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权臣的乖白甜+番外(48)

“为什么骗我,嗯?”萧景然幽幽盯着她。

宁汐拽上他菱纹袖口,嗓音软糯:“我不是故意的,刚想起你嘱咐过,让我跟世子别靠太近,就没说实话。我跟他在街上偶遇的,为上次逃跑的事,解释清楚而已。他真是个很好的人,你别因为这点小事再找人家麻烦。”

萧景然忍不住纠正她:“他不是个好人,至少对你不会是。”

宁汐鼓腮,甩开他袖子:“你就是偏要反驳我,啊,你不会是嫉妒长得他比你帅吧。”

揪得皱巴巴的袖子被小姑娘狠狠一丢,萧景然转了转手腕,森白的虎牙微露。

“胆儿肥了…”

宽阔的黑影压迫下来,宁汐心生恐惧,腰肢刚刚被男人碰到,就痒痒的笑出眼泪:“唔,你最讨厌啦。”

挣巴了没两下,宁汐抱住他讨饶。

“呜呜,我故意气你的,你最帅了在我心里。”

萧景然放过她,坐到桌边,倒茶润嗓,慢条斯理的同她讲道理:“我不是在唬你。去病小的时候是一个混世魔王,是人见人打的风流纨绔。他为了他等的那个胖丫头,可以不惜牺牲一切,包括改变自己,也包括,再次露出本性。”

宁汐梳理蹭他身上蹭乱的头发,表示一个字也听不懂:“人家谦逊有礼,我觉着他为人挺好的。”

萧景然曲指敲了敲桌面。

“你知道吗,你逃婚之所以那么快回到我身边,是因为他出卖了你,托人告知我你的行踪。他表面上允诺帮你,实际害怕你缠着他。两面三刀的伪君子。”萧景然摇头道。

“我不知道,我现在只知道,殿下真小气!为了芝麻大的事,不惜诋毁人家,编谎言骗我。”

爱情虽可贵,朋友价也高。

宁汐抱着小梳子,气呼呼的离开了屋子。

另一边,圣女对着一堆皇后留下的烂摊子,头昏脑涨。

门儿还没过,先给他们当牛做马管起家务来了,算个什么事。圣女盯着堆高如山的铺庄账册。

若是能插手决策意见的,她也认了,问题是皇后让她对这些账册查缺补漏,明个儿召太子妃她们一同来观览。这是纯粹的苦力活,没有好处的。

美名其曰让她积攒管家的经验,还不是自己想躲懒。

圣女烦躁的看着一堆账册,陡然福至心灵。

“左护法,把这些东西拿到正阳居,叫王妃来处理。”

让王妃整合账册,明天还有太子妃跟其它王妃在场,是她们妯娌的第一次交锋,那个草包还不在众人面前原形毕露?

那她就可以打蛇顺杆上,揪住宁汐不懂学识这一点,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让王府意识到该有一个会管事的女主人。

既羞辱了宁汐,又用宁汐的愚蠢反衬她的重要,一箭双雕!

左护法为难的道:“这是皇后娘娘吩咐下来的差事,冒然转移给别人,不好吧。”

“王妃是别人吗,她可是这府邸的正王妃,府中庶务本就是她该管的。就算皇后娘娘知道也不会怪罪,去吧。”圣女笑道。

宁汐倒是跟圣女的想法不谋而合,当一堆烂摊子从天而降时,她只有天塌了的感觉,没其它怀疑。

靖王新开府,庶务繁多,让她这个唯一的女主人打理是应该的。

“景然哥哥~”

坐书房里的萧景然眉心一跳,笔尖顿住,侧目看向殷切奔来的小姑娘:“闯祸了?”

“怎么会呢,我有一小点忙请你帮而已,”宁汐用指甲壳比划,摇晃着神色还泛冷的他:“看在我不计前嫌,这么快主动跟你和好的份上,帮帮忙啦。”

萧景然转过头,继续气定神闲的写字。

“不用你主动,继续气着吧。又不是我生气。”

“……”宁汐略过,直接说起皇后娘娘派给她的任务,头大如斗:“这么多派给你的货铺庄子,我哪盘点得过来,明天一问三不知,我一定在母后和太子妃面前丢死人的。”

萧景然:“找个账房不就得了?”

“账房只管账,不管教呀。让人家知道我向一个账房取经,我一点儿也不懂管家,会叫人笑话我的愚蠢的。”宁汐扁着小嘴。

“呵。”

萧景然抬手捏捏她的下巴,温润道:“蠢着吧,我养。”

宁汐眨眨眼,乍一听,还以为是什么好话勒。

她脸色逐渐涨红:“萧景然,你——”

“我小气,阁下另请高明吧。”萧景然悠悠然抱着后脑勺。

好吧,宁汐承认,她一直插科打诨,企图萌混过关,没有真正道过歉。

没有询问探究萧去病是否出卖她,就跟萧景然耍性子。

不过她不打算改正。

宁汐直起腰板,略略吐舌:“我、绝不道歉,绝不再求你。”

她转身小跑出屋。

“该死的萧景然,刚成亲两天就待我这样,我嫁错人了爹爹呜呜……”

少女怨念的嗓音远去,萧景然搭在扶手的手微颤。

宁汐命下人把账册搬到抱厦里,再找来府中的账房先生帮着盘点。

府中到处都是皇后的眼线,虽然无关大局,宁汐私心却不希望暴露自身短处,只敢找陪嫁丫鬟喜鹊偷偷琢磨账本。

“喜鹊呀,这个西杭茶庄,每年收茶叶六千斤……”

喜鹊苦涩着小圆脸:“王妃,婢子还是帮你去做些吃食吧。婢子实在对生意之道实在七窍通六窍。”

宁汐叹了口气,蔫耷耷的挥挥小手:“好了,不为难你了,退下吧。”

喜鹊见主子如此宽厚,十分过意不去。

倏地,她眼睛一亮:“王妃,婢子有个法子,每回都它都可以帮婢子解决所有事,逢凶化吉的。”

“这么神奇,什么法子。”宁汐好奇道。

喜鹊往腰带里掏啊掏,又在掏出的荷包里找啊找。

藏得够深的,宁汐翘首盼望,不禁燃起几分希冀。

半晌,喜鹊宝贵的拿出一枚明黄色折符,小眼睛晶亮道:“王妃,这个是婢子的母亲去白马寺求来的护身符,送给您吧。您有困难,就拜拜它。”

“……”宁汐感动的握拢丫鬟的手:“好喜鹊,留着自己拜吧。”

夜深人静,抱厦里仍然忙碌不休。

一堆人劝王妃休息,账目的事情有他们在,宁汐自然是,不负众望的趴桌休息片刻,再起来同甘共苦。

皓月湛湛,打在少女纤柔的脊背上。

玄衣身影在柳条下瞧了半晌,随即阔步走过去。

“殿——”

萧景然一个眼风扫过示意众人噤声,他轻步到少女身边,将她横抱捞起。

夜半,宁汐脑子里记着有事,睡不安稳,陡然一个鲤鱼打挺醒来。

她抚摸盖着的柔软床缎,暗叫不妙,赶紧趿鞋下床。

抱厦的廊檐挂了一排迎风招展的气死风灯,火光簇簇,照亮一群勤勤恳恳的人。那些人之中,坐着一个一眼便能注意到的朗逸身姿。

第45章 偷撸

更深露重, 倒寒春的冷气肆虐街巷,千家万户的门窗紧闭,灯火寂灭。

萧景然从抱厦里出来,去浴房简单清洗了一遍, 进卧房时, 去貔貅熏炉旁除除寒气, 烘暖了身子,才走向床榻。

毕竟多了个人同床共枕, 得要顾忌几分在军旅中的粗糙习惯了。

甫一掀帷入帐, 一双娇娇软软的藕臂亲热的抱上来,带着讨好蹭他:“殿下,我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

这个实现起来恐怕非常、极其的困难。

萧景然翻身将人压下,意图明显的揉着少女的细腰, 眼中燃起簇簇星火:“先给予近一点的好处。”

纱帷落下, 一室春光无限。

萧景然连夜派人打听过, 圣女跟太子妃不知哪时通了气,将月末的盘点移到中旬,明日将邀来一些商行富贾。

曦光微亮, 萧景然从头顶至发梢一下一下抚着怀中人爱不释手的顺滑头发, 一壁嘱咐道:“教你的都记住了吗。短短一夜, 你不可能通透庄铺事项,他们若有人为难你,就按我教的回应他们。”

“知道~稗官野史、爱恨情仇,这方面我最拿手了呀。”

萧景然嗤的摇头轻笑。

他抚撸着小姑娘的青丝,忽然想起曾经进宫,看皇太后臂弯里托着一只奶白小猫在不停的撸。

嗯~他有点体会皇祖母撸猫的感受了。

不对,他的小妻子比奶猫还要绵软可爱, 还散发怡人浅香。

正想着,衣襟敞开的胸膛上重量一轻,巴掌大的小脑袋支起来望他,脸腮微鼓,伸出白嫩的手指捏住他撸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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