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权臣的乖白甜+番外(65)

宁妙见被拆穿,一时羞恼,扒下身上的衣服,不可置否的逃了出去。

眼前浮现一个青竹玉润的形象,宁汐想不通:“怎么会是他。”

萧景然索性揭晓:“你忘了,在太原与我相识时,在我之前,还认识了一位指挥使大人。”

宁汐僵住,埋藏在深处的记忆一幕幕跑出来。

看着她为之发愣的样子,萧景然那股暴躁又压不住,抬起她下巴轻捏:“在想什么?”

脖颈被一个凉物摩挲,像被毒蛇的信子缠绕。

权臣大人的病又犯了,宁汐睨他:“他、真是那个变态?”想到温润如玉、谈吐文雅的萧去病,简直无法将两个人联系在一起。为什么她在太原认识的两个人,都如此考验她的记忆力和承受力。

两年的痴心守候,换来一句变态…干得漂亮。

萧景然默默为萧去病拘一捧同情泪,轻快的松开了禁锢她的手:“嗯。”

“是就是吧,他能康复变得健康,我作为曾经照顾过他的医者,挺开心的,”宁汐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忙呢,为这事情耽搁了一晚上。

她踮脚啄了男人一口:“临行前,我还有一个礼物送你,你先睡。不许偷看哦。”

少女神秘兮兮一笑,离屋往抱厦里走去。

萧景然舔了舔唇角染上的杏仁奶香味儿,再三徘徊,还是忍不住,脚步轻轻的跟去抱厦。

第61章 倒下

抱厦间里, 一灯如豆,少女灵巧的纤手正在上下翻飞,神情雀跃,一丝都没被方才的事情影响到, 一心扑在手头的针黹绣活上。

桌上摆放有黄缎、五彩丝线、符纸样式、红绳等物, 都是做护身符的材料。少女长睫斜垂, 神情一心一意,虔诚得好像一个为远出丈夫诚心祈福的小妻子, 嗯, 本来就是。

萧景然半个身子隐在红木柱后,深深凝视屋中姑娘的一抬手一眨眼,她惯是不爱碰女工的,得妻如此, 夫复……蓦的, 他看到几根银泽闪烁的细针, 在符纹绣包里露出针尖尖头……何求。

翌日一早,是萧景然随队伍去运河督工的日子,亦是皇后准备回宫的日子。

宁汐给男人穿戴好衣袍鞶带, 为的是亲自给他挂上亲手做了一夜的护身符。

小姑娘臭美又不敢直言, 拍着护身符念念有词:“哎呀, 这护身符一定能保佑你平安归来、万事吉利的,你信不信?”

萧景然低头瞧了眼,将触在脖颈肌肤上的护身符,提拎到外层衣服上。

在宁汐不解的视线下,他微笑道:“布料舒适,纹样新奇,手工精制, 既是你为了我求来的,不如带在外面,让所有人能看到你对我的心意。”

宁汐噗呲一声娇笑。

得了权臣大人的褒奖,她赶紧道明真相邀功,小腰挺直:“不是求来的,是我自己做的,昨晚一整夜都在捣鼓这个呢。”

萧景然讶异了瞬,低首在她脸侧落下一个吻。

“谢谢夫人。”

在房里腻歪了一阵,二人去正厅向皇后请辞,顺便也要恭送皇后回宫。

已是巳时,他们各自在房中用了早食,跟皇后请安后,萧景然直接道:“让儿臣送母后回宫,再去跟军队会合出发吧。”

皇后嗯了声,换好一袭九鸾朝凤曳地宫装,准备起驾回宫。

她抬起花纹繁复的厚重广袖,由大宫女扶着。

起身之际,对面毫无预兆的,喷溅出鲜红液体朝她,皇后惊惶遮袖。

宁汐更不可思议的看着男人轰然倒下去,她愣了瞬,蹲身,哆嗦着手臂为萧景然擦拭满嘴血液:“怎么回事呀……来人!叫医正,快来人,把殿下抬回房里去。”

下人们有条不紊的抬起萧景然,宁汐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她刚要跟去,被皇后喝住,皇后晦气的擦擦满脸血:“宁汐!你怎么照看靖王的,他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吐血,难道他有何急症,你这个做妻子的不知。”

宁汐含泪咬唇摇头:“我不知道,他一直好好的,连上风咳嗽都没有过。”

“难道是中毒?他早上吃什么了。”皇后皱眉。

宁汐不停的擦泪,回忆道:“我和他一道吃的,吃了些寻常的早点,不过,我不爱吃艾草青团,那一盘子青团,他全吃了。”

皇后还待质问,有宫女来禀报,皇后听了一下子色变:“什么,茹儿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

“方才,婢子给县主送早点的时候,县主不在房中,找遍了附近几个院子,也不见踪影。”

皇后颓然坐下,气儿不打一处来:“宁汐!看看你怎么当的家,把我儿害成这样,如今连茹儿也失踪了。真是个害人精。”

茹儿?那个被封了县主、太子妃的亲妹妹?打从她住进靖王府,有她自己的奶娘西席照管着,宁汐就没怎么关注过。

宁汐心系萧景然那边,顾不得什么,提裙在皇后眼皮底下逃了出去。

王府一下子乱了起来,佣人们端着血水进进出出,大夫也换了几波来。

宁汐六神无主,强自安排了人去都督府那边通知靖王暂停外出的消息,又派人去找茹儿。

之后她进了屋,接过丫鬟手中冰纨,替擦拭男人苍白的面孔。

大夫一个个一问三不知,说是中了毒,具体是什么毒不知,自然更谈不上解毒。

宁汐神思不属的握着男人冰凉的手,没一会,坏消息接踵而至,泰平来报:“王妃,今日是太监总管来封赏您诰命”

“叫他留下旨意走人吧,告诉他殿下这里我走不开,给他封赏一个大红包。”宁汐打断道,一步也不愿意离开床边。

泰平:“不是,太监总管也不见了,在府上消失了。”

宁汐按了按额角:“找。”不然还有什么办法。

不一会,有个不起眼的小丫鬟又进来,说有事禀告王妃,坚持让王妃借一步去隔间说话。

宁汐脸色木然:“又有谁失踪了?”

丫鬟道:“方才奴婢外出采买,有一个小孩传话,让奴婢转告王妃,说是血参可以救靖王殿下的命。”

宁汐眼睛微亮。血参,那不是萧去病给他外祖母治病的?

记得那一根血参好大,老太太几天之内应当吃不完,肯定有剩的。或者说,连太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症,萧去病怎会知道解毒方法?

联想这几天宁妙受人唆使的作妖,宁汐眼底泛起一片寒意。

勉强振作一番精神,宁汐嘱咐完大小该处理的事,随即拿上一顶帷帽,准备外出一趟。

她到床边,给面如金纸的男人掖了掖被子,然后戴上帷帽。

还没出门,泰平来敲门:“王妃,茹儿县主失踪,太子妃跟太子到府上来问要人来了。”

“全力找人,不必理会他们,跟他们说,我要照顾靖王殿下,恕无法招待了。”

宁汐果敢的吩咐事项,等门外没声儿了,她重新整了整帷帽,回头深深看了眼床上的男子,她轻手关门离去。

夜色朦胧,窗外夏蝉啾啾鸣叫,意境幽美。

萧去病的心境却是躁乱的,在书房待了将一个时辰,手里的书册还没翻过去一页。

听说靖王府已是人仰马翻,吐血的吐血,失踪的失踪。

如今王府戒严,他纵然想混进去看她,也无门路。只是不知那个丫鬟有没有把话传到,她会不会在百忙之中,还能来见他?

实在没心情看出,萧去病吹熄了灯,准备回房。

他甫一推开门,便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他不动声色,正常的开门关门,在屋子里点了灯。

徘徊了一阵,他走到楠木衣柜边,一举打开柜门,没有意外的,里面缩着小小一团,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正警惕的望着他。

萧去病大喜过望的蹲下,将她捞抱出来:“苏青、哦不,宁汐,你真的来见我了。”

“你放开,放开我!”宁汐像发疯的小兽一样推他。

他们动静有些大,被凑巧来看望儿子的安阳王妃听见,急切敲门声起:“病儿,你屋里怎么好像有人?”

萧去病声色平静:“没有的母妃,只有我一个人。我已经解衣睡下了,母亲也早些睡吧,儿子明日再给您请安。”

安阳王妃狐疑,放心不下:“病儿,开门让母妃瞧一瞧才放心。你不知道,今天靖王府彻底乱了,靖王被人暗算,喝下毒.药,至今昏迷不醒。我怀疑,这跟你们去山里捉贼那一趟有关,说不定是那群山匪的余党,起了报复之心。现在是靖王,下一个说不定就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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