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不是没见过这般色眯眯的眼神,但如此又纯又欲的还是第一次见。
她是迷恋自己的美色,但也只是喜欢,并没有任何下流的想法,亲密接触更是没有的。
甚至还会主动避开自己的手,真的是一个令人非常好奇的人。
酒壮怂人胆,本来就是出来嗨的,钟灵灵喝得差不多了,酒杯彭地摔在桌上,整个人蹭的站起来。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酒保。
她勾了勾手指,眼波流转,魅惑肆意。
小酒保眼角跳了跳,微微倾身。
钟灵灵轻轻吹了一口气,声音沙哑却又空灵:“看来我以后要在这家酒吧常驻了,请多多关照。”
说罢她雄赳赳气昂昂转身就要上台。
手腕忽然被按住,钟灵灵转头,眯着眼睛微微笑:“怎么,怕我跳的不好,丢人了?”
小酒保收回手指轻轻捻了捻,指尖还残留着温润滑嫩的触感,就像是双皮奶一般,细腻丝滑,让人回味无穷。
他哪有资格干预客人的事,眼神示意吧台上正在疯狂震荡的手机。
是一串陌生的数字,钟灵灵本来不想接的,但挂断之后很快又响了第二遍,她狠狠皱了皱眉,不情不愿接了起来。
“请问是钟小姐吗?简先生这边喝了点酒,有些不舒服,您今晚有时间吗?麻烦您来豪庭会所这边接他一下?”非常陌生的冰冷声音,钟灵灵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大手一挥,“什么简先生,我不认识!”
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醉意。
即便没开免提,简承宣也听到了这边震耳发聩的音乐声,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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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钢管舞
那天陈奇的电话过后,简承宣竟然有小半个月的时间没听到钟灵灵的消息了。
最近生意繁忙,每天都在会见客户,他忙的脚不点地,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钟灵灵甚至换了号码。
以前倒是也把他拉过黑名单,但上次回来的时候,简承宣明确表示了很不喜欢,钟灵灵当时就道歉了,还说以后不会了。
这才多久,就忘了?
简承宣眸子暗沉下来,只觉得自己最近是不是对钟灵灵太好了,都快让她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了。
陈奇知道老板最近心情不好,不敢多话。
他思考着,以前钟小姐也离开过几次,都是小打小闹。
最长的一次大概是一个月,钟小姐像是完全消失了似的,没人知道她去哪儿了干什么了。
但她消失的这段时间简承宣的日子压根没受影响,甚至完全没想起来过她,最后还是钟小姐灰头土脸地主动回头。
她的回头也没荡起一丝涟漪,剧好像她从未离开过一般,又好像她在不在对简总来说毫无差别。
这次才半个月,陈奇觉得钟小姐好歹也能坚持一个月零一天,比上次要有牌面一些。
但没想到这次沉不住气的竟然是一直以来不上心的简总,在听到钟小姐豪迈的拒绝过后,简总浑身的气压显而易见地低了下来,眼眉下垂。
陈奇立刻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想要提醒钟小姐:如果还想回头的话,一定要小心说话。
但还没等他开口,那边就已经传来钟灵灵不耐烦的敷衍,甚至有些怨怼:“凭什么要我照顾,有问题不是找医生,就是找警察,关我什么事,骚扰我?”
听着她大舌头的声音,陈奇都能想象得到钟小姐的醉态。
这得喝成什么样,连简总都敢忤逆了?
他都替钟小姐点燃一排蜡,也不知道明早起来得多后悔。
果然,很快笼罩在身上的低气压消失,陈奇只听见简承宣冷笑一声,低低说道:“呵呵。”
陈奇心里咯噔一下,想要再劝劝钟小姐吗,毕竟钟小姐对他还是挺好的。
谁知电话那头已经传来嘟嘟嘟的挂断声,对方直接把电话撂了。
陈奇头皮都发麻了,抿了抿唇,不吭一声。
空气越来越胶着,简承宣不说话也不动,身边的友人们已经叫了车,陆陆续续过来跟他打招呼。
“承宣,怎么还没走?哦,你助理好像也喝酒了,干脆叫个代嫁吧。”
“快别了,你就别瞎掺和了,你不知道承宣有个私人保姆吗?随叫随到,保证伺候的服服帖帖,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回去就是冷锅冷灶的,人家承宣在这里等,或许是因为小保姆在家里煮醒酒汤不小心耽误了时间……”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叫什么灵灵的吧。”这人怼了怼简承宣的胳膊,暧昧又调侃地说道,“这么久了,还没放弃呢,看来是真爱呀,简总就没打算收了?”
眼看着简承宣眼底的不耐烦几乎快要溢出来,陈奇脑壳都在疼,急忙想要上前解围,被一阵刺耳的急救铃打断。
只见一辆救护车急刹车呼啸驶来,稳当停在众人的面前,堵住了会所的大门。
“这什么情况啊?”
“出什么事了?”
众人都有些纳闷,还以为是会所里有人出事了,慌忙让路,抻着脖子好奇究竟谁这么寸,出来吃个饭还能吃到急救室去了。
谁料抬着担架的医护人员根本不往里走,冲着门口这堆人焦急地喊道:“快快快,快把病人扶上来。”
众人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还是陈奇有眼色,立刻上前:“请问是哪里打的120,没说包厢名吗?”
“什么包厢名?不是说就在门口等着吗?喝酒出事的,也没说清楚是酒精中毒还是胃出血。”医护人员也着急,扯着脖子大叫道,“简承宣,谁是简承宣?”
“轰隆——”陈奇的脑袋顿时炸开了,跟着一块惊奇的还有被堵在里面的众人,纷纷看向一旁脸色已经完全漆黑的简承宣。
陈奇颤抖着嗓音问道:“我们没打120啊?”
医生终于明白这件事有些问题了,疑惑道:“是个姑娘打的啊,背景还很嘈杂,说的又大声又着急,急躁躁就把电话撂了,我们这才着急慌忙地赶过来。”
感受到简总蔓延开来的低沉阴鸷的气息,陈奇后脊背嗖嗖嗖泛着凉意,他赶忙先把医生打发了,结果医生也挺烦的,好好的被骗出一次外勤。
主要是他们都以为出什么大事了,还挺担心,急吼吼的就来了,没想到竟然是个骗局,这搁谁心里能好受。
他们要不是医生,得跟这帮人干起来。
虽然不是这帮人报的警,但总算也是跟他们有关系的,医生说话难免带了不满情绪:“这么大人了,怎么开玩笑也没个分寸,救护车是随便叫出来的吗?知道要是因为你们耽搁了真正危急的病人,重大责任你们付得起吗?”
“是是是。”陈奇点头哈腰,只想尽快送走医生们,否则简总就要一直丢脸下去。
就这,简总怕是都要沦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没看现场就有人交头接耳,捂着嘴巴偷偷在笑吗。
医生厉声呵斥:“别以为态度好这件事就能过去,报假警可是犯法的,当时报警的是位姑娘,她人呢?”
这件事当然不能怪钟小姐,毕竟她确实不知道简总什么情况,报警……陈奇反正是想不到,可能是钟小姐太过担心简总了吧。
这事只能陈奇背锅,他赶忙又跟医生道歉,好说歹说才说清楚这是一场误会,缴了罚款之后,送还一直在嘟嘟囔囔的医生离开了,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水,也不敢歇口气。
其他人见状,也不敢多说话,迅速告辞,生怕忍不住当场笑出声,被简承宣记恨在心里。
而简承宣,脸色漆黑如墨,华呢还能似乎都笼罩着浓郁的黑屋,几乎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陈奇脚底板升起一股寒意,紧紧抿唇,但求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而此时正身处酒吧里的钟灵灵当了一回热心观众,为“奄奄一息,只吊着一口气的”简承宣叫了救护车之后,一秒便将这件事彻底抛之脑后了。
她起身脱下了外套,扬手直接甩给了小酒保。
小酒保手疾眼快接住,还没等说话就见她雄赳赳气昂昂地冲着舞台奔去了。
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将衣服放在自己的柜台下,全神贯注,一眼不错地盯着钟灵灵。
钟灵灵喝多了酒,重心不稳,身子摇摇晃晃的,她踩着摇曳的魔鬼步伐颤巍巍走上了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