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喜欢你后悔的样子(63)

他莫名奇妙来这么一出,杜羨宁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你发什么神经!”

邵赫被她推开又重新靠过去:“要不我上去给你唱首歌?还是说你喜欢看我跳舞?”

杜羨宁惊了,她怕这家伙真做出什么怪异举动,连后面选手的表演都没看,待孙念可收拾好东西就离场了。

邵赫自然追着老婆不放,他们回到大宅,恰好撞见前来看望爷爷奶奶兼上柔道课的邵文尧。

邵执和喻淇都在外地出差,这小鬼是由保姆带过来的,一看到杜羨宁,他就直直地扑过去,仰着脑袋问:“小婶婶,你有没有给尧尧带吃的?”

逃过任晚榆和保姆的眼睛,杜羨宁带着邵文尧藏身于阁楼,两个人共享了一杯小雪糕。其实她也只是让他过过嘴瘾,大部分的雪糕都落入她的肚子里,不过小家伙还是很满足,舔着嘴角回味过,就拉着她一起就上课。

被邵赫轻易放倒以后,杜羨宁一直对此耿耿于怀,自那以后,她就要求柔道教练也教教自己。她上课虽没有邵文尧那么勤,但总算学会了一点皮毛,初时连那小家伙都比不过,现在已经可以见招拆招,偶尔还能把他摁在地上摩擦。

每次杜羨宁跟邵文尧一起上课,教练就很头疼,因为他们会顾着玩闹不认真看示范。这倒不是杜羨宁的问题,而是这小鬼太黏她,总是想跟她聊天。

上周邵文尧去了柔道馆跟师兄妹们一起玩耍,他细说了自己的光辉战绩,还邀请杜羨宁下周与自己同去。

粗略预算过时间,杜羨宁婉言拒绝,因为下周会来大姨妈。

邵文尧十分失望,不断追问原因,杜羨宁不好跟小孩子解释,只好向教练求助。

邵家请来的家庭教练都不是等闲之辈,他不仅精通柔道,还是跆拳道黑段。他很懂抓男孩的好奇心,于是就说自己有新招式,问小徒弟要不要看看。

这个好奇宝宝马上点头答应,还摆好姿势等着。

相比于柔道,跆拳道的动作显然更套男孩子的欢心,看着教练的腿踢得那么帅气,邵文尧跃跃欲试。

从自己的背包翻出一个脚靶,教练单膝蹲在软垫上,让邵文尧试试踢腿,结果他很真的踢得像模像样的。

邵赫从书房过来的时候,里头那一大一小正跟教练嬉闹,看着完全没有学习的状态。教练率先发现他的踪影,就唤了他一声,他点点头,接着就被那调皮的侄子拉了进场。

杜羨宁那身柔道服,邵赫只见过三几遍,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想到他在录制节目时的举动,杜羨宁瞪了他一眼,示意他离自己远点。

被邵文尧缠得厉害,邵赫只得换了身衣服回来陪他切磋。小家伙以为刚学了两下踢腿就可以起飞,他骄傲得不行,于是要求自家小叔拿着腿靶供他表演。

邵赫中途使坏,抬手用腿靶拐了他一下,根基不稳的邵文尧就懵圈地摔坐到地上。他笑问:“小鬼,还来吗?”

邵文尧很快爬起来,结果没几下又被搁倒在软垫上。

看不过欺负小孩的行为,杜羨宁一脚朝他踢过去,然后拉起邵文尧:“你小叔叔他老爱欺负人了,我们别跟他玩!”

将手里的脚靶拍得啪啪作响,邵赫望向她:“你要不要试试?”

杜羨宁抬头的同时,他将脚靶甩掉,一副空手接招的姿态:“干脆打一架吧,我让着你,如果你赢了就听你的,若是我赢的话,以后不许再提离婚。”

为了不让邵文尧听见,最后那句话邵赫是凑向她说的,他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着那微凉的耳垂,似是无意,又更像是引诱。

“你想得美!”杜羨宁嘴上说着拒绝的话,身体却迫不及待地行动起来,伸手就想把他推倒。

邵赫的反应何其敏捷,肩膀一收就躲过她的触碰,他利索起身,笑容里充满挑衅意味:“要不遗余力的,否则你会输。”

这男人只守不攻,可就算是这样,杜羨宁却连他的衣服都没碰到几下。追着他满场跑了几圈,她开始喘气,而他依旧是信步闲庭的模样,她恼极了,一时冲动也学着邵文尧向他踢腿。

事实证明,杜羨宁这一下相当不智。只见邵赫笑了下,还未领略到其中深意,她已经被他扣住脚腕。

邵赫只使了几分力拽那脚腕,杜羨宁的身体就失去平衡,脑袋朝地往下坠。他及时搂住她的腰,不缓不急地将她托起,唇边那抹笑意亦越来越深。

为免堕地,杜羨宁本能地将另一条腿也勾到他腰间,当她意识到不对劲时,人已经[なつめ獨]像树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这个场面貌似有点儿童不宜,她红着脸:“放我下来!”

邵赫还真把她放下来,不过却就着这个姿势将她压在自己身下,毫无压力地卸去她一切挣扎反抗地动作。

一直观战的邵文尧看得目瞪口呆。他到底是向着杜羨宁的,看见她躺在地上,就以为她摔倒,于是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急躁地大嚷,还破了个尾音:“小叔,把快婶婶扶起来啊!”

邵赫恍若未闻,他一手扭开这小鬼的脑袋,随后便掐着杜羨宁的下巴,带着几分狠劲吻住她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邵老板:愿赌服输。

宁宁:我不服!唔……

第四十八章

杜羡宁的内心是崩溃的, 她不过想打打邵赫出出气,能不能赢不保证,反正输了可以耍赖。这形势她看得挺清的, 邵赫不敢跟她翻脸,对她也无可奈何, 一句话来说就是怎么样都是自己说了算。

如意算盘是打得很响, 只是她又一次低估邵赫的奸诈和厚脸皮, 这狗东西居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当着邵文尧的面也敢胡作非为!

听见那不满的呜叫声,杜羡宁开始作了无用处的反抗, 幸好邵赫也没打算在这里动真格, 他已经退开又忍不住俯身多啄了一下, 而后才松开对邵文尧的钳制,笑得十分无赖:“你婶婶没有摔倒, 她只是累了想躺一躺。”

邵文尧半信半疑,圆圆的眼里写满大大的问号。

杜羡宁使尽全身力气推他, 他恶作剧似的退了几分, 她一半是羞的一半是被惹毛的, 不假思索又抬腿踹他。

邵赫还是很轻易接住她的纤足, 之后对邵文尧说:“你看吧, 婶婶还踢人呢。”

柔道教练早已不知所踪, 屋里就剩下邵文尧这个足以亮瞎眼睛的电灯泡。

邵文尧蹦蹦跳跳地钻进厨房找可乐时,任晚榆把人给逮住, 瞧他一额是汗,她笑着问:“怎么跑下来,是不是又偷懒了?”

他把脑袋摇得摆来摆去的,那小模样顽皮又可爱, 任晚榆摁着这小鬼的头让他停下来,接着在冰箱给他拿了一易拉罐可乐:“不能喝完,解过渴就算了。”

捧着可乐,邵文尧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响亮地打了个气嗝,他转着眼珠子,开始跟祖母告状:“刚才小叔跟婶婶在打架。”

任晚榆一听就眉头深锁,她喃喃自语:“怎么还打起来的呢?”

邵文尧捧着可乐想放下又不舍得放下:“我不知道,我好像听到什么离婚。奶奶,是叔叔跟婶婶要离婚吗?”

任晚榆心里担忧,脸上却未曾表露半分:“怎么会呢,你肯定听错了。”

“可是小叔好像欺负婶婶,婶婶都被他摔到地上了!”像是要印证自己的话,邵文尧还手舞足蹈的,起劲得很。

想象了下这场景,任晚榆倒松了口气。她了解自家儿子,打女人这么没格调的事情他做不了,至于以打架之名干别的坏事,倒很符合他的行事作风。

晚饭时分,杜羨宁跟邵赫才重新出现。

看见儿媳妇一脸吃过亏的羞恼,再瞧瞧儿子那副占便宜后的得意模样,任晚榆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到底是年轻人的嬉戏胡闹,她并不想插手他们的事,于是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整顿饭就绕着自家的宝贝孙子转。

下午运动量足够,邵文尧的饭量要比平时大得多,加上阿姨特地做了他最爱吃的小菜,一时忘形就吃撑了。

饭后他瘪着嘴瘫坐在沙发上,任晚榆已经喂了消食片,杜羨宁看他可怜兮兮的,于是给他揉揉肚子促进消化。

小孩子的肚皮软绵绵的,杜羨宁觉得手感很好,那触感跟撸猫还好。她玩得高兴,邵文尧则笑着闪躲:“婶婶,有点痒……”

全程被无视的邵赫凉飕飕地说:“当心他吐你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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