地更令人心生寒意。
“柳灵厨,你这是要做什么?
要公开同南燕撕破脸吗?”
“是你南燕先挑衅我大秦的,难道还不许我们为自己讨回公道吗?”
此话说得司空圣杰有些不解,他问道:“柳灵厨这话从何说起?
孤何时做过挑衅过大秦的事情?”
“你借我大秦国君的印章,进入监察司,现在人死了,帝都的监察司难道不会从我大秦开始查问起吗?
可恨我居然私自动用陛下的印章,给你那张通关凭证,不想你竟是用此招数陷害我大秦!”
柳霜霜的话说得司空圣杰越发糊涂了,他问:“孤是去了监察司,可怎么就成了陷害大秦了?
方才你说人死了,谁死了?”
柳霜霜还没来得及说话,花梦影一个飞身进来,正正落在司空圣杰身边,他道:“监察司来报,福海死了。”
司空圣杰当即惊讶道:“什么?
!”
“你先别急,福海被人整跟脖子都拧断了,同那夜替你赶车的车夫死法一样,那夜袭击你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司空圣杰已连着一天一夜不眠不休,在监察司审问福海时,又需全神贯注,思绪完全像一根绷紧的弦一样,这么绷了一天下来,再是铁打的身子,也经受不住。
他一时觉得脑子里乱麻一样,理也理不清,头重脚轻的,一时竟有些站不稳,若不是花梦影及时扶着他,只怕就要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