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宠夫日常(11)

“为何?”容铖好奇。

宋时矜忍无可忍的按住他的嘴:“不为何不为何,看星星都闭不上你的嘴。”

她的掌心细腻,容铖的呼吸尽数喷吐在宋时矜手心,细细密密的温热感袭来,宋时矜才觉得这举动过于越矩,赶紧收回手。

容铖盯了她一会儿才移开眼,喃喃出声:“那我还是闭嘴吧。”

-

容铖在府上休养多日,才知晓昌州转运使已经被宋陵郅传召回京。

眼下这关头几件事情都格外要上心,尤其是梦境中昌州暴/乱之事,或许一切还是会随着前世轨迹变化,也或许会再被他改变后,发生旁的事情。

思及此,容铖令庆俞将昨日刺伤他箭矢间寻来的纸条搁在桌面上。

他反复查看多遍,仍旧也只是一张白纸。

想破头都想不出还会有别的含义。

用过晚饭,前院传来消息道云家来人了。

容铖合上书卷,下意识问:“近来云家与母亲往来还是那样密切?”

“是。”庆俞犹豫片刻回应道:“不知所谓何事,公子,您若不喜,还是去寻夫人说清楚吧,莫要让长公主多思。”

容铖张张嘴,觉得百口莫辩却又奇怪的紧,皱眉打岔:“你最近不觉得自己管的闲事有些多吗?”

“属下不敢。”

容铖冷哼。

夜里处理完公事,容铖从书房离开,推开梧桐苑主屋木门径直入内坐下,庆俞就慌张跟进来。

“公子,大事不好了。”庆俞深吸口气,“转运使适才于府中暴毙。”

容铖瞬间起身,带翻了手边茶盏:“你说什么?”

半刻钟后,容铖上马直往转运使府上而去。

前世的轨迹还是没能避免,更甚至于因为他的插手而导致此事直接推进了大半个月。

容铖思绪一片混乱,上台阶稍显虚浮,庆俞赶紧扶了一把,容铖拧着眉头迫使自己镇定下来。

府上已经有人去请了太医来,容铖跟随太医一道进入查看。

只见那床上的人口吐白沫,却眼鼻流血,如此怪症属实难见,太医来也只能判定是身患奇病而亡。

容铖盯着那张脸,眼前瞬间晃过一道熟稔人影。

他这才记起,梦里前世姚皇后薨逝时,他曾看过一眼。

而今生,往日场景竟再次出现。

容铖后背生凉。

暗中的那一双手,究竟是谁。

第8章 真相

翌日休沐,容铖被宋陵郅宣召进宫。

看着宋陵启在对面,他就忍不住头疼,无论如何都得避免宋陵启前往昌州。

回忆来势汹汹,容铖太阳穴突突跳。

他按着眼窝低垂着脑袋,听见宋陵启道:“此事不能再拖,皇兄,我去吧。”

宋陵郅转动扳指犹豫。

“陛下。”容铖抬眼,静静地盯着宋陵郅。

也不知是被这一眼提醒想起还是如何,宋陵郅摇头:“不成,你得留在京中。”

他思量再三,缓声道:“此事日后再议。”

昌州那头如今还未有动静,此事动静不宜过大。

转运使到底是为何暴毙无人知晓,宋陵郅特意安排宋陵启前去参加丧仪,也算是全了他死后的脸面。

容铖回府时,前院那边仍是笑声不断。

想也不想也知晓,定然又是那云家来人了,算算日子,这已是开年来的第三次。

他叹息一声打算回房小憩,却又想起昌州那头的一应事务得提前准备好,索性入了书房。

春雷惊人,窗外明媚阳光中夹杂着几声响雷。

容铖倾身坐在书案前,纸张上最后一笔落下,他搁下小毫,盯着眼前条理清晰的部署,按按肩窝靠在座椅后背上。

书房内燃着的香炉里飘出缕缕清香,容铖竟闭眼眯了过去。

梦中一片荒凉,宋时矜身着嫁衣,眉间花钿将她那三份英气压制住,更衬得那脸明艳动人。

金尊玉贵娇养大的姑娘就在站他跟前,红唇翕动,终是一句都没说出口,她转身漫步登上马车,挑开车帘朝他挥手,一行队伍越行越远。

门外响起敲门声,车马消失,容铖瞬间睁眼,脑海中的混沌散去,他起身绕过书案打开门。

庆俞看见他额上满是汗水,微微拧眉:“公子又梦魇了?”

“无碍。”容铖接过他递来的帕子擦汗,“什么事?”

庆俞低声道:“夫人请您去一趟前院。”

“云家的人还没走?”容铖抬步往出走,忽地想起这事开口问。

“刚走,走时云夫人笑的跟朵花似的。”

容铖看他一眼,心里却微微发沉。

行至前院,容夫人与容老太太皆在,容铖快步进去,掩下情绪笑着请安。

容老太太上下打量他,倏地道:“瘦了,是不是最近公务繁忙累着了?”

“孙儿还好。”容铖坐在容夫人右手边的位置,他喝口茶后问:“祖母与母亲寻我来可是有事吩咐?”

容夫人瞪他,没好气的道:“没事就不能找你来坐坐?”

“不是。”容铖面对母亲的指责失笑,继而解释:“最近手头有些事情太忙,等这事情解决,儿子好好陪着母亲说话,成吗?”

容铖少年时作为太子伴读,与打小顽劣的宋陵启相比,他性子稳重不少。后来他十七岁一战成名,成为先帝亲封的少年将军,像是被过早的磨平了棱角,以至于在外永远都是那副荣辱不惊的温和模样。

也唯有家人知道,容铖惯来有少年气会撒娇的一面。

容夫人被讨好,笑着伸手过去拉住他的手道:“这还差不多。”

“母亲近来似乎与云家关系不错。”容铖见气氛正好,随口问出。

容老太太与容夫人对视一眼,容夫人开口:“母亲记得你曾经也见过云家那位三小姐,样貌端正,一双眼睛呀又大又圆,瞧着实在是喜人的很。”

“儿子不记得了。”容铖老实道。

容夫人看他,沉默半晌又道:“你不记得没关系,母亲这几回跟那姑娘相处觉得甚好。”

“母亲的意思是?”容铖心里头已经有了察觉。

容老太太也跟着笑,接下话头:“祖母跟你母亲商量过了,那丫头再有三月及笄,待及笄后便去提亲,将这事情定下。”

这话将容铖的思绪炸的四分五裂,他瞬间起身:“这怎么能成?”

两人皆被容铖突然的举动惊到,容夫人奇怪反问:“你这样一惊一乍的反对做什么,阿湛都还没说什么,况且他们两人年岁相当怎的就不行了?”

“?”容铖此刻耳边久久回荡着中间那句话,这是……

容铖重新坐下,吐出口气道:“既如此,那便趁早给容湛将这婚事定下吧。”

“不然呢?”容夫人眼露嫌弃,“让你弟弟同你一样,你再等上几年二十三四,怕是连口汤都没热乎的。”

容夫人大有一副“我早已经放弃你了”的样子。

容铖神情稍僵,如今倒是他自作多情了,合着容府上下其实压根没人操心他的婚事。

换身衣裳前往军营时,庆俞继续往他心口递刀子:“同云家的婚事可定下了?”

“定下了。”容铖无言半晌,抬头看了眼天,感慨道:“只不过不是我的。”

“公子莫气馁,过几日忠勇侯老夫人寿宴,您就能见着长公主了。”

庆俞提起宋时矜,容铖这才想起还有桩刚记起来的前世轨迹中有关宋时矜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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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长公主府上的花纷纷绽放。

宋时矜靠着软椅晒太阳,云霄小心给她包指甲,说笑道:“宫里花房养的花色着实不错,日后殿下成婚,也得叫他们提前备着。”

“就你会说。”宋时矜右手掩面淡声道:“驸马都没着落呢。”

云霄笑着没应声。

“殿下近来可见过范家小姐?”

宋时矜抬眼看她,左思右想忽而诧异:“说来也是,的确好些日子没见过了。”

云霄身子直起些凑近道:“听说叫范夫人禁足了。”

听闻范柔安吃瘪,宋时矜心情大好,换了个姿势撑着身子:“你怎知?”

“马场那日,殿下去军营后奴婢跟在邱小姐身边,听旁人闲话听来的,当时想说给忘记了。”云霄抿唇笑,而后浅声道:“听说是跟范家小小姐起了争执,扭打起来抓伤了那位的脸。”

没想过会是这回事,宋时矜愣怔后笑的收不住,气息起伏道:“她脑子里面装的全是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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