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权臣的乖白甜+番外(20)

宁鸾冷笑不止。

顺天府同知,她记得是个快入土的糟老头子。宁汐这样唆使徐氏,是想她一嫁过去就当寡妇吗。

隔了半日,小蝉又打听到新的消息。

莫说填房了,连小妾都不愿意,怕下个毒什么的祸害他家的子孙,顺天府同知亲自回绝这门亲事,搞得宁家颜面尽失。

小蝉怕主子伤心难过,没敢说这茬,告知了结果:“小姐,那边又有新变动了。据夫人说,又是宁汐小姐的意思,说同知家这门亲事不合适,干脆谴您到宁家的庄子上去生活……”

宁鸾阴笑不止。

这宁汐果然不是个简单人物,连当寡妇的机会都不给她,想她孤老一生。

即使嫁给同知老头子,等他双脚一蹬,她好歹能分一份家业。去庄子里,和坐监牢有什么分别。

精心留长的丹蔻甲被咔擦折断,宁鸾眼中盛满恨意。

杏林居。宁汐出去松鹤堂一趟,喝了碗腊八粥,不敢随处走动,就回了院子,跟丫鬟喜鹊剪一些春节要用的窗花纸。

眼下宁鸾的事情没处理好,府里乌烟瘴气的,都没心思庆祝。

宁汐刚歇了半日,晌午时,宁远晖过来了。

宁远晖四处看看:“汐儿,大寒的节气,你这还缺薪炭被褥吗,千万别委屈自己。”

“什么都不缺,”宁汐放下剪纸活,上前挽住宁远晖,走到门边替他挑起布帘:“爹,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传唤我一声就得了。”

宁远晖坐下,伸手烤着狮身铜人暖炉,笑呵呵道:“走几步路还怕累着爹怎么着。我坐一会就走了,过来看看你,还要上衙门当值。今天是腊八节,顺便给你带了一篮子南方新鲜运来的蜜橘。”

没外人在,宁汐没形没象的跪上椅子,椅在罗汉桌上,不客气的揭开宁远晖带来的果篮。

她当即剥了一个蜜橘喂进嘴里,笑盈盈的说好甜:“爹,你带了太多了,这得有十斤吧,我吃不完的。”

“不是给你一个人的,给萧然带些过去,昨天多亏了他帮爹破案。”

宁汐别扭的啊了一声……

她一出松鹤堂就回来,就是在躲那个人呢,如今还叫她送上门。

看小女儿不情不愿的样子,宁远晖笑问:“怎么,你们俩关系不是很好吗,闹别扭了?”

“没、没有。我待会就给二哥送过去。”宁汐应道。

宁远晖起身:“嗯,我先去衙门了。”

“爹爹慢走。”

晌午过半,宁汐挎着果篮,来到阳雪居,还没想好说什么,顿足到门口,就听里边传来女子银铃般的娇笑声。

萧然坐在庭院里摆棋,不为所动,架不住女子兀自的腻上来。

“二哥哥~昨天多亏你救了人家一命,否则人家要被冤枉死了,你半夜赶来救我,人家好感动,”宁妙从一盘子糕点里捻了块玫瑰酥:“让我报答你嘛,吃这个要不要,我亲手……”

“亲手做的?”萧然哂笑着搭了句腔。

宁妙羞赧跺脚:“哎呀,这都被二哥哥看出来了,是我亲眼看着厨娘做的啦。如果二哥哥想吃我亲手做的,我也可以为你下厨呀。那下一次厨,你给我几百两银子?”

看他们打情骂俏的,宁汐鼓腮。

什么叫二哥哥大半夜赶去救她,分明是顺带的好么,宁汐气呼呼的想。

“咳咳——”

泰平掩唇咳嗽,眼神示意门口处。

萧然侧首斜睨了一眼,波澜不惊的回过头。

到底有一些分神,他嘴微张,被宁妙得逞,塞了一块捏在手中的玫瑰酥进去。

酥糖入口即化,萧然皱了皱眉头,勉强给咽下去了。

“二哥哥吃了!”宁妙鼓掌欢呼,觉得萧然吃了这一块糕点,就等于接受了她:“二哥哥也疼我,给我六千两买首饰好不好。”

宁妙整日为了钱来烦他。

还有,刚他不小心吃了那块糕点。

更重要的是……他只给宁汐不给宁妙买首饰,不怕府里人说三道四,只怕宁汐害怕府里人说三道四,呵呵,宁汐恨不得跟他撇清关系呢。

念及此,萧然冷淡勾唇:“好。等会你随泰平去钱庄取钱。”

如愿以偿,宁妙乐昏了头:“太好了太好了!二哥哥我愿意伺候你一辈子,你要永远当我的好哥哥。”

宁汐握紧果篮柄,快步走进去,重重的将果篮砸在石桌上:“这是我爹给你的。”

她撂下话转身就走,步伐微顿,泪水不知怎么的在眼眶里积蓄,模糊了视线。

宁妙眼神暗了暗,随手抓起一把李子,悄然往雪地里丢去。

哼,宁汐还缠着二哥,真是可恨。二哥哥以后若只是她一个人的摇钱树就好了。

小姑娘害人的伎俩很拙劣,宁汐看到脚下滚来几颗李子,立刻瞪去。

“你干什么扔李子到地上,想害我滑倒吗。”

她嗓门鲜有的尖锐,把三人的目光都瞬间吸引过去。

萧然玩味的勾唇,这平日乖顺的小丫头不知怎么了火气那么大,被抛弃的人是他不是么。

宁妙吓了一跳:“你这么大声做什么。李子,它本来就掉在那,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的扔的了。二哥哥,她诬陷人家。”

在宁妙看来,她是萧然的新宠,萧然自然会偏向她。

宁汐既然没摔倒,萧然懒得追究。

“泰平,把李子清除干净。”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好像否认了她说的事实,显得她在无理取闹,他不相信自己了。宁汐的眼泪唰的不争气掉下。

女子的哭声本能的令他的心脏揪成一团,萧然无奈拧眉:“泰平,先带三小姐去钱庄取钱。”

“我不嘛,”她一走,宁汐又跑来争宠了,宁妙眼珠子一转,泪水也说来就来:“呜哇,二哥,人家好难过,有好多事想跟你倾诉。”

萧然不容置喙,骨节分明的手指门外:“出去。”

宁妙恃宠而骄……宁妙觉得自己有了恃宠而骄的资格,滚在雪地上赖着不走:“不嘛不嘛,人家宁愿不要钱,也要跟二哥哥在一起。”

“是吗。泰平,不用带三小姐去取钱了,直接送她回房。”

宁妙吓得眼泪一收,忙摆手:“啊,不不不,我要钱,二哥哥你答应的。”

萧然说一不二:“泰平,送三小姐回房。”

泰平知道再磨蹭下去主子该发火了,走过去,扛起耍赖的宁妙就走,强行给扛了出去。

到手的六千两飞了,宁妙不依的蹬弹着腿:“呜哇哇,我的钱,我的钱……”

声音远去,冰雕玉砌的庭院只剩二人。

萧然横抱起抽泣不止的人儿,将黑白玉棋盘随手掀开,搁她放在桌上。

金豆子怎么抹也抹不完,他捧住她的脸颊轻柔舔舐。

还是没完没了,萧然笑话她:“你比宁妙还大三岁,怎么比她还爱哭?”

宁汐瞬间像被踩尾巴的大橘猫,用力推他:“我没她好,你去喜欢她呀,我爱哭不哭不关你的事。”

后知后觉的萧然,闻见了醋酸味儿?

萧然狠咬她唇瓣一口,哑声:“小祖宗,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第19章 决定

宁汐长睫低垂,声细如蚊蚋:“你是我的二哥。”顶着不用看也知道男人阴沉冷峻的面色说完了这句话。

前世,和今生的前大段时日,她都将他视为堂兄敬仰着,不曾有过半点逾越心思。

除了那次药力作用下…但之后,他们还暧昧不清、亲来亲去,每回宁汐都觉得怪异无比。

事发不过三四天,她很难扭转对一个人的印象跟感情。

再说私奔,听起来浪漫,可不是好玩的。一双顶着堂兄妹名义的俩人双双失踪,会引来百姓怎样的揣测,永宁伯府会如何被人戳脊梁骨。

即便逃出去了,一辈子也得隐姓埋名,躲躲藏藏。

戏文里写的私奔,结局多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现实里呢,多数估计门儿没出就被捉住打死了。

宁汐每每不敢往深处想,好好的怎么就要过上提心吊胆的生活。

她连他是谁都不清楚,目前为止,他的解释只有一个真名。

陷入种种云里雾照的情形,导致他一追问时,她就只想逃。想回到以前单纯的时光……

萧然听清了她的意思,不禁提唇冷笑。

他捏住她的后脖颈,往上提,迫使与他对视,他一字一字没有转圜的告知:“我对当你的哥哥没兴趣,我们之间,不是情人,就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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