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狠力气,把她的手攥得发麻。
除了接吻的时候被他咬,他从来不舍得让她疼一下。
她觉得委屈,一低头眼泪就流下来了。
严乔把宁舒抱到沙发上,蹲在她身前,抬头看着她的眼睛,用指腹帮她擦眼泪:“哭什么?”
宁舒偏着头,眼眶通红,哽咽了两声:“你把我弄疼了,你以前不这样的,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严乔抓起宁舒的手,放在自己唇边吹了吹:“还疼吗?”
宁舒缩回手,把自己的另一只手递了过去:“你吹错了,是这只。”
严乔当然知道,他只是在逗她。
但他的玩笑似乎不好笑,她不光没笑,嘴巴撅得更高了。
她顿了一下,开始盯着他的眼睛看,似乎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内心:“你还喜欢我吗?”
严乔握着宁舒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轻轻蹭了蹭:“这句话是不是该我问你。”
他看着她,声音低沉:“你好像,并没有接受我的求婚。”
那天在小竹林,她把他给她戴上的那枚粉色钻石戒指摘下来放在了他的手心里,说他是个好人。
宁舒低了下头,情绪持续低沉,她有些不安地用手指扣着自己的裙子布料:“严乔,你太好了。”
宁舒低头咬着自己的嘴唇,她觉得自己不好。
他那么好,应该配一个家世良好、干净的女人。
严乔起身,坐在宁舒身侧,转头看着她,故意说道:“你不肯接受哥哥,哥哥很寂寞,找别的女人行吗?”
宁舒猛得抬头:“不行!”
看着她的眼泪和眼里的恐惧,他后悔了,就算是气她激她,也不该对她这样说话。
他正要对她道歉,看见她低头解自己的纽扣。
上面两粒已经解开了,能看见粉色的文胸,皮肤雪白,像是要从里面爆出来。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帮她把纽扣扣上,声音沙哑:“你这是要干什么?”
宁舒低着头,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你不是说你寂寞吗。”
她性格保守,从懂事开始就坚持认为,女人破处应该在新婚之夜。他们在一起,好几次在擦枪走火的边缘,她都忍着没让他动。
宁舒把头埋在严乔怀里,低头咬了下他,直接把他的衬衫纽扣咬掉了,抱着他的脖子往他身上爬。
严乔被压在沙发靠背上,手掌碰都不敢碰她,怕火烧起来控制不住。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头顶,声音低哑:“哥哥就算憋死了,也不用你这样。”
“哥哥,宁宁害怕,”她在他怀里抬起头,吻上他的嘴唇,“怕哥哥嫌弃宁宁,不要宁宁了。”
她总是被抛弃,要是连他也不要她了,她一定活不下去。
她犹豫着,张了张嘴唇,想对他坦白她曾经被人猥亵过。
如果他接受不了这样的她,她就把他灌醉,赖在他床上,说他睡过她了,他必须对她负责。
她咽了下唾液,异常艰难地开口:“我,我当年离家出走……”
她还没来得说完就被他揉进了怀里。他用最温柔的动作打断了她,似乎并不在意她要说的那些话。
“这几天在家里不要胡思乱想,”他低头吻了下她的头发,“哥哥要出一趟门,乖乖等哥哥回来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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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二天一大早, 宁舒从严乔床上醒来,昨晚她是被他抱着睡着的。
她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推开卧室门, 没在餐厅和厨房看见严乔的身影。
她慌了一下,连拖鞋都顾不上穿, 穿着袜子就跑下了楼, 因为跑得太急,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
每天早晨他都会帮她准备好早餐, 她洗漱好, 一下楼就能吃到热腾腾的爱吃的食物。
客厅和院子都找过了,没看见他人, 她又赶忙跑到楼上。
她自己的卧室、他的卧室、书房、琴房、游戏房,甚至礼礼的房间,几间客房,找遍了都没找到他。
她重新回到他的卧室, 打开衣柜,看见他最近常穿的几件衬衫和外套不见了,连内裤都少了好几条。
她一转头,看见放在沙发上的黑色背包。
“嗡”的一声, 一直紧绷着的琴弦突然断裂,她的心开始一点点下沉。
他收拾行李做什么, 他要走了吗。
她坐在地板上,抱着自己的双腿,把头埋在膝盖里, 很久都没动一下。
她后悔了,昨天晚上就应该把他灌醉,赖着他, 缠着他,让他对她负责,让他走不了。
他要是还敢走,她就到处跟人说他是个渣男,睡了人不认,在床上还有很多特别凶残的爱好,让全世界的女人都不敢跟他在一起。
她忍不住骂道:“渣男,睡了人,提起裤子就跑,大渣男。”
“你怎么知道昨天晚上哥哥趁你睡着把你睡了,”严乔弯下腰,把宁舒从地上抱起来放在床上,“哥哥出去给你买早饭了。”
宁舒皱了下眉:“那你收拾行李干什么。”说完她才想起来,他昨天跟她说过了,他这几天要出一趟远门,去探亲。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偏过眼,低声道:“对不起,是我一时忘了。”
严乔低头吻上她的嘴唇,亲昵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像哄小孩一样说道:“最晚四天就回来了,给你带好吃的。”
宁舒被严乔压着躺在床上,帮他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口,指尖在他喉结上轻轻摸了摸,看着他的眼睛:“那你每天都要给我打电话,看不到你的人,我也想听听你的声音。”
她突然又想起来:“我们可以打视频电话!”
她声音雀跃,像是突然发现了新大陆:“这样就可以每天见面了。”
说完又有点沮丧:“还是觉得远,摸不到也亲不到了。”
严乔轻声笑了一下,用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宁舒的脸一下子红了,抬起手用拳手打他的心口:“你不用赶车吗,还在这儿浪。”
他说他是她的专属午夜电话接线员,他会好好用声音伺候她,让她快乐。
宁舒从床上坐起来,严乔蹲下来帮她穿拖鞋:“你的脚又瘦了。”
宁舒有点吃惊:“脚变瘦都能看出来?”
一般人都是看脸看腰看腿才能看出来。
“只要是我的东西,变了哪怕一点,我都能看出来,”严乔帮宁舒穿好拖鞋起身,看着她道,“哥哥不在的这几天,好好吃饭,回来脱光了检查,瘦一点都不行。”
宁舒不肯自己走路,张开双臂,仰头看着严乔,娇滴滴地对他撒娇:“宁宁累了,走不动路,要哥哥抱下楼。”
对上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莹润饱满的嘴唇,严乔没忍住,把人压在床上亲了一会,直到把自己弄得燥热难受,才不得不起身,把她抱到餐椅上。
他买了蟹粉小笼包,凉了不好吃。
宁舒接过严乔递过来的水杯喝掉:“你那个背包太小了,行李装得下吗?”
严乔:“就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没问题。”
宁舒起身走到严乔身后,紧紧抱着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后背:“我还是觉得背包太小。”
严乔转过身:“嗯?”
宁舒:“装不下我这个大行李。”
她踮起脚尖,使劲去够他的嘴唇,够不着,跳起来亲了他一下:“宁宁想变成一个小一点的人,让哥哥揣在口袋里,走到哪里都带着。”
严乔摸了下被吻过的嘴唇,笑了笑。
宁舒拽了拽严乔的衬衫领口:“要不你别去了吧,什么亲戚非要现在就去看,等高考完带我一块去吧,就当旅游了。”
严乔抓住女人在他身上乱动的手指:“哥哥尽量早点赶回来,不会让宁宁等太久,三天好不好?”
宁舒:“你要去外省,说好的四天就还是四天,三天太赶了,会累着。”
严乔:“到了地方给你打电话,会随时报备行程,放心。”
他把她摁在餐椅上,打开装着小笼包的打包盒,一股热气扑了出来,香味在鼻尖萦绕。
宁舒看了看:“你怎么跑那么远?”
李记的蟹粉小笼包一绝,只是太远了,需要穿越半个东篱市,还得排上好一会队,至少得提前一个小时出门才能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